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东合的一个美丽的城市此地碧波如镜,垂柳拂水,在文人墨客笔下也有人间天堂的美誉
二月仲春,一场春雨,把大地洗得特别清新透亮m
西湖边,几株昨日还开得正旺的梅花,经一晚的春风吹拂和细雨淋润,一早起来竟落红满地这情景,当真是两堤杨柳垂金缕,满地梅花落玉钿
和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的小山边,倚着一处幽静的所在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就可以看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这就是名震**的“梅庄”
实际上,梅庄不是什么杭州城大富之家的寓所,而是一所囚房
近百年来,日月魔教声势极盛,一统**梅庄也是以教主东方不败为首的魔教名下的产业他们在这儿设立了残酷的地牢,布下机关重重,专门囚禁那些反抗教主东方不败的人
现在,从地牢铁门那个狭小的尺许见方的洞孔望进去,昏暗的油灯映照下,可以看到一个头发又长又脏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的人那人手足上铐着纯钢链子,衣服破成一片片,让外人难以想象出他到底受过了多少折磨
送完饭菜,黑白子提灯转身离开,当他的背影在地道转角处消失,此间的灯光也逐渐暗淡,继而转为一片漆黑
“二弟,任先生有说些什么呀?”
黑白子回到梅庄卧室时,忽听得身后传来声音说话人是黄钟公,年纪比黑白子虚长上几岁,平日里嗜好“琴棋书画”中的琴,与丹青生秃笔翁黑白子隐居此地弹琴喝酒绘画玩儿,合称“江南四友”
不过,外人并不知晓,他们其实是奉了教主东方不败令旨,专门看管要犯
“他说,即便是全西湖的湖水,也不能够浇灭他心头的火焰”
“真是魔鬼一样顽固的人!”
黄钟公诅咒着,然后右手在琴弦上拨了几下,琴音响处,伴随着他的喃喃自语:“十年了……我等兄弟四人身入魔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可现在难道真的要一辈子呆在这江南一隅了吗?”
他想要更充满挑战性的人生,现在的生活过于平淡过于枯燥
……任先生任我行,地牢里那个男人的固执已经让江南四友领教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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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若不是顽固如斯,任我行他根本成不了日月魔教的教主,也不会在后来被东方不败取而代之
任我行出生在河北猩猩滩附近的一个小城镇上到十岁的时候,贫穷的父亲不得不把孩子送到日月魔教所在的黑木崖去黑木崖,对于猩猩滩的穷人们说来,除了当兵以外,几乎是唯一的出路了在黑木崖一直呆了十年,他也成了魔教的一个底层教众
日月魔教是东方魔术协会的总部所在,它本为由波斯传入中原的西方魔术教派但几代下来,依靠不同于西方魔术界的玄学风水学基盘,神州大地上的魔术师们创造了另一种被称为“气”的思想魔术他们聚集于黑木崖上日夜刻苦钻研魔术,同时也为了拉下其他派系以及竞争权力而鼓足干劲
然而,任我行不满足于对前人固有魔道的学习,他渴求更多的知识别的魔教教众都是这样子的:既然先师说过,宇宙的本原是气,气聚则有形而见形成万物,气散则无形可见化为太虚,那么对于宇宙的知识已经足够了,还有什么可探求的呢?任何深入思考的念头,连想一想都是可怕的
可是,任我行却产生了“胆大妄为”的念头为了接触到更多魔术知识,他拿了两把西瓜刀从少林寺砍到武当山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来回砍了三天三夜,一眼都没眨过——也因此得到魔教前任教主赏识,逐渐晋升,从普通教众一步步爬到了魔教教主的宝座然后,在寂寞的深夜里,黑木崖上的男女魔术师们啪啪啪了以后,任我行开始贪婪地阅读魔教禁地里的各类藏书,追求着魔道的真理
叛逆的火种在他内心燃烧起来,随着知识的积累,任我行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关于宇宙的理论
“太阳是世界的中心,它放射着光和热,就像永世不灭的火炬一样在太阳周围,有六颗行星围绕着它运转,它们的名字是: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在外面,是一层布满星辰的天空因为太阳的引力,满天星斗都被吸住……”
是的,他告诉人们,任意两个质点有通过连心线方向上的力相互吸引该引力的大小与它们的质量乘积成正比,与它们距离的平方成反比,与两物体的化学本质或物理状态以及中介物质无关
他运用这种力的相互吸引现象,创造了名为“吸星大法”的神奇秘法,凭借对“力”的完美操作,跻身魔法使之列
他的谈吐豪迈,识见非凡,他的热情,他滔滔不绝的口才,尤其是他的大胆的思想,他的天才的臆测,像火把一样点着了每个青年魔教教众的心
但是,天才的魔法使并不汪在这一点上,他要让自己的思想远远走到前面去,甚至走到时代的前面
“我还没有能力去从现象中发现产生这些引力特性的原因,而且我无法臆测……太阳的引力解释了满天星辰为什么不会掉下来,但却不能解释是谁让引力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