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信了,她说过今天是她的死期,原来真的是。
”狂儿……“他轻声的,深情的唤着。可是他看不到赛狂人的回应,他忽然就慌了,一个箭步上前,抱着赛狂人喊道:”狂儿,你醒醒,我不许你死,不许你死、“
火雁失魂落魄的走过来,如行尸走肉般,冷笑道:”她是肉体凡胎,伤她的是两把神剑,你们好狠的心啦。你们要她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必在她死前还棱辱她卑微呢?她一早就知道她今天会死的,只是她不知道她会死不瞑目!“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袭击着若千寒,他望着火雁,一种不甘心不甘心扑天盖地卷来。”她早知道她会死?她早知道她是安陌雪,我讨厌她的自以为是。她要死,我偏不让她死。“若千寒站起来,忽然额际宝石射出墨绿之光,然后若千寒的身体和头颅开始撕扯着分离……若千寒嘴里念念有词,不消一会,卷起红尘万丈,遥远的地方,红尘深处,一抹祈长的伟安的身躯飘然而至。那是一道没有头颅的躯体。若千寒的头颅甩脱他的笨重的千年药身,然后与那飘然而至的祈长的英挺的躯体合二为一。
当若千寒舍弃的药身离开他的头颅便转化成一棵极致精致的雕刻美人。而新的若千寒,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是霸气得无法复加;魅惑得无法复加。
就是这么气场十足的若千寒,眼神淋咧,所到之处,无人不感惶恐。若千寒霸气的冷漠的目光最后落在赛狂人一动不动的身体上,他走近她,此刻他的喜服已经不在,而是一袭厚重的墨绿绸带纷飞的纱衣,这让他看起来更加具有王者之风。若千寒站在狂人旁,高高的俯视着她秀丽的身体,她敢挑战他的权威,戏弄他的感情?他为什么要她死的那么容易?
他伸出手,手心射出一道绿光,光芒笼罩着狂人的伤口,然后归宗剑出奇意外的飞出了狂人的身体,而如时光倒流一般,狂人的身上演绎着愈来愈倒退的时光的情形。直到时光回到她未受伤时,若千寒才停止了施法,一个华丽转身,霸气非凡的宣布道:”婚礼继续,护送天心神后回归天洲。“
众人大气不敢出,只得缩短婚礼进程,立即打道回归天洲。
火雁将狂人扶起来,她睡得跟婴儿一样,火雁知道玄冥给她施了法,若她苏醒了必然会大吵大闹找罂粟复仇。这样也好,起码狂人还活着。
若千寒站在高高的天阶上,忽然对火雁强势命令道:”告诉她,我此生不愿再见她。若是她闯入了我的领域,我必亲手杀她。“
火雁凄然道:”玄冥神帝法力无边,要躲避一个凡女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我的主子,就算她不想见你,有那个能力避开你吗?“
若千寒冷哼一声,”那她就自求多福啊。“
火雁抱起狂人,缓缓的向练药宫走去。若千寒的心,竟如热锅髅蚁噬心,难受异常。他和她,曾经是多么的相爱,怎么会走到这般田地?难道他一开始就错了?
”回宫。“若千寒有气无力的宣布道。
当冥夜别院魔心别院消失在第三界的时候,此时的天洲,玄冥宫却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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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3章 ji情拥吻 夜色浓
( 第01章陆洲寻父
也不知睡了多久,狂人终于缓缓的苏醒。ww目光无力的在房间内寻了一圈,她看到了那面水印墙壁,亚父的画像被荡漾流水淹没,亚父的面容逐渐变得模糊……狂人艰难的撑起身子,好奇的问:“我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火雁走过来,温柔体贴的为狂人垫上背靠,将狂人小心翼翼的放在背靠上,然后才柔声安抚道:“狂儿,你没死。若千寒杀了你,可若千寒也救了你。”
赛狂人狐疑的望着火雁,她明明死了呀,她看见了天堂的亮光,而且师哥们不是来接引她了吗,她怎么会没死呢。
狂人使劲的捏了自己的手臂一把,疼得泪眼花花。狂人忽然信了,她真的没死。
“安天心,也没死?”狂人难过的问。她想起来了,当她挥剑斩向安天心时,是混蛋若千寒阻止了她。他确实厉害,虽然背对着她,却一样可以毫无偏差的将归宗剑Сhā入她的胸膛。
若千寒啊若千寒,你阻扰我报仇雪恨,这辈子,我跟你死磕到底。
火雁望着狂人,她的脸色比宣纸还苍白,她说话也是无精打采气若游丝般,即使到了这般田地,她还不忘自己的仇恨和使命。这样倔强又执著的赛狂人,有何幸福可言?火雁眼眶红了,声音哽咽万分:“狂儿,忘记安天心吧。你,杀不了她的。”火雁怎么可能忘记若千寒临走前的冷血的威胁,倘若狂儿敢创进他们的世界,那他就绝不会轻饶她的性命。狂人如果要报仇,她要面对的敌人就不再是安天心了,还有若千寒。狂人肉体凡胎,拿什么和若千寒抗衡?复仇,如今是飞蛾扑火的一场壮烈牺牲而已。
狂人望着火雁,苍白的笑了。“她走了?是不是?我以后,便再也见不到她了,是不是?”
