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鸡鸭烩,楼后——
“你为什么这么情绪低落?”
“……”
“你也想他了?”
“……”
“唉!他是个好孩子。真的!将来也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男人,你信不信?”
“……”
“为什么不说话?还是沉默代替了你的回答?”
“……”鄙视地看看某人。
“你都好几天不吃饭了……丫头小伙儿们都走了……人去楼空了……现在就剩下咱爷俩了……难道连你也要弃我而去了吗?啊?旺财,你说话呀?”
“……”
“攀附权贵!死狗!看人家是太子就虚着,看我是个老鸨子就总用这样鄙视的眼神看我!死旺财,你不是个好鸟!”
甩甩尾巴,掉毛已经掉得很严重的黄棕色老狗旺财,头也不回地跑走。很快,它猥琐的身形就隐入无边无际的夜色,再难寻觅……
“都走了……”我怔怔地发会儿呆,随即又觉得好。“都走了我就清净了……遗世而独立,姑奶奶我无亲无故咯~~~~~~”
耷拉下脑袋,手指抓了抓身边的土灰色小包袱。那里面温润的玉佩隔着布料依然可以清晰地触摸得到。
再抬眼,已经月上中天。我和青衣约定好的时间已到,再也没有时间留恋这里的一草一木。我悄悄地移动身形,准备去事先和他商定的地点接头。
趁着大老板在扶桑受审的机会,我有了解散鸡鸭烩的空挡。从良的从良,嫁入好人家的嫁入好人家。攒的私房钱已经发的七七八八,我这辉煌的前职业,就要以今晚和一代绝色男倌儿青衣“私奔”作为最炫目也最低调的收场。
哐啷——
头顶忽然响起几声瘆人的刀剑出鞘声。我伸着脖子,身子还没来得及迈出大门,就忽地觉得脖后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