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遍了整个校场,鄂妁儿终究没有找到那个发着铜绿色的暗器,或许,那一刻她过于紧张了,看走了眼。但是,不管怎样,今晚她却有了一个很大的收获。
若那枚明珠是出自韦烨的手,那么可想而知,他的武功已经是登峰造极了,只是他刻意隐瞒着,轻易不露。
“你去哪里了?现在才回来!”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从黑夜中传来。
鄂妁儿蓦然回神,抬眸望去,原来思忖间,她已经回到了毓庆宫。韦桢的身子被夜色笼罩,不易发觉。他黑色的眸子幽深地望着她,道:“身上是不是伤着了?”
鄂妁儿静思下来,亦感觉到浑身的酸痛,背脊上或许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鞭痕。她点了点头,步步维艰地朝他走去。
“喏,拿去!”韦桢的掌心托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呈现在鄂妁儿面前。
“这是什么?”鄂妁儿疑惑地望着他手中之物。
“活血散瘀的!”韦桢落下一句话,将木盒交给了她,转身就回了殿。
鄂妁儿把玩着手中的木盒,淡淡地瞧了眼他远去的背影,他带着满身的露气,或许,他在夜幕中等待了许久,但这一切对于鄂妁儿来说,毫无疑义。她冷然地笑了笑,独自回了房去。
毓庆宫的偏殿,韦桢命人给她安排了卧房。这是一个独立的房间,不同于宫女太监的通房,它的周围十分安静,身处宫中,这样遗世独立的房间却也不多了吧。
门,缓缓地推开……
鄂妁儿倦怠地一下躺到了床上,茫然的眼神望着一片漆黑的房间。她不太喜欢点灯,或许,在她心底,对光明有了恐惧,亦如她的内心,已经很多年没有被阳光照拂过了。
倏然,她的目光聚焦到了妆台上,那里放了一只考究的袖珍瓷瓶,瓷身青花,十分引人注意。她翻身从床上下来,拾起瓷身,她的眉睫微微一蹙,打开瓶盖,轻嗅——
亦是活血散瘀的膏药!
是谁放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