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邓子,取些冰块来。”西陵夙看似漫不经心地边舀起一勺汤,边吩咐道。
“是,皇上。”
邓公公领命,退出帝辇,不一会便端来一小桶冰块,饶是出行,这些,却是应有尽有。
邓公公将冰块放在几案上,复按着西陵夙的眼神示意,将太后那碗汤放到冰桶的隔断处,做完这一切,立刻退了出去。
西陵夙微微一笑:
“这样,就不会烫了。”
风初初神色一凛,侧过脸去:
“哀家体寒,不能用冰过的东西。”
“是不能用,还是不敢用呢?”西陵夙问出这句话,将手上的汤盏放下,“不过,这帝辇能抵风遮雨,不喝这汤,都是无妨的。”
他话语背后的意思,风初初自然听得明白。
他,从来就是自负的人。
当年,她折了他的自负,所以,他才会对她如此罢。
只是,若再重来一次,她的选择,应该还是不会变的。
“皇上,哀家知道帝辇能抵风遮雨。但,除去今晚,哀家日后会坐的,能坐的,只是属于哀家的凤辇。”
截然地说出这句话,她和西陵夙之间的微妙关系终被这风雨飘摇的夜色,摇晃得莫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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