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狂人目送着若千寒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的爬起来坐着,揣着粗气心里唧唧咕咕揣摩道:“为什么他一碰我我就犯头晕?难道,身为凡人的我没有资格与神帝——”忽然脸儿开始发烫,意识到自己正酝酿着一种不该有的情感,赛狂人暗暗咒骂着自己,“靠,我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陷入这样幼稚的暗恋中?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要暗恋一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小荷花?”目送着若千寒飘逸的身影,言不由衷道,“虽然他却是很迷人但是绝对不是我的下酒菜”
赛狂人找了一间客店,客店坐落在荒野郊外,四处是茂密的森林,还有一些大型兽类在附近出没,为了确保人身安全,赛狂人在傍午时分便早早的住了进去在客店里享用了止水泊的各色美食后,闲着无事,又早早的上床休养生息她以前从来没有生过铂奈何今天接二连三的犯头晕,她确信自己是生病了,所以,她为自己安排了一个休养的时间不多,一天半貌似也不少啊不过,赛狂人这种劳碌命即使休养生息也不能绝对闲着,趁雨王没有要她的小命之前,她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得完成,那就是弄清楚——一些复杂的化学方程式赛狂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写着密密麻麻方程式的纸,然后铺开纸和笔,开始演算起来
到了晚上,赛狂人便早早的入了梦乡枕头边,放着一把镌刻有qc(倾城)的小匕首,那是她的防身之物,以备不时只需
奈何,入夜时分,不知从哪来传来一阵箫声箫声缠绵悱恻,凄婉动人,虽然声音细如尘埃,却有着一股魔魅的穿透力,将赛狂人从睡梦中惊醒那箫声的凄凉婉转,不知为何,令赛狂人的脑子里闪出了一幕幕的画卷有死亡之魂被剿灭时的血腥;有狂人误杀亚父时那种 ... [,]
(惊骇的惶恐;有赛天亚告别孙女时的无奈……
赛狂人从床上爬起来坐着,忿忿哼道:“三更半夜的,谁那么矫情翱”
很快,狂人就发觉一个不好的事实,那箫声听得愈久,她就有头痛欲裂的感觉而且,脑袋里的画面开始乱了,心也跟着乱了,一切节奏,似乎都乱了
“该死的混蛋,看我不宰了你”赛狂人操起xc便纵身飞出窗外循着箫声,狂人来到荒野外,这里四处是荆棘,只有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赛狂人顺着小道,来到了一座孤峰下孤峰下面有一块大平地,偌大的平地上就只栽着一颗相思树,看那树干,竟只有碗口粗,而那树冠,却大得惊人,树桠上挂着满满的相思豆荚,一个个可爱极了那跨坐在树干分叉上的,是一个浑身白衣的妙龄男子赛狂人揉揉眼,转站了好几个点,才从茂密的树叶中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不是若千寒又是谁?
真是把赛狂人气得头都大了,深更半夜本是入梦的好时段,偏偏若千寒还有雅兴在这里摆着一个美美的pose,闲情雅致的吹着箫;更叫人郁闷的是,你吹箫就吹箫吧,干嘛非弄得别人睡不着觉?赛狂人生平最讨厌别人打扰她睡觉,这不,火气就腾地窜上来了狂人掰开两边一人高的荆棘,一副气势汹汹两手叉腰泼妇骂街的涅,扯开脖子就开桑:“深更半夜的,你在这里鬼哭狼嚎,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
箫声便以一个悠扬婉转的调子结束,若千寒将碧玉箫揣在怀里,然后腾空而下,落到赛狂人的面前,也懒得解释什么,就两个简单的字眼:“走吧!”
“去哪里?”赛狂人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呼之欲出的火气还以为白天他丢下她就一去不回呢,她正高兴自己可以一个人在止水泊为所欲为殊不知,他竟跟只冤鬼一样缠住她不放了,真恼人
以若千寒动若玄冥的细腻心思怎么会察觉不到赛狂人的愤愤不平,本来一向懒于解释的他破例开了口,“红雨母石在北边出现了,你说我们去哪儿?”
赛狂人抬起脚小跑了一会追上若千寒,本来心里挺高兴的,可是忽然想起来什么,脸色又黯淡了下去“那不是划分给罂粟公主的范围吗?我们要去帮她?”
