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殿内退出,喜碧早迎了上来,瞧见蒹葭面色不对,扶住她臂端时,轻问:
“娘娘,您没事吧?”
蒹葭却是淡淡道:
“只是乏了,扶本宫回偏殿休息。”
从台阶下去时,恰是一着红色戎装男子径直前来,那一瞬,她竟以为是翔王,可今日是翔王大婚的第二日,按着规矩,午后方会携王妃来请安,所以,又怎会是他呢。
她只用扇子遮面,从旁边疾疾走过。
那戎装男子在和蒹葭擦身而过时,却步子稍停了一停,如鹰般锐利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随后,才披风一挥,步进御书房。
远远地传来海公公的行礼声:
“奴才见过隆王,皇上正等着您呢。”
原来,他召了隆王,所以才让自己出来,倒是她自以为什么了。
蒹葭回到偏殿中,喜碧已摒退一众宫女,焦虑地问:
“娘娘,您是不是用了那红樱糕?”
“是。”蒹葭手捂住小腹,并不否认。
“果然如此。”喜碧的眉心皱得更加厉害。
“那红樱糕怎么了?”
怪不得苏贵姬奉上红樱糕时,喜碧的神色就有些异样,只是彼时,她并没有在意,喜碧也不能说。
“娘娘有所不知,这糕虽是宫里常见的一味滋补膏药,但,却并不是任何时候都适宜用的。”
“哦?”蒹葭疼得已经说不出太多的话,这种疼逐渐从小腹扩展到浑身各处,但除了香汗涔涔外,她的表情并没有显出一丝的难耐。
“譬如,对擅改脉相的人来说,红樱糕里其中一味红朱是大补的食材,能调理人的经脉不和,所以,必和原来的药力作用相左,娘娘才会疼痛不已。”喜碧知道蒹葭不懂医术,故而简略地道,“娘娘,您还能熬得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