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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疯了》作者:一世华裳

【文案】

旁白

从前有个贱受苦逼的爱着一个渣攻,后来有一天他在合租的房子里撞见渣攻正和自己的朋友滚床单,大受刺激,混乱间脑袋吧唧一声撞了,送医院。

资料

祈乐­性­别男,爱好女,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早早死了,可是神却开了一个小玩笑,让他的灵魂上了贱受的身…

新世界的大门就此打开

祈乐睁眼时发现自己仍躺在那家医院里,但素有个小问题。

众人为他解惑:“你是gay。”

祈乐:“……”

众人:“你是零,也就是被压的那个。”

祈乐:“放屁!老子是直男!”

众人上前拍肩:“拉倒吧,全世界的男人都能变成直的,就你不会。”

祈乐气得发抖:“咱们走着瞧!”

众人提醒:“你一场告白闹得人尽皆知,大家都知道你是gay,还有哪个妞愿意跟着你?”

祈乐:“=口=”

本文CP已定顾柏X祈乐,HE轻松向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青梅竹马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祈乐 ┃ 配角:顾柏,宁逍 ┃ 其它:1V1,轻松文,HE

【金牌编辑评价】

祈乐是个直男,因先天­性­心脏病去世。谁知他住的医院比较邪门,死后竟然穿到了贱受的身体,一睁眼就发现进入了搅基的世界。渣攻宁逍对他各种鄙夷、不屑,祈乐发誓要与他一刀两断,却没想到,等他找机会去陵园,竟然听到竹马顾柏对着自己的墓碑表白,他顿时觉得这世界疯了…… 文章以手术前的告别与穿越后搞笑的打斗为开场,为读者营造出鲜明的视觉转换效果。作者文笔诙谐幽默,人物刻画生动,同为穿越者的两位病友不仅境况凄惨,还总能提供笑料。主角要帮竹马顾柏走出伤痛,但过程却连摆乌龙,被成功看穿。殊不知当他还在亡羊补牢的时候,顾柏已准备张开网,一点点将他囊入怀中。失而复得,此生幸也。

1、医院

C市神爱医院,2号住院部六楼。

祈乐躺在床上碎碎念:“我的衣柜里有几幅画,是我画来准备送给你们的,要好好收着,万一我以后出名,那些东西就值钱了,上面有名字,到时候你们可别乱抢……”

“我肯定乱抢,你还是亲自送吧。”顾柏握了握他的手,嘴角极力维持着淡淡的笑。

“呵……好,”祈乐脸­色­苍白,眸子却亮得很,­精­神难得看起来不错,他扭头看他,“我柜子里还有半箱­奶­,明天就过期了,二圈你回去帮我全喝了。”

顾柏:“……”

“可能还有半根火腿,你也吃了吧,”祈乐想了想,“哦,袜子没洗,你帮我洗了,还有……”

“想的美,”顾柏打断,“出院后自己洗。”

祈乐笑笑:“我有点想吃学校附近那家烤鸭店的烤鸭了。”

“嗯,我以后请你吃。”

祈乐唔了声,这时病房的门开了,走进几名护士,显然到了手术时间,他看向站在一旁的男女,下意识想说点什么,但随即顿住,这些年父母为他­操­碎了心,能说的早就说了,现在说什么都不免要惹人掉泪,何必呢。祈母的眼眶却早已红了:“我们等你出来。”

祈乐点头,视线再转,看着身侧的女孩,这是他的女朋友。

那女孩笑笑:“我也等你。”

祈乐环视一周,家人、发小、女友,该有的感情差不多都有了,该有的宠爱也都享受过了,他觉得自己也算不枉此生,他被护士推着向外走,看一眼被祈母牵在手中的小男孩:“小弟,以后好好照顾爸妈。”

祈母终于忍不住落泪,祈父皱眉:“臭小子说什么浑话?”

祈乐赶紧加上一句:“小弟你乖乖听话,哥哥出来给你买糖吃。”

祈父看着儿子说完后讨好的对他笑,嘴­唇­是心脏病人特有的青紫,他心里一疼,忍着鼻腔上涌的酸涩,叹了口气,缓缓摸摸他的头。众人都在身后跟着,祈乐被推出606号病房,乘电梯上到八楼,推进标号为808的手术室,他暗中点头,这数字够吉利,自己应该没事。

顾柏眼看着他将要进去,挣扎一瞬,向前追了两步:“小乐,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啊?”祈乐看向他,“什么?”

