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人,可是有我家夫君的消息?”卢氏疾步上前问道。
冯猇一刻不停,道:“嫂子,鄂大哥怕是回不来了。我悄悄过来就是要告诉嫂子,赶紧带着两位小侄女离开鄂府吧。”
“怎……怎么了?夫君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回不来了?他怎么会回不来呢?”卢氏急切地问道,心中的预感难道是真的吗?
“皇上病危,昨夜太医院的人都在养心殿,但皇上这场病来势汹汹,今早传出皇上已经驾崩了。福王发难太医院,当下就斩杀了几个医士,又把鄂大哥和几个吏目关押了起来,恐怕凶多吉少。大嫂,有些事情我也不便明说,总之你快走……”冯猇说了个大概,又急匆匆地走了,“我要赶紧回宫,大嫂,记住我的话。”
房中的鄂娉儿听到他们的谈话,皱着眉头跑到卢氏面前,问:“娘,真的吗?爹爹不会回来了吗?”
卢氏望了眼鄂娉儿,又瞧向安然躺着的鄂妁儿,忽地,她想起了一年前那个道士的话,事到如今,她对鄂妁儿更添几分懑然。
然而,当鄂妁儿听到延熹帝驾崩的时候,她的眼角竟渗出一滴清泪,暗暗落下,谁都没有察觉。
“韦烜!韦烜!”鄂妁儿好想大声地叫出来,可声音透过她喉头时,却化作了呀呀声。
卢氏双目直直地望着鄂妁儿,口中竟失声低喃:“生则为孽!死亦为祸!”
鄂娉儿见卢氏像着了魔似的,害怕地拉了拉卢氏的袖子,轻叫了一声:“娘!”
卢氏转目看着鄂娉儿,神情怪异地说道:“娉儿,你妹妹是个妖孽!她是个妖孽!是她害了你爹爹,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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