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对我来说,完全算得上是比奢侈品还要奢侈的玩意。
而婚姻,经过向以宁的剖析,普通男人根本不适合我。
几年的情妇生涯已把我的胃口养刁,好戏性倒没培养出来,倒把一切坏习性给学得十成十。奢侈物质是我的基本特质,我也不想去改变什么了,如果真要我为了男人而改变,还不如杀了我痛快!
我的容貌是踏入豪门的最佳捷径,可豪门少奶奶的饭碗我端不起,只能对着穿金戴银的她们流流口水了事。
同一台阶的男人,这个我倒从未想过。在我所认识的同类男人当中,与我一样表面光鲜亮丽,但谁能保证这光鲜背后没有隐情?
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可不愿找一个与我同样拜金同样虚伪的男人过日子,有我一个虚伪就足够了,不必再添一个成双成对,消受不起。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努力把目前的事做好才是正事。
初冬的季节里,服装大赛隆重开幕了。
在华人圈中颇有名气的华裔设计师露娜时装的专属模特儿,让我大出风头。虽然偶尔外出并未遇上疯狂的媒体采访,但在KEN的大力操作下,我沈诗捷的大名已响在时尚界娱乐界。这次的新秀设计师时装大赛已提前被媒体炒得轰轰烈烈,今天一开幕,各家媒体都已出动,主要对象便是我这名有未来设计之星之称的女设计师。
得奖,是没有悬念之事。
一来,我的设计风格确实是所有设计师中最新颖最漂亮的;二来,有大老板的鼎力宣传,不红也难;三来,由红极一时的名模梁茵茵压轴走秀,名人效应就是出奇好。
我一连摘下新秀奖与创意奖两大项奖,最后,还由时装界的评委们再冠了个时尚奖的名头,一时把我推向花团锦簇的光环中,媒体的闪光灯不停地聚集在我身上,一个个刁钻的问题接踵而来。
幸好事先有KEN给我打了针强心剂,我的回答,滴水不漏,四两拨千斤,赢得了媒体的赞赏,也赢得了好名声。
第二天,我抱着三个奖杯的大幅照片被刊登在各大媒体上。媒体用华丽丽又极崇的语言把我赞赏得天下无双,世间仅无,还给我冠上一个“香港时装界有史以来最有才华的美丽女设计师”整整一个篇幅的报告,只差没把我说成闻鸡起舞、悬梁刺股的寒门学子。
最后,媒体还鸡婆地拿我与在香港设计界崭露头角的露娜相比较,我与露娜走的风格大体相同,她的是华丽奢扬风,而我的则是走低调华丽路线。并且,我们都是同样的美女设计师。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露娜早期也是由慕容夕阳捧红的。所以,我们被媒体称之为一对师姐妹,也不算夸大其词了。
但媒体的风向比较偏向我,平和礼貌眼神温柔气质高贵是给我的赞美。而高傲、凌厉、雷厉风行等字眼则是送给露娜的。
最后,有好事的媒体还拿我们二人作比较,两个设计风格类似,又同样外表美丽,二人碰到一起,不知是友好合作,还是相互厮杀?
多事的媒体还跑去采访了露娜,得到的回答是,露娜没有表态,只不过脸色不太好看。尤其是发现她的时装广告模特儿将会是她的同行竞争对手后,说了一句:“沈诗捷?她还不是我的对手。”很高傲的语气,骄傲的自信,标准的露娜风格。
媒体记者绝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者,又屁颠屁颠地跑来问我,说了露娜对我的不屑,还要问我对此有何什么看法?有什么感想?
我微笑以对:“看法没有的,感想倒是有。”
“什么感想?”
“她可以聘我做她的广告模特儿,而我却没那个本事!”
对于露娜,我是抱持着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心思,就算有竞争,大家各凭本事赢利,相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时装大赛落下帷幕,我的名气也一炮而红,模特伸展台上那七件时装已被观赛的某些富太太给高价订走了。而在短短三天的时间,KEN就向我抱怨,他的手机已被打暴,都是闻风而动的某某富太太要我替她们量身设计时装。
我的工作繁忙到暴,当然,因为KEN为了让我有一定的神秘度,并没有让我与客户接触太多,通常都是他给了客户的身高尺寸与颜色喜好,我只管负责设计就行了,其他的,根本不必我管。这样很好,不必曝太多光,不必太多的应酬,还真感谢大老板对我的支持与抬爱。
当然,风光背后还是有不为人知的苦恼一面。
人出名了,随之而来的风波却多了起来,媒体咬住我不放,只要我一出现在公众场合,便千军万马地杀到我身前,把我围得水泄不通,问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常常让我疲于应付。
后来我练精品店都不敢去逛了,向以宁对我破口大骂,说我断了她的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