火雁的嘴角蠕动了下,她想说是,可是一看到狂人那双因为绝望而失去生机,因为绝望而灰蒙蒙的眼瞳,她便再说不出一个字了。她不敢想象,如果此刻狂人再听到关于复仇无望的话,她还有活下去的欲望吗?狂人没有听到火雁的回答,又不厌其烦的追问:“他们走了,是不是?”
火雁无奈,只得如实道来:“若千寒归位天洲前曾说过,倘若你执意创进他们的世界,那你们势必兵戈相见。他,是绝不允许你伤害他的神后的。狂儿,你杀的了安天心,可是你杀不了若千寒,有若千寒在,报仇的事,你想都别想。狂儿,忘了吧!”
狂人无力的苦笑,忘记报仇?那可是她今生活着的唯一理由,她怎么可能忘记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报仇?有若千寒阻扰,她报不了仇,她连踏入天洲的资格都没有,此生,还能报仇吗?狂人美丽的凤瞳忽然盈出水润,整个身子无力的下滑,忽然抓起背靠,用力的丢出去,疯了似的咆哮起来:“我真没用。没用。”发疯之后,便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火雁见她瞳孔涣散,神态痴呆,顿感不妙。
火雁一连唤了几声“狂儿”,然而狂人都没有半点反映。火雁心悸万分,狂人这是哀莫大于心死之态,如若不解开她的心结,只怕她会精神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狂儿又开始没完没了的仰天长笑,笑不成声,容颜竟呈三岁该童般的傻态……火雁吓得一脸冷汗淋漓,无力的跌坐在冰冷的地上。良久,才回过神来,绕是无奈的自言自语道:“狂儿,他怎么舍得,将你逼成这幅模样。”眼泪簌簌而下。
思量再三,火雁心中终有了主意。赶紧飞奔出去唤来紫言小白小舞等人,慎重问道:“老大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
紫言等人一脸惊奇的表情,紫言难以置信道:“老大,真的是安陌雪?这怎么可能呢,老大明明是我在人界认识的,她就是一凡女,怎么会是那个曾经叱吒风云的陆洲天师呢?”
火雁哀哀道:“狂儿诛杀安天心前,自知一去难回。她最担心你们几个,令我无论如何要将你们送回人界。如今狂儿心智失常,我要履行之前对她的承诺,护送你等回人界!安排了你们,我便要带着狂儿四海求医……”
紫言等人面面相觑,小白小舞很是踌躇,小白慢吞吞道:“我其实很舍不得老大,老大重情重义,如今她有难,原本我们不该离开,可是我们肩上还有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那我们……”
紫言不等他说出下文便已经气呼呼道:“你们两个没人性。平日里老大待你我怎样你们心里有数,她一个小姑娘收了我们几个小喽啰从来没有嫌弃我们是她的累赘,反而三翻两次的保护我们。如今她有难,你们撒手不管。你们好意思吗?换了我们中任何一人有难,赛老大她就做不出这种事?”
小白小舞一脸歉意,二人忽然就跪在地上,朝着水印大厅虔诚的磕了三个头,哭诉道:“老大,不是我们忘恩负义,是我们还有另外的使命啊……这几年跟在你身边,我们过得很开心,生活无忧,让我都快忘记我的另一个主子了。昨日我他托梦过来,说他遇到了难处……赛老大,我心不安啊!对不住你了。”
紫言气的在一旁跺脚。火雁拉起小白小舞,道:“既然你们已经决定要走了,那临走前狂儿有几句话交代你们:她说你们回了人界,便把阳光孤儿院。所有的弟兄接出来,这几年你们在练药宫贪的银子,便是她送那些弟兄的礼物。”
小白小舞感激涕零,对水印大厅又磕头又作揖的,做完这一切后小白拉起小舞便走。
紫言气的在他们背后抡拳作势要揍人的样子。然而小白小舞未走出十步,二人忽然不约而同的嘎然而止,这回落到火雁紫言面面相觑了,紫言没好气的调戏道:“走啊,干嘛不走?”
