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有机可乘,一刀挥下,朝石三的脖子砍来。石三眼见自己就要脑袋分家,哪里还有什么犹豫,本能的将手拦在脖子前面,心道:“大事不妙!这一刀下来,日后只怕要做个‘独臂侠’了!”这一想不要紧,当下将全部注意力全放到了手上,却听得“当啷”一声,竟将那钢刀接在手中!顺势握住!
石三也来不及多想,手中发力,竟将那钢刀倒着抢到了自己手中!围观的众人都大吃一惊,这空手入白刃的功夫,需要相当熟练的土系术护体,即便是土命弟子,也要修习三两年才可使得,石三修行刚刚一月,居然能施展出此招,委实惊人。
那人见被抢了兵器,也是一愣,不禁倒退了两步,石三借着这个当口一个打挺站起身来,手中却还倒提着那把钢刀。“你……你不是不会奇术么?”那人惊道。
石三将刀正提在手,笑道:“我也不知怎么就会了,不好意思。”嘴上虽说的洒脱,心里却在暗暗叫妙:“看来那玄武石果然不是个一般之物,所蕴含的土力这般惊人,连夺刀都不伤手!这下是赚到啦。”
这回轮到石三出手,连续砍出四五刀,只逼得那人连连后退,可他哪里会用刀了?愣是连那人的汗毛都没碰到。那人又退了三步,见石三刀法甚是生硬,也瞧出了他不会使刀,却也不再后退。这人本就是使刀的好手,自然知道破刀的诀窍:刀在手中,只可远攻劈砍,可若能近得身前、贴身肉搏,却也没什么威力,施展不开了。
只见那人脚下念动一个急咒,鬼魅般疾冲而来,石三正在胡砍,臂膀挥动幅度甚大,一时间来不及回防,被一拳打在面门上,左腕一紧,另一只手已经被那人抓在掌中,动弹不得。
石三本来就扛打,再加上体内土力充沛,这一拳倒也没什么事,只是钢刀太长,那人已经贴紧了自己的身子,再想回手砍去,却砍不到了。那人见一击得手,嘿嘿一笑,口中念了记拳咒,右拳登时硬如铁锤一般,挥将而出,便想将石三一拳击倒。
眼见一拳来到眼前,石三灵机一动,钢刀猛然脱手,却先发制人,以手肘砸在那人肩膀上!那人哪里想到石三会丢掉钢刀?他只想比武中不会有人舍掉利器,却忘了石三根本不会使刀,钢刀扔的毫不犹豫!那人一脸错愕,捂着肩膀正要再退,被石三大步上前,一脚踹倒,却也没什么招式,骑在那人身上便是一顿狂锤猛打,他如今体内五行俱全,拳头自然不弱,十几拳出去,打得那人头晕眼花,口吐白沫。
旁边围观的另一组长见此景象,讥笑道:“文熙兄教的好师弟啊!打架如市井村妇一样,别有生趣哈!”
司徒文熙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自己教出的师弟出起手来倒像流氓斗殴一般,全无章法,他这做组长的哪还有面子可言?心中叹了一口长气,好不尴尬,自我安慰道:管他什么招式,终究是赢了,总比输了强!
石三将那人的玉牌交给主裁的师兄,等着下一场。
一直比到下午,第二场才开始,广场上却只剩下一个擂台,原来坤堡的人少,一场便已经决出了二十个弟子。其中石三认识的,只有一个苏白,也没当回事。倒是南宫见苏白正式留下了,在一边暗自高兴了半晌。
第二场时,乾堡还剩下不到五十个新弟子,这一场关系到去留,甚为关键,场上的弟子无一不使出浑身解数,下手都是又狠又辣,转眼间,已经有四五人在比武中毙命。
又重新抽过签,这次四人中最先上场的,却是南宫。他这场的对手是个男弟子,两人都手持长剑,斗得甚为精彩,只见满场剑花飞舞,两人拆了三百余招,仍胜负未分。看得海棠石三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弥勒却不以为然:“莫要担心,我昨晚与南宫兄彻夜练习,他说悟到了一招威力无比的新剑术,可顿时扭转战局。如今还没使呢……”正说着,却听人群众穿来阵阵疾呼,再看,场上胜负已定:南宫半蹲着身子,长剑却向后扭转而出,姿势果然诡异的很!剑锋没入对手胸膛,打背后刺穿,眼见没救了。
石三道:“就是这个么?招倒是好招,可惜姿势太不雅!”海棠和弥勒听他说别人招式不雅,差点没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