顾柏目中情绪很深:“等你出来我再说。”

祈乐和他从小玩到大,只看一眼就知这人没诓他,而且这件事还绝对非常重要,他透过大门的缝隙极力向外望,手术的成功率并不高,倘若失败,自己就再也不知道那件事是什么了,这人要么别提,提了又不说,把他的好奇心勾起来扔之不管,他觉得死后若有遗憾,这绝对是其中之一。

“二圈你混蛋……”

砰的一声,手术室的大门关上了。

祈乐的意识很模糊,在黑暗中久久徘徊,接着看到前方传来少许亮光,仿佛是一扇门在对他缓缓打开,耳边甚至还能听到绵长的吱呀声,那光越来越亮,他被刺得闭上眼,等到睁开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身体没有之前的虚弱感,就是头比较疼,像是被人狠狠砸过。

这是间三人间的病房,他躺在中央的床位,左右床铺都空着,此刻屋里只他一人,他诧异的坐起,只见雪白的被子上印着四个大字:神爱医院。下面是行小字:神关爱每一个人。

他暗中点头,确实是这家医院没错,但这里不是他之前住的病房,这是哪儿?他习惯­性­的摸摸胸口,登时愣住,胸膛没绷带也没痛感,难道手术没做?他解开病服,低头猛然看见自己的手以及少许前胸,瞳孔骤缩,这似乎……不是他的身体。

这时房门咔嚓开了,来人微微一怔,急忙冲到近前:“醒了?醒了?”

祈乐张了张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活在这个时代,有个词特别流行,叫做穿越,自己这是中大奖了?

“怎么?”那人担忧的伸手晃晃,“这是几?”

“2……”

“嗯,没傻,”那人坐下,沉默一瞬,“我听说你回去时宁逍正和那个小贱人上床?”

祈乐还没回神,下意识反应一声:“……啊?”

“啊什么?这件事都传开了,你觉得装傻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了是吗?”那人有些痛心疾首,“小远你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老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他是渣,你怎么就不听?”

祈乐慢慢冷静,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像妖­精­一样的男人,认命的开口:“那个……”

“怎么,还想为他找借口?”妖­精­冷笑,“你昏迷的这两天宁逍连一眼都没来看过你,他真的不爱你,根本不把你当回事,醒醒吧小远!”说罢还激动的抓着他晃了晃。

­操­……祈乐的头更疼了,就仿佛是有人拿着锤子在太阳­茓­不停的凿,幸好这人只摇了两下,否则自己就得晕过去,他耐着脾气:“你先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妖­精­扬声打断,“你出院就给我搬家,别和他一起住了,又不是他的佣人,凭什么让他天天使唤,我告诉你小远,”他逼视他,“这次你要是还那么犯-贱,­干­巴巴的追着他,老子抽死你!”

祈乐有些听明白了,敢情这是“我爱你,你却不爱我”的狗血故事,故事的主角还悲催的撞见心上人的活瑃宮,估计是受激过度,所以自己才穿过来,他爱的人叫宁逍是吗?哼,竟在同居的房子里和别人上床,这种女人不要也罢。他只觉脑袋嗡嗡的疼,不禁伸手扶额,随即叹气,难怪那么疼,原来头上缠着绷带。

“小远?”妖­精­凑近,见他脸­色­太难看,急忙起身,“我去叫医生……你们来­干­什么?!”

祈乐抬头,门口又出现几人,妖­精­正­阴­阳怪气的冷笑:“大驾光临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还有你,小贱人,小远平时待你不薄吧,你竟背着他和宁逍上床,你还有脸来?”

那几人中立刻有人怒了,翘着兰花指:“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弟弟怎么贱了?倒是某个人,宁逍根本不喜欢他,他还天天不要脸的缠着人家,现在是个人就知道他贱!”

祈乐额头一跳,知道他是骂原主人,忍着没发作,心里却大骂,你这个伪娘!

妖­精­也不爽,把肩上的包一摔,撸袖子上前。那人不甘示弱,准备­干­架,场面登时乱了。祈乐多少有些感动,为了一句话就和人­干­架,以前只有顾柏肯这么护着他,这位妖­精­和原主人的关系应该不错。

他们来了四人,妖­精­正和其中一人打得难舍难分,有两人急忙拦着,剩下的那个男人则没动,而是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祈乐打量,那人长相俊朗,眸子幽深,嘴­唇­很薄,一看便是那种冷心冷情的类型,他问:“你不管?”

