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娘娘的意思,臣恳请娘娘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你准备怎么做?”
“那要看娘娘的意思……”
“我的意思,我需要有什么意思?”洛华笑问道。
“娘娘想要那个告密的人怎样,是生是死,臣都可以照办。”
洛华重重地将茶盖碗搁到了杯子上,冷哼了一声:“本宫不喜欢残伤人命,恪蓝你应该是知道的。但是这种小人,留在陛下身边,让本宫怎么放心?”
“娘娘的意思臣明白了,臣会想个法子让他出宫的,不让他以后再在娘娘面前碍眼。”
“这次本宫可没什么耐心等。”
“娘娘放心,臣只要三天时间。如果这点小事臣都办不好,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在娘娘面前出现?”
“但是,陛下不会有什么意见吗?”
“娘娘放心,陛下要遣的人,娘娘留不住,娘娘要遣的人,陛下同样不会保的。就算到时候陛下不悦,一切罪责,由臣来一力承担。”
恪蓝诅咒发誓地退下了,留着洛华一人坐在凤座上摇头感叹,然后朝内廷招招手:“楚情,你出来吧,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楚情慢慢地走了出来,面有难色,在太子府的时候,楚情曾经在恪蓝的手下待过一段日子,对他还是颇为尊敬的。此事的确和恪蓝没有关系,如今见洛华如此逼迫于他,楚情有些不忍心。
“皇后娘娘,您这次对恪总管,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本宫不对他狠一点,谁来为你作主呀?”洛华笑着说:“你放心吧,恪蓝可是一个狠角色,他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李洋在御前捅了篓子,恪蓝如果管不了,以后他也无法继续当这个内务府的总管了。”
当日,元清的御书房里面,丢了一件紧要的珍宝,一个白玉海东青的啄雁镇纸。
那个镇纸完全用白玉雕成,一只凶猛的海东青啄着一只大雁的雁头,使其迫降在水上,玉质莹润,雕工细腻,是元清的爱物,一直放在御书房的御案上,用来镇纸。
今日,却不知为何,突然失踪了。
御前丢了东西,非同小可,元清日理万机,不会马上注意到这种事,但是恪蓝作为内务府的总管,总要立即排查此事。
恪蓝在内务府,将御前的四名执事太监和八名贴身侍女全部找来,决心彻查到底。
恪蓝凌厉的眼神从一张张或是面无表情,或是佯装镇定的脸上扫过,然后停留在李洋的身上,李洋屏息躬身立着,没有丝毫惊慌的神态。
“今日,御书房丢了一件紧要的东西,陛下御案之上的白玉海东青的啄雁镇纸无缘无故就没了。那是陛下心爱的东西,到时候陛下问起来,让我这个内务府总管如何回话?你们众人,都是陛下的贴身内侍,可以随意进入内书房的,到底是谁干的,如今从实招来,本总管就给他一条生路。”
整个内务府如死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站立在那里,头垂的低低的,脊背却挺得笔直。
“没有人招供是不是,那我就不客气了。本总管就调上锦衣卫,在宫里一处一处地搜,挖地三尺,都要把那个宝贝找出来。一旦从谁的屋子里搜出这个宝贝,谁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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