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瑟连续两天试图通过电话联系上贝尔纳,叫他回来。贝尔纳叫人给他回信时写明“邮局自取”。她试图把尼科尔送到普瓦第埃去,但她白费口舌,尼科尔固执地拒绝了:她现在感受到的持续不断的痛苦不再使若瑟感到恐慌了。于是,她决定驱车去找贝尔纳,并要雅克与她同行。雅克拒绝了,因为他要上课。
“可我们一天就可以来回。”若瑟坚持道。
“的确,不需要太长时间。”
她真想按他一顿。他总是那么坚决,那么简单,她愿意付出昂贵的代价看到他有片刻时间失去常态、局促不安、为自己辩白。他专横地扳住她的肩膀:
“你开车很棒,又很喜欢独自一人。此外,你最好单独同这个家伙见面。他和他老婆之间发生的事与我毫不相干。与你有关的事才与我有关。”
说最后那句话时,他眨了眨眼睛。
“噢!你知道,’她说道,“很久以前……”
“哦什么也不知道,”他说道,“假如我知道什么事,我会走的。”
她产生了一种像是希望的朦胧感情,惊愕地看着他。
“你会吃醋吗?”
“问题不在这里,我不掺和。”
他猛地把她拉过来,吻了一下她的面颊。他动作笨拙,若瑟用双臂策住了他的脖子,紧贴着他。她亲着他的脖子和套着粗毛线衫的肩膀,微笑着用若有所思的声音重复道“你去吗?你去吗?”可他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她感到自己爱上的是一头在森林里碰上的熊,一只也许爱他却又无法对他说、生来就沉默不语的熊。
“好啦。”雅克终于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