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在最短的时间里,老宫主请来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赛狂人初次见到那姑娘的时候,心跳都漏掉了半拍“这姑娘真媚!”
那姑娘白了狂人一眼,冷言冷语道:“什么姑娘?看你年纪轻轻的,叫我一声婆婆你不吃亏”
赛狂人喝进喉咙的茶水全喷了出来,“原来你就是花容婆婆?”
老宫主站在一旁,客客气气的交待花容婆婆道:“我要你打扮的姑娘就在这儿了烦劳你费心了”
花容婆婆围着赛狂人转了一圈,然后拉着那一头拉面似的头发,嗤之以鼻道:“仄仄,这是个姑娘家吗?浑身散发出男人的气息,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真是妄为女人了”
赛狂人甩开她的手,本来想炒了她的鱿鱼,可是一想到是用了高价钱请她来的,心疼那点钱,也就挽回了口气,稍微有点不平道:“花有百样红,你没有听说过吗?”
花容婆婆顿时花容失色,尖声叫起来,“哦,老天,你这个女娃竟有这么粗的嗓音”
赛狂人气结活了大半辈子,还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多的缺点?服侍有错,长相有错,连她的声音也有问题?靠,造物主是不是将人性所有的缺点全部装她身上了?
老宫主一向认为赛狂人长得倾国倾城,如今听了花容婆婆的话后,也开始匪夷所思的检讨自己的审美观最后甚至连底气都弱了下来,“花容,你看这孩子还有得救吗?”
赛狂人那个心艾顿时气得血液逆行她怎么在一折的功夫就掉价掉到谷底去了?
花容抬起狂人的下巴,点了点头,“恩,皮肤很好,虽然是黑了一点,但是也算吹弹可破;眉毛是粗了一点,不过那能解决掉的最糟糕的是这双眼睛,轮廓虽好,就是戾气很重,杀伤力很强……这鼻子还算挺,这小嘴巴也算性感——勉强不错啦!”
老宫主似放了一颗心头大石,踹了一口气
赛狂人就这样一直瞪着花容婆婆,她在心里不停的安抚着自己:别生气,别生气,自己花钱找的损,怪的了谁翱
花容婆婆终于打开了她的化妆箱,道:“好了,废话少说,我要开始了”
赛狂人被花容婆婆强行的按到梳妆镜前坐着,而花容婆婆则拿出她所有的法宝,一一放在眼前狂人醒目一瞪,这些是什么玩意?剪刀,画笔,口红,银针……不要艾她才不要变成一个浓妆艳抹的俗女人!
咔嚓——花容婆婆举起剪刀,狂人就看见自己的眼前一团团黑漆漆的东西往下飘不会吧,那不会就是她的头发吧?老天,她竟然剪了她的头发
“前额留下垂髻,才能显得你楚楚动人”
花容婆婆放下剪刀,又拾起银针,在狂人的耳垂捏了一下,便一针刺了过去狂人疼得嗷嗷大叫“你就不能轻点吗?”靠,早知道这么疼还不如她自己来呢一把枪,想打几个孔就是几个,想刺哪儿就哪儿,至少比这个强
花容婆婆工作的时候特别认真,任凭狂人怎么发牢骚,她都不予理会赛狂人无奈,干脆闭目养神,任她如何残虐自己的脸
一炷香过后,花容婆婆已经是满头大汗,不过终于宣告大功告成
若想知道赛狂人经过花容婆婆的手之后变成了什么涅,恐世间言辞难以形容,且看洛神赋子如何赞誉: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赛狂人已然熟睡,均匀的鼾声此起彼伏花容婆婆看着狂人的脸,若有所思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毫无瑕疵的脸,消这张脸能给你带来好运”
收了礼金,花容婆婆向老宫主告别老宫主及其满意花容婆婆的活,还额外给了她赏金,将花容送出门时,老宫主还再三感谢:“多谢花容为在下担忧”
花容走了几步,又退回来,道:“她叫赛狂人吧?”
老宫主点头,“花容有什么话要说吗?”
花容笑笑,仰天感叹道:“她可真是美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到她,就老是想起另一个人若是这个人还在世的话,也许某个人的命运就会发生改变”
尽管花容未提任何人的名字,但是老宫主却了然于心,谦虚道:“狂人心性坦率,又惹是生非,自然比不上你口中的那两位”
花容婆婆告辞离去,老宫主却陷入了沉思
再回到水印大厅时,却发现狂人站在水印墙前发呆
“你醒了?”老宫主问
赛狂人撅嘴,她相当不满意老巫婆的杰作“干嘛花那么多钱请个人回来把我画成一个花猫?”
老宫主苦笑不得
赛狂人又道:“而且,这上面的东西为什么抹不掉?”在人界,不是都有什么卸妆水吗不知道那老巫婆有没有留下卸妆水给她“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老宫主道:“狂人,花容婆婆的手,只是挖掘一个人潜在的女色,并非无中生有,所以你是抹不掉你脸上的妆容 ... [,]
(除非,你剥了皮”
赛狂人很不当初道:“早知道,我死也不会让她下手的”这老巫婆下手多狠艾毫不留情,肯定是将她祖宗十八代的女色都给挖了出来望着水印墙,金药老的画像刚刚切换出来,正一脸慈爱的对着狂人微笑狂人苦着脸呐呐道:“亚父,这一定是你想看到的吧?”亚父临终前告诉她本是女儿身的时候,他的脸上挂着多么满足明媚的笑容亚父一定喜欢她穿女儿装的样子
老宫主掐指算了一下时间,惊呼一声,“不好了,时辰快到了,我们得赶紧的去登基大典的礼堂他们一定都到了”
赛狂人花容变色道:“他们是谁?”靠,不会吧,让别人看自己穿女装的涅?
老宫主捋捋胡须,笑道:“炼药宫这么久才有那么一件喜事,所以我就宴请四面宾客,消他们都能来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