忽然，手机唱响起来。张立从迷幻状态中醒来，她抓起手机，见是张镇打来的，急忙喊：你可回音了！

张镇含混不清地说，我才醒……中午喝多了……

张立不放心，：问：在哪里喝的这样啊？

张镇说，江老板来了……

哦。张立心踏实了些，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上有些黏糊，想到刚才自己的情景，难为情地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不害羞！她抓过床头的卫生纸擦了擦，又说，材料，我写完了，你什么时候要？

张镇问：几点了？

张立看看钟表，说，快八点半了。

张镇说，我酒多了，很难受。

张立担心起来，怎么样啊？

张镇说，浑身不舒服啊！

张立问：没要紧吧？

张镇说，忽然想见见你！你能过来一下吗？

张立迟疑片刻，说，好吧。

[123]张镇坐在床头，感觉脑袋眩晕的厉害，胃口里火烧般燥热。中午和江老板等人大杯大杯地一连­干­了好几个，直到江老板看出他实在坚持不住了，才下令罢酒。江老板的司机把他送回住处，他一头扎到床上，便沉沉睡去。刚才他是被老婆打来的电话惊醒的。老婆声音气急败坏，连声责问他为何不接电话，还连讽带刺地问他是否被哪个狐狸勾去了魂，中了哪个妖­精­的魔。张镇懵懂地听着，开始还麻木着神经，待清醒了些，被老婆发来的连珠炮打的恼火了，他吼叫了一声：够了！­干­脆离婚！老婆顿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老婆那端才狂风暴雨起来，离！早看出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走了心！离！离！离！喊完，挂了电话。张镇这一激动，忽然头晕目眩，大脑一片空白，混混沌沌地又迷糊起来。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才醒来，听手机有信息发来的鸣叫，他看了看，见是张立发来的，又见显示了多个张立和老婆打来的未接电话，忽然想到自己一天没和张立联系了，赶忙给张立打了电话。

张立敲门的时候，张镇已经洗了脸，换好了衣服，并且喝了一大杯凉开水，感觉轻松了许多。他一直注意在张立面前保持整洁的形象。张立进来门，把一方便食品盒放茶几上，问：什么？张立说，路过快餐店，给你要了份混沌。张镇忽然想起那次张立酒醉时他给她买混沌的事情，笑了笑说，你还真有心。张立淡淡一笑，说，趁热吃了吧。张镇此时感觉胃里舒服了不少，便吃起来。吃完了，张镇说，别在客厅了，去里间说吧。说着走进卧室，打开灯。张立坐在床沿。二人默默凝视着。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