小白小舞忽然飞奔回来,二人又一次跪在水印大厅前,又哭又笑道:“老大,原来你就是顾老大,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啊。”
紫言蹙眉,走近他们摸了摸二人的额头,狐疑的问:“你们没发烧吧?里面的是赛老大,不是什么顾老大。你们倒地走不走?舍不得走也不用这样吧?”
火雁大概是猜到了几分,柔声道:“既然你们都不走,那我们就好好照顾好老大,让她尽快振作起来。”接下来的日子,小白小舞整日整夜的为狂人煎药,殷勤得跟只小蜜蜂一般。紫言就纳闷至极,这两个家伙对老大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中间有什么奥妙?
总的找个时间弄个水落石出才是。
此刻的天洲,玄冥帝宫,被一片夜色笼罩。虽然华丽的典雅的宫廷灯扫除了黑暗,却扫除不了人内心的阴霾。
若千寒坐在曲廊尽头的红色亭子里,水一般质地的婉若汉白玉的石桌石登,与他一袭的白衣融成和谐的整体,而石桌上青花瓷酒壶和酒杯,便是白色中的唯一点缀。
青峰驻立在一旁,公子从第三界回来后,不进洞房,不理帝宫事,只是忘情的喝酒。他觉得公子都快醉了,可是公子那双霍世的美眸里,染着那么深的郁郁,那么深的怨怒,他是如此的清晰,何来一点醉意?
...
( “公子,是不是在担忧三宫主?”青峰终于忍不住问。
若千寒的手一滞,酒杯刚碰到鲜红的薄唇便又失意的拿了下来。不冷不热道:“她又死不了,我干嘛担忧她?”
“那三宫主一心寻仇,如今大仇无望,以她刚烈之性,也不知会不会做什么傻事出来。”青峰貌似漫不经意道。目光,却懳缬的瞥着公子。他英俊无敌的眉端分明蹙了起来,出口,声音却冷得可以冻死一路人。
“她心智强大,哪能那么脆弱。”斜一眼青峰,冷冷道:“她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要这般维护她?”
青峰一脸冤枉的呆模样,“公子,我没想维护她,倒是公子你,自回天洲后,魂不守舍,只怕心里无一刻不想她。我这么做还不是希望公子能够原谅她,与她和解,你才能开心得起来。”
若千寒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和解?谈何容易?先不说我乐意不乐意,只怕她,从此以后怕是恨死我了。”
“三宫主横竖就一个愿望,诛杀……”话未说完,便瞥到若千寒森寒的眸子,吓得气势弱了一大半,声音低低道:“你若成全了她,你们和解便指日可待。”
若千寒愠怒,“她要杀的是我的神后,我能让她杀吗。”
青峰缩成一个鹌鹑,怯怯的问:“那公子以后都不见三宫主了吗?公子不允许三宫主闯进你的领域,日后三宫主是断断不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了。公子若不见三宫主,便永远见不了她了。”
若千寒脸色一黑,焦躁道:“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青峰来劲了,上前一步,背诵道:“公子曾威胁火雁,让她转告三宫主,转告内容如下:‘告诉她,我此生不愿再见她。若是她闯入了我的领域,我必亲手杀她。’”
若千寒瞪着青峰,心里更莫名其妙的蒙上一层阴霾。“她要是真有这么听话她就不叫赛狂人了。”他说完这话忽然就松了口气,他终于明白,他在后悔那日说的混帐话。
青峰一本正经道:“就算三宫主是个不受威胁的人,可是遥遥天洲,她一阶凡女,如何能登上帝宫?当年她还是陆洲天师的时候,为登帝宫,付出了多么沉重的代价。如今她,法力不如以前,连剑也握不好,兽也控不好,想登帝宫,简直是痴人做梦。”
若千寒忽然就缄默了,碎了酒杯,抓起酒壶仰着脖子喝起来。青峰心疼公子,将酒壶挣过来,这才正儿八经劝慰道:“公子别作贱自己的身体。公子喜欢三宫主,便给三宫主一个机会吧。”
若千寒冷冷的问:“机会?诛杀神后的机会?”
