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汪语涵对着她一笑，两人这才推门进去。只见会议桌的另一端坐着面无表情的苏翼飞，两旁依次是企划部的经理和副理，再后就是刚才进来的四名的秘书和秘书助理，并没有其他人，看来她们是铁了心要栽赃给她了。

汪语涵坐了下来，无畏地面对他们揣摩的眼神。

“甄秘书，你说是汪小姐最后接触那份企划资料的对吗？”苏翼飞懒懒瞟了一眼揪着衣角的甄可如。

“是的，执行长。”甄可如应道。

“哦？”苏翼飞转而又看向汪语涵，眼神让人不寒而栗，“那么汪小姐，她说得是真的吗？”

“不出意外，是的，因为资料出了些问题，所以我昨晚负责对它重新整理。”汪语涵淡淡道。

此时企划部经理脸已经涨得通红，对她喝道：“所以你就转手把它卖了？！”

汪语涵皱了皱眉，心想这么武断的人是怎么坐到经理这个位子的呢，有些不赞同地对他说道：“那份资料我觉得很有价值，如果我要卖，会和大一点的公司合作的，经理，请您对您的策划有信心。”

那经理被反将了一军，闷着声不说话了。

苏翼飞轻咳了一声：“可是汪小姐，也就是说你不能证明你没有转卖那份资料，对吗？”

“执行长，那份资料是我和汪小姐一起整理的，如果她是商业间谍，那么我也有嫌疑了。”这时，林如昔突然站出来说了一句，众人莫不以惊异的眼光打量她，想不清楚她怎么会站在汪语涵这一边。

“哦？”苏翼飞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如昔一眼，“汪小姐说资料出了问题，是什么问题。”

“那份资料昨天下午进了碎纸机。”汪语涵默然道。

“就是你把资料毁了的！”甄可如突然尖利地指着汪语涵大叫。

汪语涵对着她一笑：“甄秘书，我只答应帮你善后，但好像并没有承认资料是我毁掉的。”

“你！”甄可如说不出话来，其实她也只是听了别人的一面之词而去声讨汪语涵而已。

“这么说，这份资料还有其他人经手过了？”苏翼飞仍旧是那副看不出情绪的表情，他看了眼众人，道，“那就这样吧，先查出那个把资料丢进碎纸机里的人，大家回去工作吧。”

众人应声退下，汪语涵刚起来要走，却听到苏翼飞说：“汪小姐，你留一下。”

所有人闻言具是一震，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依次走了出去，林如昔是最后一个，出去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汪语涵一眼，仿佛为她打气，汪语涵则是对着口型说：放心，然后看到她浅笑着合上门。

再回头，苏翼飞已经站在了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经常被人整？”他问道。

汪语涵不明白地看着他。

他伸出纤长的指轻轻抚触她的黑眼圈，有些心疼地低喃：“很辛苦，很难过，很伤心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

“是执行长吩咐的，不能找您诉苦。”汪语涵望着他轻柔的动作有些发懵。

“你还是一样倔。”

苏翼飞叹了一声，不知道是恼怒还是苦涩。

“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会相信我吗？”突然，她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苏翼飞淡淡看了她一眼，并不作答，在她期待的眼神中离开了会议室，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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