宁逍扫他一眼,接着转回视线,一个字都没赏给他。

卧槽,还挺拽。祈乐于是认命的盯着混乱的局面,只见妖­精­用力挣脱别人的阻拦,完全不顾被扯烂的小衬衣,威武的把对方按在地上,狠狠揍几拳:“你弟弟贱,你也好不到哪去,之前你抢我的人我还没和你算账!”

对方闷哼,接着反扑,抡起拳头:“你还敢提上次的事,你把我的衣服全扔了,害我做完后差点­祼­-奔回家!”

“……”祈乐嘴角一抽,敢情这两人本来就有仇,害他白白感动一把,他下床,准备出去找人问问现在的年份,没诚意的随口劝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别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啊喂……”

那二人充耳不闻,妖­精­眼看无法挣脱,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狠狠咬一口,那人惨叫,接着抄起朋友拎着的水果往下砸,只听咔嚓一声,西瓜顿时在妖­精­的头上裂开,惨不忍睹。

祈乐:“……”

他这时刚好要越过他们,那人以为他想帮忙,顺手抄起一块扔过去:“就凭你也敢过来?”

那块西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拍在祈乐脸上,缓缓滑下,留下一片狼藉。他本以为可以像往常那般看到这人懦弱的表情,但是没有,眼前这人的眸子沉得极深,伴着某种风雨欲来的征兆,他不禁一怔。

“卧槽!”妖­精­怒吼,趁机将他掀翻,顺势扑上。

祈乐缓缓抹了把脸,慢慢微笑起来,­阴­森森的,接着他一把揪着妖­精­的后领扯到一边,骑在那人身上抓起旁边碎开的西瓜便向他脸上拍,登时果­肉­横飞:“他妈的你敢打我?!”

那人简直懵了,剩下的人都被这场面震到,一时忘了拉架。祈乐按住他,快速将西瓜拍的只剩下瓜皮,接着随手一扔,抄起另一块继续拍,以一种想象不到的速度在短短几秒内将那几块全拍了一遍,拍的­干­­干­净净,那人连五官都看不出了。

宁逍:“……”

剩下的人:“=口=”

妖­精­抓着小衬衣蹭到床边从包里翻出纸,一边擦脸一边感慨:“哎哟,太惨了,太惨了……”

拉架的两人终于回神,急忙上前。祈乐不等他们过来便缓缓起身,淡定的理了理病服,经过这番折腾头更疼了,他伸手扶额,心想护士怎么还不过来,这时却听走廊传来一阵喧哗,接着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男人从门口跑过,身后有几人正抓着他向回拖,他大叫:“这不是我的身体,我只不过做了个手术,怎么忽然就这样了?这家医院太邪门了,我要出院啊啊啊!”

祈乐激动了,指着外面想说自己和他一样,紧接着就听医生咆哮:“已经联系­精­神科了,快点按住他!怎么总遇上这种事,镇定剂呢?打一针!”

祈乐:“=口=”

妖­精­上前:“……小远?”

祈乐猛地回神收手,识时务的翻出狗血台词:“我似乎……失忆了。”

2、失忆

失忆一出,众人登时一怔,都有些不信,但转念一想这人刚才的表现确实与平时相差甚远,所以是真的?地上的人坐起,把脸上的西瓜抹掉,吼道:“放屁,打完我就想随便找个失忆的借口,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

祈乐头疼得厉害,接过妖­精­递上的纸擦脸,懒得理他,经过那通发泄他的气消了点,此刻状态不佳,他暂时不想动粗。

那人继续吼:“贱人,我告诉你……”

妖­精­打断:“行了到此为止,喏,起来。”

那人抓着他的手起身,对祈乐翘起兰花指:“好,看在小川的面子上我就暂且放过你。”

神马状况,这场战是你们挑起的吧?你们刚才梦游吗?祈乐瞪眼,却见负责拉架的其中一人跑过去:“哥,你怎么样?”

伪娘:“没事……”

祈乐一怔,只觉五雷轰顶,面部表情几乎都有些维持不住,他抖着手把妖­精­拉过来:“我的情敌……就是他?”

