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已经站起来,理了理自己光洁整齐的衣裳,然后款款的向若千寒迈去
“千寒,你来了?”
楚河笙也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垂立一旁若千寒一眼瞥见桌上的酒,香醇的味道扑鼻而来,本来心情郁郁,见到酒反倒眉飞色舞起来“有酒喝?”
罂粟为若千寒添了一杯酒,送到他手上,柔声道:“千寒,你也尝尝吧”
若千寒接过酒杯,神情的睨了罂粟一眼,然后一饮而尽
楚 ... [,]
(河笙笑道:“轩辕神帝的酒量还是那么好”
若千寒拂袖拭去残存在嘴畔的酒滴,那动作总流露出昔日的霸气罂粟竟看呆了若千寒盯着罂粟,调侃道:“美酒佳人在前,今宵难忘,那就来个不醉不归?”
罂粟软语温存道:“千寒,我陪你”语毕坐在若千寒旁边的位置上
夜袭,一轮新月悬挂空中!
回到炼药宫的赛狂人,头顶上都快气得冒烟了原本她自认为自己卑鄙无耻负了天下人,却没有料到到头来天下人都负了她她一件坏事没做(客观一点,其实是没有做得成),为什么到头来被人追杀了还差点被院尊来个午门问斩被若千寒那混蛋辱骂成无赖?
老天,这什么世道?莫非她太仁慈了?以前当特工的时候她可不是一个仁慈的主,心理学教授总是教他们对敌人要赶尽杀绝,那门课他不是年年a吗?想当年,在那个法制森严的社会,他杀人如麻,人命在他眼里不过蝼蚁,他还能过得问心无愧可是现在,差点被人杀,凶手逍遥法外而她这个被害者却差点问斩?这什么世道!
赛狂人气鼓鼓的脸忽然舒缓了下来,从腰间取出那瓶红色药剂,扬在空中,那红竟透明似血色“还好有点收获,要不然我这股冤气怎么消得了?”啧了啧又道:“你竟然能同时解掉白眼龙身上的两种顶级毒物,可真是厉害啊”
赛狂人走到水印厅的水印墙前,驻足而立当水印墙上切换到金药老的画像时,狂人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情并茂道:“亚父,我遇到了一个人她的药手魔力很高,能信手拈来,为我所用那境界,远是狂人不能及的不过您老人家放心,狂人我一定会刻苦钻研,恢复第十部药谱,亲自手刃仇人,慰你上天之灵”狂人又沉思了良久,才道:“还有一件事,狂人不知道当说不当说那个人,她穿着光衣,速度如电,每每她和我交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全是我那些死去的兄弟亚父,我知道你无心让我替死亡之魂报仇,但是我——如果你泉下有灵,请您保佑狂人一定要为死亡之魂的兄弟们报仇”狂人恸哭失声,用了很大的力气才遏制了自己不该有的情绪抹了眼泪,对着亚父的画像腼腆笑道:“瞧我,为这点事就闹上情绪了您看,您老人家不在我身边,我就做不到原先的气定神闲了”
忽然想起白天在若千寒面前出丑的情景,狂人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是夜!孤独而冷清,悠远而绵长炼药宫的炼药房,一个娇俏的身影穿梭在锅炉药材铺之间不多时,锅炉的火重新旺了起来,而锅炉中的水,通过分支管流到前排的几百个试剂管中,试剂管里装着不同颜色的药剂那娇俏的身影立定在试管前面,拖着腮帮子寻思凝视着试管的变化
当试管的颜色呈现出不同的红橙黄绿青蓝在时,那立定的身影终于动了动,从袖口里取出一缕青丝,抽出更小的一缕,其他的放回袖中唇畔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将青丝在手中揉搓了一下,然后沿着试管走一路,洒一路直到每个试管里都均匀分配那些黑色的短丝时,她又站在一头静静的凝视着试管里的变化
过了一些时候,那人儿蹙起了眉头抬腕看了看才将戴上的手表,连眉心也揪起来了“奇怪,为什么不能溶解?”忽然敛去了疑容,从腰间掏出一瓶装着红色液体的药剂瓶,然后滴了一滴进面前的这只试管里,惊异的发现,那又黑又倔强的发丝,在渐渐的消融那张绝颜上终于展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庵
当试管里变成一瓶毫无杂质的纯净液体时,人影儿却不知为何犯了难,在房中来回踱步,又撩起自己的发丝好几次最后终于什么都没有做而是灭了锅炉中的火苗,打开锅炉的闸,将那百只试管冲洗干净,直到不留任何痕迹,才悄无声息的回到水印厅,倒头便睡
一觉睡到天亮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