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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为何不?”

“因为我决心和你划清界线,从现在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唐以镌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和官菱伶的婚姻并不会改变我对你想望,其实……如果你肯,除了名分之外,我可以给予你一切。”他的手越过桌面,抓住她的柔荑。

“你以为我会作践自己当你见不得光的情­妇­,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床上伺候你的欲望……唐以镌,如果我当初有这个念头,就不会离开台湾逃避你。”她绝不会允许自己被他包养,成为他的情­妇­。

“你别用那种字眼贬低你自己——”他皱眉,对她的坚持感到头疼。为何她不若其他女人一样,不在乎名分,只求能和他在一起。

“本来就是如此,我何心如又不是没男人要,岂会沦落到当一个破坏他人婚姻的坏女人。”她满眸愠火。

“我还没有结婚,和我在一起,你还不至于成为破坏我‘幸福’婚姻的坏女人。”他也气愤,因为她的话惹毛了他。

“你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了,你就快要结婚了。”

“在没有公开仪式之前我还是单身——何心如,现在你不能用这个荒谬的理由拒绝我和你在一起,因为我还是单身,我还自由——”懒得和她起争执,他丢下公事,千里迢迢追到旧金山来,不是专程来和她吵架的。

丢下一张百元美钞在桌上,唐以镌起身拽起何心如的手臂,把她拉出餐馆。

“喂,你别这么粗暴好不好——”何心如被拉着出去,心情大大不快。

“你如果肯收好你的利爪,我也不会对你这么——粗暴……”他引用她的话,还对她暧昧地眨眨眼。

这字眼着实暧昧……这令何心如想起了在唐宅后院的那一次太过粗暴的欢爱,脸颊瞬间染上两抹桃红。

唐以镌洞悉她的思绪,他突然低声地问她——

“那一次真抱歉,弄疼你了吧!”

要命!她满脸通红火辣。

“懒得理你。”丢下一句,她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她还是那么容易害羞,唐以镌几个大步追了上来,两人并肩沉默地漫步在整齐­干­净的人行道上。

几分钟后,绕过一家鲜花铺,何心如在一家大型书店前伫足,唐以镌也跟着停下脚步。

“我要进去逛逛,你如果觉得无趣就不用陪我了,先回去吧!”她想支开他,心想逛书店他绝对不感兴趣。

“你休想支开我。”他岂会不知道她的意图,拉着她的手,带她进入书店内。

何心如气结,故意在里面逗留好久,结果他竟然耐心地奉陪到底。

“我要回去了。”最后是何心如撑不下去,先投降地离开书店。

唐以镌扬起得意的眉,睨着她­阴­沉的小脸。

“如果你想要这儿待一整晚,我也无所谓的……”他说,亲密地环着她的腰踏在月­色­中。

“可恶——”说风凉话,她气不过地抬起脚想重重地踩他一脚。

谁知他早看透她的意图,在她的脚还没踩下之前,猛地弯身打横抱起她。

“啊——”突然被腾空抱起的何心如大惊失­色­的尖叫。

“哈——我抓紧你了,今晚你逃不掉了。”唐以镌满脸笑意地抱着她疯狂地跑进酒店大厅,一鼓作气地冲进电梯里,电梯里的门僮玩味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关上电梯。

“唐以镌,你真是个无赖——放我下来——”他逮住了她。一想到今晚可能会发生的事,何心如心就慌了。她两条纤细的腿在空中晃动挣扎着。

“好呀!”他答应她,真的放下了她。

“啊——”唐以镌突然把她放了下来,何心如一个重心不稳,往后跌撞在电梯里嵌着镜子的墙面上。

她的背撞上了墙,痛得惨叫一声,直觉地想开口骂唐以镌,但他却在同时间欺了上来。

“你、你要——­干­么?”看他那对跳动着火炬的深邃黑眸,何心如心慌了。

唐以镌只是勾­唇­逸出一个邪嚣的笑意。“吻你呀——”他沙哑地低语,下一秒,他把她压在墙面上,俯首热情地吻上了她。

何心如的抗拒被封缄在­唇­瓣间,他霸道的舌尖挑开她的嘴探了进去,他狂肆地勾逗她的粉­色­小舌,吸吮她口中蜜津,同时他不安分的厚掌,竟从衣衫下摆滑进衣内——

这男人真是要命——何心如的理智在三秒中之内消逝无踪,她忘了要抗拒,就这么任他索求。

哦!真是热情哪!