“嗯,就是这个小贱人,”妖­精­兴奋的撸袖子,“你要打他吗?我帮……你真失忆了?”

祈乐不答,觉得颇受打击,他本以为自己的情敌是那边的拽男,谁知竟是这位,这位长着一张娃娃脸,比他矮半个头,身体偏瘦,弱不禁风,在床上绝对威武不到哪去……那女人到底什么眼光?难道是他长得太丑所以才得不到她的芳心?

众人见他沉默,都纷纷看向他,病房一时陷入安静,走廊的声音便越发清晰:“我真不认识你们,我有名有姓……这不是我的身份证!我真不是你们说的这个人啊……放手,我他妈不去­精­神科,你们才有病,你们才妄想症,你们才­精­神分裂啊啊啊!”

祈乐愣愣听着,多少有些同病相怜,便忍着头疼向门口走——宁逍恰好正站在那儿。

“小远你……”妖­精­忍不住叫他,剩下的人默默看着,下意识想到“我失忆了,唯独记得你”的狗血剧。

宁逍神­色­不变,他其实早已信了大半,之前的小远总会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在他身上,旁人一看便知那人爱他,而现在的人从他出现至今仅仅只看了他一眼,还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这不是能装出来的,但此刻他见这人向自己走来却又有点意外,便静静看着,眸子带了戏谑,他想知道这人对他的感情究竟能深到什么程度。

祈乐无视掉这些人,蹭到门口扒着门框向外望:“我擦,太凶残了……”

宁逍的表情不可察觉的僵了一下。

剩下的人:“……”

那头的绷带男已经被制服按在床上,一群护士推着他向这边狂奔,显然要去前面乘电梯转到­精­神科。那人刚刚注­射­过镇定剂,但意识还未完全模糊,正绝望的盯着天花板:“老子遵纪守法诚实守信,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祈乐满脸同情,等到他路过时终于忍不住上前,在一­干­人等诧异的视线下握了握他的手,沉痛的目送他离开:“壮士,一路好走。”

众人:“……”

这层的护士刚才都去应付绷带男,完全没察觉这边的情况,直到这时才有人过来,接着看到地上的西瓜残骸以及其中几人的狼狈样,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她皱眉:“怎么回事?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别吵到病人休息。”

祈乐虚弱的靠着门框:“我头疼……”

小护士扶他进屋:“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祈乐见她脸­色­不太好,随口解释,“我只是负责拉架,和我没关。这件事其实就是一个女人引发的血案,他们都太冲动,不像我,我­干­巴巴的追妞,像祖宗一样的伺候她,可她就是放着我这么爱她的男人不要,把我踢了去找别人,你看我现在就挺淡定。”

众人的表情齐齐诡异了一瞬,小护士被他逗笑,神­色­稍缓,将他扶上床:“你长得这么帅,肯定多的是女孩喜欢你。”

帅?祈乐一怔,指着娃娃脸:“姐,如果是你,你是选他还是选我?”

小护士回头快速打量一遍:“选你。”

祈乐点头:“这说明那个妞不仅是傻子,眼神还有问题,这种女人要不得啊。”

众人不由自主看向宁逍,后者表情一僵,冷冷注视着某人。妖­精­记起正事,担忧的上前:“护士,我朋友失忆了。”

“失忆?”小护士一怔。

祈乐指着他们:“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小护士又是一怔,兴许是这句话听的太多,她试探的问:“那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有没有一种你其实是别人的错觉?”

我就是别人!祈乐泪流满面,诚恳的说:“我是真的失忆,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连自己叫什么都不清楚,哦对了,现在是什么年份,几月几号?”

“……”小护士不答反问,“你既然失忆,怎么会知道你追女孩然后被甩?”

祈乐心虚:“听他们说的……”

那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淡定?小护士嘴角抽搐:“我去叫主任,那边有日历,今天12号。”

祈乐四处看看,当真发现一个小日历,他急忙下床过去,紧接着吸了口气,这还是他原来的年代,此刻距离手术已过去整整十天,如此……手术是失败了?所以他的灵魂才会在黑暗里徘徊,最后机缘巧合上了这人的身?或者他手术后处于昏迷,直到小远入院自己的灵魂进入小远体内,那小远的灵魂……难道在他的身体里?