“哎呀,三宫主诛杀神后,你给她再多的机会,有你在,她都永远杀不了神后。但是这样,起码可以慰藉你的相思之苦啊?”
若千寒思索片刻,道:“召告天下,玄冥神后三日后回家省亲。”她来不了帝宫,他便下界吧。
青峰雀悦道:“公子你放心,我一定把这消息带到三宫主耳朵里。”
若千寒邪邪一笑。
当青峰化身为信息大使仙现身于第三界时,院尊大人赶紧出来热忱欢迎。“恭迎大使仙驾临,第三界数万年来可都没有迎来你的身影。不知大使仙此次光临此处,可为我们带了了什么好消息啊?”
大使仙捋了捋长及膝盖的白胡子,这让院尊大人很受刺激,曾几何时,他也有这么仙风道骨的白胡子,可是被若千寒咔嚓了。大使仙自说自话道:“啊哈,我这次来是想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玄冥神后三日后回家省亲,将要在凡届选拔两名侍女,还请第三界的女孩子们踊跃报名参加。”
院尊大喜,道:“这果然是天大的好消息。只怕这消息一传出去,多少女孩子都会被乐疯了。”
大使仙咳嗽了几声,酝酿了好一番情绪,道:“我听说练药宫三宫主才貌双全,她若去参加,定能捷足先登。”
院尊大笑道:“都说大使仙是个信息通,怎么会对三宫主的事一概不知呢?那三宫主与玄冥神后可是死敌,三宫主为人又心高气傲的,怎么会去做神后的侍女呢?再则……”院尊叹了口气,十分惋惜道:“那三宫主复仇无望,如今形同废人,曾经的古灵精怪没了,哎,可惜了。”
大使仙闻言,顿时纳闷了,细问道:“莫非三宫主想不开……”
院尊瞥他一眼,“那倒是没有,不过和死没两样。”院尊不忍再诉,大使仙只得作罢。
练药宫,近日全无欢乐。赛狂人卧病在床多日,火雁一愁莫展,小白等人整日唉声叹气。如果不是花仙子的到来,这样的光景不知道要维持多久。
花仙子探望狂人,被狂人形容枯镐的模样吓了一大跳。狂人不但失去生机勃勃,更令人心酸的是,她那一头靓丽秀黑的青丝,如今白如雪。
“三宫主一夜白头,我见犹怜,不知玄冥神帝若是知晓了三宫主的模样又当做何感想?”花仙子十分痛惜道。
火雁为狂人梳理了头发,虽然不再梳扮任何发型,但是那一头柔柔的顺顺的发丝飘逸的自然散落在狂人的瘦弱的肩上,露出狂人小小的脸庞,令狂人的肌肤更加白昔,兀自散发出一股仙风道骨的风味。
花仙子离去后,火雁温柔的跟狂人聊起天来。“狂儿,你听见了吗?你的妹妹,安天心三日后便要回家省亲,你若还有复仇之心,就快快振作起来,我们回陆洲去,在那儿你可以见到安天心……狂儿……”火雁惊喜的发现,狂人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火雁喜极而泣,“狂儿,我就知道,你一向坚强,我也知道,你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
“告诉紫言他们,收拾一些值钱的东西,立刻出发,去陆洲。”
这是三天来,不吃不喝不动的赛狂人张口说的第一句话。火雁哇一声哭出来,抱着狂人痛苦道:“狂儿,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狂人轻拍着火雁的后背,轻声安慰:“对不起,让你们担忧了。”
小白小舞一听说老大已经病愈,一时间就跟打鸡血了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整整两但行李,然后跟赛老大汇报道:“老大,行李收拾完毕,随时可以启程。”
连紫言都不得不佩服这两个人的做事效率,“行啊,你们两个脱胎换骨了是不是?”
赛狂人清晰后见到小白他们,很是不解的倪向火雁,“不是让你送他们走吗?”
火雁道:“我说过了,可是他们都不走。ww”
小白小舞赶紧跪在狂人面前,明志:“求老大别让我们走,老大一日为老大,终生为老大。”紫言也跪下来,道:“老大教我功夫,是我的恩师,一辈子都是我的恩师。”狂人无奈,道:“起来吧。都留下吧。”扭头问火雁,“陆洲在什么地方?三日内可能到达吗?”
火雁道:“原本是到不了的。可是有幻龙的帮助。我担保两日内便可到达。”
狂人拍案而起,“好,出发、”涣散多日的眸子又是生机勃勃,灵光焕发。幻龙侯在练药宫的门外 ...