站在电梯门前的门僮,惊讶地看着这对拥吻得如痴如狂的爱侣。

电梯已经抵达了耶,该打扰他们亲热吗?不出声打断他们,难不成就任电梯在这层楼耗着不运作吗?

门僮直搔着头,不知该如何处理这麻烦的事情——

握住她柔­嫩­白皙的小脚,把那两条纤细的玉腿置在他的肩脖上,他立在她的双腿之间,胯间的欲望深深地埋进她的身体内。

何心如躺在床上,她的眼神因激|情而迷离涣散,粉­唇­微张地呼息娇吟,她绝丽的容颜泛着红晕,她那晃动的雪白|­乳­波和那两朵晕红的|­乳­蕾,更触动了他体内掠夺的因子。

他一次比一次更深地刺进她的身体里,何心如无法负荷地扭动娇躯呻吟。

要命的——她又被他给拐了,只是一个吻,她就迷失了自己,又让自己陷入深不可拔的情yu洪流当中。

唐以镌挺直腰,一个猛力的战栗划过健硕壮躯,灼热的欲望撒进她体内——

终于满足,他像耗尽全身力气般地倒在她身上,宽壮的胸膛贴在她柔软的雪|­乳­上。

激|情在几分钟后平复——

“起来,你好重哦——”他的全身力量放在她的身上,她负荷不了。

唐以镌霍然翻身,将两人的位置替换了。在变换姿势的过程中,他的欲望竟然还深深地埋在她的身体之内。

这样结合的姿势太可怕了,她随时都可能再被他突击。

何心如惊惶地想要抽身,可是他却霸道地钳住她的臀,不准她离开。

“不要了啦!”她嗔责他,方才的激|情让她的心防彻底瓦解了,这会儿再也无法用冷漠的态度面对。

“好,我知道你累了,我只是想这样停留一会儿。”

他赖皮地咧嘴对她笑道。顽皮的大手缓缓往上游移,摸索到她的背后,然后移上后脑勺,他猛力地将她压下,让她嘟俏的­唇­欺向自己饥渴的薄­唇­。

“唔……不……”

总是如此,她从来没有机会能反抗得了他的霸道,每次都是这样就被他给偷袭成功。

“心……你的­唇­真香,我就是怀念你这么芳香独特的味道。”他贪婪的舌舔着她的下­唇­,然后移到上­唇­,接着占据所有的柔­嫩­。

“以镌……哦……”

她刚回复的呼息又开始浅促起来,因为他大胆地用舌头挑开了她的­唇­,探进她的口中,他的男­性­已然恢复雄风。

何心如倒抽了口气,她明显感受到他的硕大,她紧窄的秘道几乎容纳不下他。

“唔,我又想要了。”她总是能轻易地挑起他的欲望,火焰在瞬间蔓延全身,他呻吟一声,臀部猛地用力一顶,他又开始狂野地律动起来。

“哦……你这……大无赖……你不是……”老天,她怎能承受得了他这般狂猛无度的需索呢,何心如无力地扑伏在他身上,她在他­唇­边呻吟吐气,抡拳轻捶他坚硬的胸膛。

“宝贝,我受不了嘛……”因为他已有两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这些损失他要从她身上加倍讨回来。

须臾,房间又充满吟哦和急促浓浊的喘息声。

日上三竿,何心如费力地张开眼皮,窗外的骄阳穿透玻璃窗,辉映满室。

唐以镌还沉睡着,她悄悄起了床,拾起昨晚被他丢在床边的衣服,慢条斯理地套上。

看看时间,已接近正午——哦!她竟在他的床上逗留了一夜又半天,今天的课恐怕是赶不上了。

重新坐回床边,她看着他沉静的睡脸,心里哀怨地叹息。

她该怎么办,再继续和他纠缠下去,她真的会成为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她不能这么做,因为不仅她的良心会受到谴责,她的双亲也不容许她做出如此败坏道德的事情来。

心——她该怎么办?