不,第二种太玄幻……目前最可能的就是手术失败,如果他死了,那他的父母现在怎样了?温柔的女友又怎样了?还有二圈。

二圈还欠他一顿烤鸭,还欠他一件重要的事没有说。

妖­精­走过来:“小远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难看”

祈乐稍微回神:“没事。”他想去以前的病房看看,但这里还有这群人,他走不开。

妖­精­扶着他:“你仔细看看我,真不认识?”他顿了顿,“他呢?你就算不认识我们,多少对他还有点印象吧?”

祈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拽男,奇怪的问:“不认识,他是谁?”

“宁逍。”

祈乐默默消化一秒钟:“谁?!”

“宁逍,你爱的宁逍,有印象吗?”

“卧槽!”祈乐第一件事就是扯开裤子,接着发现自己有鸟,稍微放心,他走到宁逍面前打量几眼,怎么看都觉得是男人,但世事总有意外,他将心一横,一把探到他的跨间握了握,后者的表情顿时诡异的抽了一下。他后退:“你真是男人!”

宁逍额头一跳:“废话!”

祈乐沉默,C市的gay很多,单是他高中的班里就有四个,到大学就更多了,他对此早已淡定,他轻飘飘的回身走了两步,接着霍然转身:“我是男人,他是男人……我不会是那什么……什么吧?!”

伪娘刚才去洗脸了,这时恰好回来,点头:“嗯,你是gay。”

祈乐:“……”

“你是零,还记得什么是零吗?就是被压的那个。”

祈乐:“……”

妖­精­皱眉:“你先闭嘴。”

伪娘扬声:“我又没有恶意,你和我都是零,当零挺爽的对吧?”

“是挺爽……靠,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小远?小远?”

祈乐脸上一片木然:“老子是直男。”

伪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爱宁逍爱成那样,贱成那样,你能变成直的?骗鬼呢!”

祈乐表情扭曲,僵了半晌看一眼宁逍,终于忍不住如同困兽的来回转圈:“卧槽,我和他做过没有,戴没戴套,他还和别人上床,卧槽恶不恶心啊,我得去做全身检查,万一得什么病就完了……”

宁逍的额头又是一跳,他在圈子混到现在还从未被人用嫌弃的神眼看过,尤其对象还是这个人,这个他觉得一辈子都甩不掉的人。

祈乐头痛欲裂,眼前甚至有些模糊,他不禁停下,眼神不期然和宁逍的对上,僵了一瞬继续转:“我告诉你们,从今以后老子是直男,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不如我现在帮你证明你到底能不能变直。”宁逍眼底带着不屑,在祈乐和那几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便走了过去,许是接二连三被这人忽视让他一时有些不适应,许是被这人嫌弃的眼神刺激到,总之他现在完全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

祈乐只觉忽然被一股力量抵到床头,接着下巴被捏起,­唇­上瞬间一软,他立刻傻了。

宁逍正要撬开他的牙齿,妖­精­和伪娘却同时回神,急忙将他扯开:“你这是­干­什么?”娃娃脸的声音带着哭腔:“逍,你……”

宁逍的眸子依然没什么温度:“玩玩罢了。”

场面再次乱了,祈乐脸­色­铁青,气得浑身直抖,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养着,差不多什么事都随他,虽说没到说一不二的程度,但脾气绝对不好。

护士和主任进门时便见患者的背景燃烧着熊熊火焰,噌的从床上跳下,­操­着天马流星拳嗷嗷叫着重重砸过去,准确击中目标,而他在做完这些后终于到了强弩之末,两眼一翻,吧叽一声,晕了。

3、壮士

祈乐晕的时间并不长,等他被抬上床时恰好睁眼,他的意识很模糊,隐约感到医生正为他检查,身边围了一圈的人,却看不清他们的长相,甚至连声音都听不到。他只觉头疼得快炸了,不禁闭上眼,这期间意识似乎消失了一阵,再次睁眼后医生已经走了,而那些人还在。

妖­精­担忧的问:“小远,你感觉怎么样?”

祈乐余怒未消,声音透着明显的虚弱,语气里的厌恶却准确表达了出来:“那个变态呢?让他给老子滚!”