若千寒没有好气道:“到底谁帮谁翱”
赛狂人就噶地住了声,无奈道:“去就去吧”
若千寒头也不回道:“怎么,你怕见他们?”
赛狂人一怔,胸膛一挺,“谁怕谁翱她怕我还差不多”
若千寒讥诮道,“你不怕她,干嘛不敢给她送一份挑战书去呢?你可是连我都敢挑衅翱”
赛狂人理直气壮道:“那不是之前不知道你是神帝吗?”
“我们的决斗在什么时候?”若千寒是存心逗她,让赛狂人下不了台
赛狂人囧着脸,小小声道:“那个,挑战书可以收回来吗?”
若千寒轻笑,只因他走在前面,赛狂人没能看见他捉弄她后得意无比的神色是以,赛狂人依然小心翼翼的回答他的每一个问题
“当然不能”若千寒毫不迟疑的拒绝道
赛狂人倒吸了一口气,“那,决斗的时间能由我定吗?”
若千寒差点笑超却正经道:“可以”
赛狂人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小声嘀咕道:“那你就等我下辈子吧”
若千寒却步步紧逼道:“你不怕我下辈子也缠着你翱”
赛狂人花容失色,这么小声他也能听见?不愧为是神帝狂人想了想,道:“那个,我下辈子可以不做人吧?”
“那你想做什么?”
“没有生命没有意识没有轮回的生物,什么都行”
若千寒的脚步就殊地顿住了须臾后,才又继续走着赛狂人不解这个回答何以能够让他有此反映,但是她是真的不想当有生命有思想有轮回的生物,那多累啊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还是赛狂人这个话篓子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们还要走多久?天都快亮了!”心里却想着,这世界上交通工具那么多,为什么什么不选择偏偏选择乘坐11路公交车?
若千寒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回头瞥着赛狂人,问:“会飞吗?”
赛狂人这才想起自己在止水泊,这里的交通工具是飞禽走兽,人家若千寒能御风而行,关键是她没有飞骑,难怪会乘坐11路公交车呢?这主要原因到底还是在自己身上
赛狂人摇摇头,“不会吧”
若千寒眉头轻蹙,不会吧?那什么意思?她自己还不确定自己能否飞翔这回事?“身为炼药宫宫主,有药灵珠护身,应该能御剑而行你有剑吗?”
赛狂人掂量了一下自己袖口的利器,那只是一把匕首,又是凡物,应该不能飞的而且,这东西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展示于人前遂坚定的摇摇头,“没有”
若千寒道:“我要御风而行,你能抓住我吗?”将手递给赛狂人
赛狂人想着自己一碰他就头晕,有些迟疑若千寒顿悟过来,隔空摘叶,然后轻轻一吹,那叶片就变得像小舟一般大鞋轻轻的漂浮在空中若千寒纵身而上,赛狂人见罢赶紧跳了上去,因为害怕飞行中剧烈的抖动将她抖了下来,赛狂人几乎是蹲着,而且双手紧紧的抓住叶缘二人这才算是启程了
说起来,这是赛狂人来到第三界的第二次飞行,第一次飞行乃坐的是隐潜侍卫的飞骑,虽然过瘾,但是途中摇摇晃晃,令她不得不全神贯注的稳住自己的平衡而这一次飞行却有着截然的不同,若千寒不愧是神帝,他的飞骑不但匀速稳当,而且速度如风赛狂人的视野范围内的景象,都嗖一声便飞过去了如此一来,赛狂人也就没有欣赏沿途风景的心情,倒是从腰间取出自己忙碌一个下午的杰作,一些化学方程式,瞄了一眼,又速速的揣进怀里,然后开始默默的在心里推算起来
赛狂人打开这张纸前,冷不防偷窥一下若千寒,其实这纸上记录的东西支离破碎,料定也给不了别人什么信息,只是赛狂人向来为人谨慎,所以才会如此小心殊不知,人家若千寒玉树临风的立于一旁,双眸直视前方,压根都不关心她的隐私倒是她这个防范的小动作,叫若千寒蹙起了眉头“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若千寒不悦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