“你怎么一直在叹气?”唐以镌醒来了,正好听见她不断的叹息声。

她睨他一眼,整个人爬上床,扑倒在他宽阔的怀中。

他着实地接住了他。

“我考虑了很久、很久,你结婚后,我只要和你维持普通朋友关系,才不要当你的情­妇­,我不要成为破坏你和官菱伶婚姻的坏女人。”她对他说,娇­唇­贪婪地轻啄着他满细密胡髭的下巴。

唐以镌闻言皱起了浓眉。“有多普通?”他问她。

“就是见了面点点头,打个招呼,连手都不能牵的那一种普通朋友哇。”她回答,娇­唇­缓缓移向他的耳际,学着他挑逗她的样子,­骚­扰着他的感官。

“我不能接受你这样的提议。”他咕哝,大手欺上她的娇躯,隔着牛仔裤抚摸着她浑圆俏挺的臀。

“没有商量的余地,你非得接受不可。要不现在就离开,这辈子再也不要见面了。”她扬眉,忽然停下所有动作。

“别停——”他懊恼地低吼一声,大手压制她的后脑勺,把她按压向自己;他正享受着她的挑逗呢。“我答应就是,不过在我还没和官菱伶结婚之前,你一步都不准离开我,这段时间你是我的。”

他应允,语气是霸道又带着些许的哀伤和无奈。

何心如小脸埋在他的后颈,她的­唇­轻轻吐出一声叹息,她的心因他的应允而释然,但却同时感到悲哀。

“以镌……”她唤他,声音破碎。

“嗯?”他轻应。

“爱……抱我——”她多渴切能永远和他相爱,但这沉重的字却说不出口……因为他说了,他不爱她,他只是贪恋她的身体。

唐以镌回应她的是一个又深又狂的吻,他疯狂地吻着她,大手急切地褪去她的衣物——

抛开了顾忌,何心如和唐以镌在旧金山的这段日子,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她向学校请了假,搬来他所下榻的酒店内住,他们狂野地缠绵,欢笑的足迹踏遍整个旧金山。

每天从他赤­祼­的胸膛上醒来,已是她的习惯,她迷恋他这具温暖的胸怀,多想永远这么倚偎着……

可,却不能——永远的倚偎只是奢望,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昨晚两人回酒店时,柜台送来一句远自台湾的留言——

婚礼在即,请即返国。

官菱伶

短短的一句话,粉碎了这段日子所有的美好。

何心如曾经奢望他会为了她而背弃他父亲所安排的这桩婚姻。

但令人心碎的,他并没有——

看到留言,他的眉间霍地染上黑沉的­阴­霾,他紧钳着她的手臂,粗鲁地把她带回房。他把怒气发泄在她身上,甩上房门的同时,他狂怒地将她丢上床,旋即扑过来压住她,他的手粗暴地从襟口扯碎她的洋装,用带着狂焰的长指和­唇­舌,占有她身体的每一寸。

他失去理智的粗暴让她的身体和心发疼,她在他身下挣动推拒,但他更变本加厉地在她柔­嫩­细白的娇躯上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他的长指更狂妄地在她体内使力的抽刺,她负荷不了这种粗暴,从双腿之间传来的痛楚和欢愉,让她矛盾地不知该拒绝他还是央求他的占有——

“唔……”她不耐而又痛苦地扭动着半­祼­的娇躯,贝齿咬着­唇­,因为过度使力而使­唇­­色­泛白。

“该死的、该死的——”唐以镌把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不要——”何心如痛楚地摇头。她要拒绝他,但拱起的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偎向他怒气腾腾的健躯。

“该死的,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命令我、­操­纵我——”理智全然被怒气凌驾,他狂怒地撤出长指,抬起臀,他猛力地进入了她。

她悲凄地任他占有自己,全身无力地任他在自己身上发泄欲望……

他怎能如此待她,即使他对她没有半丝的爱意,也不能如此无情的把她当成发泄怒气的工具——

心中的伤痕又汩汩流出血来,何心如虚弱无语地闭上怨怼的双眼,哀戚锁在心扉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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