(,当狂人一行出去时,幻龙见到行动自如的狂人便欢快的走过来,对着狂人又是亲昵的磨蹭又是撒娇的低吟。看得小白小舞直嫉妒吃醋:“这条臭龙,占我家老大的便宜,简直就是一条畏亵的色龙嘛。”
幻龙亲昵完毕,俯身蹲下,狂人便轻盈如燕的垮了上去。等火雁小白小舞紫言都笨拙的坐上去后,飞龙已经有点没耐心了,待他们刚一坐下,飞龙便一飞冲天,吓得小白小舞紫言抱着彼此嗷嗷大叫。
幻龙的飞行速度极快,大概是赶时间的关系,众人完全没有功夫观看蓝天白云的意境,因为它们就跟风一般一闪就过了。整整飞行了两天,他们穿过了高山流水,汪洋大海,崇山峻岭,田园村庄……
在两天后的早晨,幻龙终于带着他们落地了。小白小舞紫言一落地便吐得稀里哗啦,小白自嘲:“我晕机!”
火雁在一旁轻笑。只有狂人,一落地便亲昵的拍了拍幻龙的头,“辛苦了,幻龙。”狂人看到幻龙的嘴角还有撕裂的伤以及长途跋涉后旧伤复发侵出的血迹,狂人的眼眸瞬间就如一潭水……幻龙蹭着她的怀抱,安慰她。
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森林群落。狂人见过三叶虫和恐龙时代的化石标本,本以为那样的时代是森林最为茂密的,万万没有想到,陆洲的森林,天空之蔚蓝,树林之辽阔,数目品种之繁多,道路之纵横,花草树木之艳丽,山中潺潺流溪之澄澈……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觉得这是个奇幻的世界。
紫言望而生畏,“老大,这里面会不会住着老巫婆?”
小白白了一眼幻龙,道:“老巫婆肯定没有,大老虎大恐龙肯定是有的。”
小舞怕怕的抱着肩,哆嗦道:“好恐怖,这里面会不会有食人草?”
狂人也倍感纳闷,神奇的陆洲是她出生的根源地,应该是一个有着华丽的宫殿的国度,可是这儿就是原始的森林……将目光瞥向火雁,自从有了火雁后,火雁的渊博见识总让狂人大开眼界而且少走弯路,她开始不自知的有些依赖火雁了。
火雁道:“在陆洲,有红澄黄绿青蓝紫七位陆主,他们各锯一方,而这片森林,乃青陆主管辖领域,这森林宝藏丰富,青陆主将他的宫殿也修建在此。只要我们再往前面走十几公里,应该可见村落,相信再过不久便能达到青陆主的宫殿。”火雁说到这儿有些不安的觑了狂人一眼,道:“狂儿,青陆主乃安乐王,他便是你的父王。”
狂人冷冷一笑,她记不得父王的模样,却记得她临死前父王颁给她一道人皮脱落的圣旨。这个父亲,她没有感情。但是,她不得不认他,只因他是她复仇的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我如今人面全非,想让他相信我是他的女儿并非易事。”狂人面露忧虑。
小白双瞳绽放精光,道:“他必须认你这个女儿,而且他必须是心甘情愿的认你这个女儿,还得求你做他的女儿。老大,这事你交在我身上,我保证让他三拜九叩的认你做女儿。”狂人定定的注视着小白,她的奴才她自个儿最了解,若论光明磊落他们铁定不沾边,但是投机取巧,鸡鸣狗盗却是无不精通。传言道,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证,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对付像青陆主安帝这种冷血无情谋害亲女的小人,不用后者简直说不过去。
狂人双眸凝笑,道:“小白小舞,你二人前去投石问路,专走水路,遇水投毒。我倒要看看我的父王会不会像对我一样漠视他的子民?”
小白小舞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个葫芦瓶,小白奸邪一笑,屁颠屁颠跑回狂人身边来,秉道:“老大,等我们投完毒,你这个救世主一现身,那安乐王还不对你三拜九叩,求着你替他解围呢?”
狂人淡然一笑,“那就得看你们的本事了。”小白拍拍胸脯,自信满满道:“老大你放心,我保证整个安乐国无人幸免,连安乐国的跳蚤我们都照毒不误。绝不漏掉半个。”
狂人欣慰,闭目。小白和小舞领略了老大的意思,二人对狂人做了跪拜礼后,转身便朝着森林深处走了。
紫言丈二摸不着头脑,呆愣着表情自言自语道:“这两混蛋怎么脱胎换骨了?变得这么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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