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噙笑,眼底那笑意让人不禁寒颤。今天看在我的薄面放过酒吧一马,或许根本与我无关,他是想整死景生,但他找不到他,他让我帮他出声找出景生。
我怎么可以!我怎么能!但为了文龙的两个儿子一脉血亲,我只能暂时答应他以求脱身。
“芷薇芷薇,吓死我了,你还好吧……”雅文近身,将我从桌上搀扶下来。她不可思议,连连惊疑道“你怎么会认识他?他让你找谁?他就是William?”
“雅文。”我惊心,反手一把握住她“这里……”
这里我不能待了,必须带着孩子马上离开。但我却欲言又止,我若走了William想必不会就此罢休,善叔人再好可终归和我没有多深的交情,他会不会为求自保出卖我们呣子?为了保住孩子,我谁都不能信,包括眼前这个小姐妹。
命不能丢,我不会背叛文龙,更不能出卖景生。他是匡文龙出生入死的兄弟,是我们呣子的恩人。
“你想什么呢?”她推了推我。
“什么都没想,伤口疼的很……”我抬手按了按额前的伤,血已经不怎么流了“我可能要请几天假,你待我向老板说一声……”
她追在我身后问东问西,对黑社会似乎充满了好奇。
“听说William是东胜的,没想到这么年轻……看他好像认识你?你见过他?”
我暂时没空理她,对着镜子简单清理了伤口,用药布先贴上将就一下,随即收了收私人物品。
“芷薇你要走?”她看我正在整理东西。
“我要休息两天……”我不禁顿下,抬眼望她。
“芷薇,我这有些钱你拿去吧……”原来她一点也不糊涂,我犹豫了,不过仅是片刻,勉强笑了笑“我就是休息两天……”
“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我两个小外甥的……”她拉过我的手,塞了进来。
救命救急,如果我的男人还活着,这份恩情他一定会记一辈子。我没再说什么,也没再推辞。
如果我还有机会回来,如果我能把儿子养大,这点滴恩惠曾经帮助过我的人,我都会铭记在心。
虽然带着两个宝宝很不方便,但这一年多的历练给了我足够勇敢面对波折的勇气。William让我在家养伤,这两天应该还算安全,可我也不敢太多耽搁,转天就开始准备远行了。傍晚的船,我还有些时间给孩子买点必须品带在路上。就在附近,我随便选了一些,推着婴儿车往家返。
午后阳光炙热烘烤大地,正值盛夏娇烈的日光灼的我满头大汗,额际传来阵阵沉痛,汗水丝丝渗透了伤口。这是个伤口,一个永远的痛。文龙我要走了,离开这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也会好好照顾自己……
我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我怕事久生变,如果我落在William手里,如果他知道我骗他,没有人能救的了我。我的手有点颤抖,急切的对着门锁,在今晚之前我不想见到他。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这预感终究成真了。
“你的康复力真是惊人,这么快就能到处跑了——”男人沉声阴郁,毫无预警。
“啊……”我惊声,被他发狠的猛力撞上铁门“Willi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