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中几番挣扎,却醒不过来,身体发烫的厉害,四周像遭到了巨大的压力一般扭曲的都向我挤压过来,让我揣不过气,似要窒息一般痛苦压抑。
有人轻轻的摇晃着我,用冰凉的手指轻柔的揩去我腮边的濡湿,这样贴心的动作安抚了梦魇中的我,听得那人唤我兰儿,却应不得,神志始终迷迷糊糊的不甚清醒,只觉得很是疲惫,睁不开眼来。
不多会,一块凉凉的毛巾便搭在我滚烫的额头上,一阵阵凉意泌入心扉,使得我从燥热中解放出来,渐渐不那么难受。不知不觉地间又沉沉睡去,这回再也无梦。
不知昏睡了多久,醒来时已是夜晚。
发现怜香就在旁边守着我。想是困极了,就着床边靠着小憩。
此情此景在昏黄的烛火映照下,让我感到阵阵暖意,我不忍扰了她,便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毯子,想让她多睡会。
不曾想,倒是将她给惊醒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她摸摸的我的额头,很是高兴的道:“谢天谢地,烧总算是退了!你都烧了一天一夜了,可把小主给急坏了,要不是小主死活将你留下来,恐怕夫人就要让人将你送到下房去,放任你自生自灭了。”
我听后怔忡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只能惊疑不定的将探寻的眼光投向怜香,怜香耸耸肩无奈的说道:“那天小主哭着闹着非要夫人将你留在沁竹园,想必小主并无二意,你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养好身子。”
她扶我躺下,并细心地为我掖了掖被子。我很是感激的看着她,虚弱的扯开了一个微笑,淡淡地道:“怜香,我已无大碍,多谢你连日来的照拂,想必你也累极了,赶紧回去歇息吧。”
她似不放心,拍拍我的手对我说:“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我轻轻的“嗯”了一声,示意她快些去歇息,她便离去。
自这次大病后,真应了那句老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恢复得很是缓慢,我将其归咎为中医的治疗见效太慢,但是我却乐在其中,因为我又恢复了刚进庄家时的平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