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应激性地回到。
一楼拐角处的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个人。高大挺拔的身姿,英俊凌人的面容。我霎时呆住。
“你还真叫鲁班班啊?”他戏谑地扫我一眼,眸中不带任何感情。
我也懵了,嘴唇哆嗦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一句我多少年后回想起来,依然会懊悔地拍大腿的话。
“讨厌!你居然偷听人家讲话!”
他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嘴角,冰冷的目光中终于夹杂了一些异样。
我猛地捂住嘴巴。
唉!毕竟是是大风大浪里走过的人啊!见过的场面,经历的世面,比我嗑的瓜子都多。片刻,他又恢复如常。再投向我的目光,也终于和看向街头卖地瓜的老头儿一样,波澜不兴。
潇洒飘逸的身姿,就这样从我身边经过。我贪婪地呼吸着自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男性味道。注意,不是汗气味,也绝对不掺杂女人的脂粉香。正在疑惑,为何他夜夜温香软玉饱满怀,却依然可以让自己身体毫不被胭脂味道侵袭。他淡淡的一句话,又让我刚刚稳定的心,升上天堂——
“木匠活儿做的不错。”他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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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 木桥上
一人一狗,安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惬意。
“旺财啊,你这名字可真土……”
“……”
“长得也难看……”
“……”
“怪不得至今也找不到一只姆狗,唉——看来你这辈子是注定要打光棍儿咯~~~~”
“汪!”某狗终于爆发。
我笑。小样儿,终于被我戳到痛处了吧?刚刚还不是很淡定来的?
也许是已经习惯了我经常性地在它身上找平衡,某狗仅仅是焦躁一会儿,就又安静地趴了下来。末了,不忘鄙夷地瞥我一眼。
是的,旺财就是这样一只普普通通的狗。一只会鄙夷人的……普普通通的狗。
星光洒满湖面,我望向天边。
轻轻的,一阵脚镣声靠近。他刻意放缓了步子,也许是不想像上次一样吓到我。
“现在又没眼线,你怎么又带上脚镣了?”我没回头。
站定,他叹了口气。
“小小孩子别没事老叹息,弄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给谁看啊?”
我转过脸,却没了上一次的好脾气。
这个楼后,这座木桥,这样的夜晚,都是专属于我的。每天每夜,我也仅仅有这么一小段属于自己的时间,可以恣意地放开自己卸下面具,可不想一次次被人打搅。
“你就这么讨厌我?”他目光冷峻。
“老板和员工,谈不上喜欢和厌恶。”
“可是你对青衣可不一样,饭桌上,你们的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一起。别以为别人看不到!”他酸溜溜地说着,神色极其不自然。
我却只觉得好笑。
哟哟,就说是小孩子吧?就看不惯自己粘上的人对别人好,好像被人抢了糖豆似的。说话也一股子醋味儿!
“怎么?你嫉妒啊?羡慕啊?”我站起身,踢了一脚旺财的ρi股将其踢跑。俺不是虐狗,就是怕战火波及无辜。
忽然,他高涨的近似怒火的东西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很受伤很受伤的表情,挂在那张俊秀的脸上,说不出的落寞。
“呃……”本已经做好掐架准备的我,一下子被噎住。
“我原以为你会否认的……”他垂下头,漆黑的发丝遮挡住双眸。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却能隐约瞧见闪烁在眼底的泪光。
“喂……”我嗫嚅。
“都怪我太傻,以为经过几个不一样的夜晚,我对你……已经不同。原来……都是我在自欺欺人啊……”
夜晚,是一个会让人心灵脆弱的时刻。
一身单薄衣衫的少年,还没有发育成熟的身体,就像一枚青涩的果实,让人不由的不去怜惜。
此刻哀伤地扭过身,扯动脚下沉重的脚镣,他一步步走出她的视线。那样的视觉冲击,会让在场所有的雌性生物潸然落泪。
然而,那隐匿在夜色中的脸庞上,究竟挂着怎样一副神情呢?
“心疼了吧?蠢女人!”
他笑,明眸皓齿。邪邪上扬的嘴角,依然不影响他的……众生善睐。
其实可怜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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