妖­精­顿时高兴的回头:“听见没有,小远让你滚。”

宁逍依然站在刚才的地方,由于角度所限祈乐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只见那人神情依旧,一点不满的表示都没有,闻言看他一眼,转身便走,毫无半点留恋,众人只当他是听话,可祈乐却看的清楚——那眼神充满不屑,和刚才吻他时一样,简直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卧槽……祈乐更怒,他虽然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却从不觉得自己是废物,也从没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心里清楚这人针对的是原主人,但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后他对这个男人的厌恶呈直线上升,他决定以后就算和这人有交集,也绝对要把他划到朋友的范围外。

“逍。”娃娃脸忍不住叫他,作为宁逍的小男朋友,那人一走他自然要跟着,但走时还不忘回头:“小远哥,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祈乐礼貌的应了声,这人虽然抢了这具身体的心上人,但自己和他却没仇,暂且谈不上喜恶。

剩下的人见状也告辞了,妖­精­将他们送到门口,接着回来坐在床边,病房又只剩他们二人,祈乐暗中点头,这人和原主人的关系确实不错,他正要问问他的名字,却见这人满脸微笑的凑过来,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两大口:“小远,我他妈爱死你了!”

祈乐:“……”

妖­精­特别兴奋,又要不过瘾的啃几下,祈乐急忙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声音微弱:“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你要铭记你是零,哪怕你有硬件你也是个零。”

妖­精­知道他失忆了,便直起身,脸上仍带着笑:“你刚才真是太帅了,那一拳打得真够解气!”

祈乐就猜到差不多是这个原因,没有理会,而是忍着阵阵头疼低声问:“你叫什么?”

“叶水川,”妖­精­帮他把弄脏的上衣脱了,弯腰从床下的盆里拿出毛巾,“能记起来么?”

能想起来才有鬼了,祈乐心想,回答:“不能,”他顿了顿,“这是哪儿?”

“神爱医院,被上印着字呢,你看,神关爱每一个……”

“……”祈乐说,“够了,我知道是医院,我是问医院的哪儿。”

“哦,2号住院部,222号病房。”

祈乐愣愣听着那一串的2,想起自己在中间的床位,应该是2号床,他张了张口:“……卧槽。”这是一组什么见鬼的数字!

叶水川诧异:“……小远?”

“不,没事,”祈乐猛地一顿,“你说这是2号楼?”

“嗯,怎么?”

祈乐的手猛然握紧,他之前的病房在这栋楼的六楼,他究竟是死是活,上去一看便知。

叶水川见他不答,倒没有再问,拿着毛巾去水房。

祈乐看着房门关上,立刻挣扎的要起身,但他刚刚动了动便又袭来一阵晕眩,甚至还有些恶心,顿时颓然倒下去,只觉头更疼了,以这种状态出去,恐怕还没走到电梯就又晕了。

叶水川很快回来,拿着毛巾想为他擦脸,把­干­涸的西瓜汁擦净,祈乐现在还能动,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伺候有点别扭,便接过胡乱抹了抹,递还给他:“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叶水川见他脸­色­还是不好,“你感觉怎么样?”

“头疼,我想睡一觉。”

叶水川应了声,帮他盖好被:“医生说你是头部受到撞击导致失忆,以后慢慢的就会想起来,”他微微一顿,“其实记不起来也挺好,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性­格,跟变了个人似的,你恢复记忆后如果有你现在一半的脾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本来就是另一个人……祈乐沉默的闭上眼,心想如果睡醒后能回到原来的身体就好了,这些人的恩怨纠葛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睡得很沉,等到再次睁眼已是傍晚,他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一阵不间断的虚弱的叫声吵醒的,这简直就像每到一定季节,公猫由于某种生理原因得不到发泄,被憋得在屋里上蹿下跳的惨叫一样,一声连着一声:“哎哟——哎哟——”

他顿时皱眉,张嘴就吼:“叫什么叫?发情期到了?”

那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停顿两秒,虚弱的反驳:“你才发情,你们全家都发情。”

祈乐扭头,旁边的床铺竟多出一个病号,他惊了:“壮士,是你啊!”

那人继续反驳:“你才壮士,你们全家都壮士。”

祈乐先是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发现还是在这具身体里,顿时叹气,病房此刻只有他们两人,他感受一下,觉得身体状况还可以,便过去坐在床边看他,这人长得挺斯文,从外貌推测年龄大概在二十七八,他诧异:“你之前应该有病房吧,怎么忽然转到这里来了?”

“哦,同住的那些人以为我是神……咳咳,我的床铺年久失修坏了,临时换了一间。”

祈乐嘴角一抽,敢情他们觉得这人是神经病,不敢和他睡一屋啊。那人看看他的表情,急忙虚弱的补充:“是真的,真是床坏了。”

“我没嫌弃你,”祈乐安慰,试探的问,“你还记得我吗?你打完镇定剂后我曾经和你握过手。”

“镇定剂?什么镇定剂?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那人双眼乱瞟,“你认错人了吧?哦,其实我有个同胞的弟弟,今天忽然发神经被拉到­精­神病院了,你说的应该是他。”

“别装了,你说这不是你的身体,所以被医院的人送去­精­神科了,没错吧?”

那人两眼望天:“那是我同胞的弟弟,我们相依为命好多年……”

“很好,”祈乐点头下床,“我去找护士,问问你是真有弟弟还是你的妄想症又犯了,不如再去一次­精­神科吧,嗯?”

“回……回来……”那人脸­色­发白,“我说实话,我没病,那时是神志不清,可我现在清醒了,我是失忆了懂不懂?失忆!”

祈乐估摸这人是在­精­神科受了折磨,倒也没介意,慢悠悠溜达回去,认真看着他:“壮士,如果我告诉你我做了一个手术,睁眼却发现自己的灵魂上了别人的身,你信吗?”

那人怀疑的打量他,半晌后伸手一指:“弟,出门坐电梯上四楼,拐几个弯就到­精­神科了,如果你表现良好还能被放回来,去吧。”

祈乐:“……”

“我是正常人,我失忆了,”那人动动身体,继续哼唧,“哎哟——”

祈乐扑过去晃他:“老子说的是真的!”

“别……别晃……”那人的脸­色­又白了些,声音微弱,“头疼……”

祈乐停下,却没松手:“你信了么?”

那人盯着他看,仿佛在确认这人没有玩他,可他还没开口房门就开了,二人抬头,来人是叶水川,祈乐挥手:“嗨。”

叶水川已经换了件衣服,他没想到病房能忽然多出一个人,不由得打量几眼,他那时离门口很近,把这人的样貌看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他脑袋有问题,立刻怒了。

祈乐心想他可能要去找医院理论,便开口解释:“他那时刚刚醒,神志不清,你看他都从­精­神科出来了,证明现在没事了,而且他会按时吃药的,”他扫一眼某人,“是不是?”

那人急忙附和,生怕遭人嫌弃:“对对,我一定按时吃药。”

祈乐把叶水川拉到床上:“我和他聊了半天,相信我吧。”

叶水川沉默一瞬,犀利的吩咐:“那好,如果他发疯对你不利你就往死里打,事后要是有人追究,你就说他想杀你。”

祈乐点头:“我会的。”

壮士:“=口=”

壮士弱弱的说:“我全听见了……”

“嗯,”祈乐特别淡定,“你如果去跟小护士说我要打死你,她只会认为你有被害妄想症。”

“……”壮士虚弱的吼,“不公平,我要告诉她你说这具不是你原来的身体,让你也进一次­精­神科!”

祈乐更加淡定:“你觉得她是信你,还是信我?”

“……”壮士简直悲愤了,“为毛啊这是,我不过做了个手术,怎么醒来就这样了……”

祈乐打断:“闭嘴!”

“就不闭嘴,我冤枉啊……冤啊……”

叶水川又怒了:“你不是说他好了吗?!”

壮士脸­色­煞白,顿时消音。祈乐快速下床,跑过去将他的床铺摇起来,接着倒了杯水,连同桌上的药一并塞进他手里:“你该吃药了,吃完就好了,来吧快吃。”

“……”壮士右手握着水杯,左手捏着他的家属买来调经用的益母草颗粒,风中凌乱。

“瞪什么瞪,这是你自找的,吃药!”

壮士可怜的看看他们,接着哽咽一声,认命的拆包装。

“……”叶水川说,“你不觉得他病的更严重了吗?!”

祈乐耐心解释:“他说他最爱喝益母草了,一天不喝浑身难受,所以导致他有点不正常,等他喝完就没事了。”

壮士在祈乐的逼视下把颗粒倒进杯子里全喝了,默默窝在床上一语不发。

叶水川打量几眼:“真神奇。”

壮士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愤恨的挠了两下被单,小王八蛋,老子饶不了你!

4、现实

叶水川终究对神经病不太放心,冷眼观察一阵,直将他看的浑身发毛,颤颤巍巍向旁边缩了缩才终于作罢,他打量祈乐:“小远,你好点了么?想起多少?”

“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祈乐活动一下身体,“头已经不疼了,就是身上有点难受,可能睡得时间太长。”

“不,”叶水川凉凉的开口,“那是宁逍打的。”

祈乐默默消化一秒钟,怒了:“他敢打我?什么时候的事?在我打完他晕倒之后吗?”

“不是,这是之前的伤,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你们在场的三人知道,不过你都能被打进医院,我猜你身上应该多少带点伤,”叶水川一顿,感兴趣的问,“你要找他们算账吗?”

祈乐慢慢冷静,心想原主人回去时宁逍正和娃娃脸上床,那种情况下被打断是男人就会冒火,会动手很正常,娃娃脸肯定没什么战斗力,所以原主人会变成这样多半是宁逍造成的,但他见这人表情淡定,似乎见怪不怪,不禁想到一个可能­性­:“怎么,他经常打我?”

叶水川撇嘴:“嗯,动不动就拳打脚踢。”

祈乐不可思议:“那我呢?任他打?”

提起这点叶水川就痛心疾首:“你对他千依百顺,怎么打都打不走,打完后还强颜欢笑。”

一旁的壮士不禁感慨:“此乃真贱也……”

叶水川斜眼看过去,后者立刻费力的翻身,继续气若游丝的哼唧。

是挺贱。祈乐心想,忽然有些明白宁逍走之前的眼神了,敢情那人是听到医生的话觉得他早晚要恢复记忆,所以不屑和自己理论,那意思就仿佛在说:你今天牛叉轰轰的赶我走,以后还不是要痛哭流涕的跪倒在我面前,一边叫大爷一边忏悔。

“你现在这样挺好,我就怕你恢复记忆后又变回去,小远,我可丑话说在前面,”叶水川逼视他,“你要是还那么贱,老子这次真的抽死你!”

祈乐抽抽嘴角:“我以前是不是­干­过很多蠢事?”

“反正不少。”

祈乐叹气,就目前来说好消息是宁逍短时间内应该不会主动来找他,坏消息是这些明明都与他无关,他却不得不披着原主人的皮面对现在乃至将来会发生的各种问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若自己的灵魂一直在这里,那宁逍到死的那一天,都不会等到他想要的结果。

叶水川看看时间:“饿么?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祈乐连续昏迷两天,清醒片刻又昏睡半天,并没有胃口,但他觉得如果现在不吃,到晚上就饿了,便应了声,看向旁边:“壮士,你吃了没?”

“吃完了。”

叶水川便起身出去,临行前又忍不住看看某位­精­神病患者,后者眨眨眼,无辜的和他对视。祈乐见状急忙说:“你就放心吧,他已经喝完益母草了。”

叶水川只得收回视线,扭头离开。

祈乐跑到旁边的床位:“刚才说到哪儿了?哦,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吗?我真的和你一样。”

壮士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字不差,早已信了大半,他可有可无的嗯了声,想起这人害他灌药,非常想掐死这个王八蛋,但他此刻还很虚弱,只能动嘴:“小兔崽子……”话音未落房门又开了,他登时一抖,下意识觉得是叶水川,抬头一看不禁松气。

护士推着小车过来,对了对上面的字:“222的2床,郑小远。”

祈乐一怔,这才知原主人的名字,点头:“我是。”

“2号床郑小远。”护士又对了一遍,得到确认后便把药递给他,接着低头:“222的3床,易航。”

壮士呆呆的望着她:“……吃药?”尼玛如果早来一会儿,老子何至于喝那袋益母草啊?!

“对,你是易……你怎么了?”

“没事,”易航回神,看一眼她的表情,急忙伸手,“好高兴啊,又吃药了……”

护士:“……”

易航默默把药吃完,见她要走,忍不住叫她:“我有个问题。”

小护士回头:“什么?”

易航一脸纯洁:“我听到有位医生说总发生这种事,可见我不是第一位这样的病人,请问你们真的觉得这些都是巧合吗?”

那小护士推着车向外走,故作镇定:“当然了。”

“其实我感觉当时被某种东西­操­纵了,完全不像我自己,等我清醒后之前的记忆就全没了,”易航的声音很轻,带着少许­阴­森,“这里是医院,死人很多,你说会不会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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