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户,看着满园的□,我便喜上眉梢:“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我摇头晃脑的完全沉浸在那个酸不溜秋的状态中,叨念着自小便烂熟于心的诗句,心中却窃窃自喜:“小样,服了吧,看你就知道欺负我,谁说我胸无点墨的,哼……哼……”。
我念完,就迫不及待的回过头来,两眼放光地问夫子道:“敢问先生,此诗可勉强切了我家主子关于春的题意呢?”
夫子偷偷打量了座上的那位“活阎王”,他的脸色似乎出奇的难看,却不见作声,于是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此……此诗意境甚是优……优美,甚好……甚……甚好。”
说完,急急擦擦额头上的汗,干咳了几声,见得那“活阎王”的脸色因着他的话,脸色愈加难看,不再敢多言,恨不能赶紧告退。
我心里乐开了花。很不给面子的大声说道:“我已过关了,你是否也得兑现你的话呀?”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他铁青的脸,紧紧的绷着,眼睛狠狠的盯着我看,似乎再煽风,就会燃起熊熊的烈焰将我的身体烧出两个窟窿来。
他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有些心惊,嘴上却不肯服软,嚷嚷道:“你要愿赌服输嘛,可不能耍赖的呀。”
这样盯视的诡异气氛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在我就要服软的霎那间,他硬梆梆地丢出一句话来:“给你两个时辰,早去早回,晚了自个领罚去。”
听得他这样说,心知他也是嘴硬心软的人。
我便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使劲的上演着“多谢同志”的戏码,我想再寒冷的冰也会被我的热情给捂化了。
哪曾想,这个别扭的人儿居然嫌恶的挣脱了我热情的双手,然后倔强的转过身去,不再看我,独自站在窗前细细的盯视着前方的某一个地方,再不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逗着他玩,看着被我逗得恼羞成怒的他,才会觉得那才是他该有的小孩子的本性,嘻~嘻~。
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小孩又要发飙了”。
只好上前拽住他的衣角摇了摇,故作撒娇状,软声软气的说道:“好羽寒,姐姐我不吃独食,不如你和我一块出去吧!”
他在我的软磨硬泡、生拉硬拽下,不得不妥协。
于是便有了眼下的这一幕,两个瘦弱略显秀气的小厮推着一辆木轮椅,座上是一个清秀稍有病态的小公子,在幡戍的大街上招摇过市。
幡戍不愧是边境经济往来最为密集的交接点,街道上一片繁荣景象。时不时传来商贩的叫卖声,让久未出门的我大感兴奋,我很快就被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小玩意给完全吸引住了,忘了还有个“大人”需要侍候。
某人很快就不高兴起来,当我第N次被那精美的小物件吸引过去的时候。
终于,某人不耐烦的假咳起来:“咳……咳……”,见我还是没有反映的样子。他似乎急了,阴郁的嚷道:“兰儿,我要回去了!”
似乎真的生气了,我回身笑吟吟的道:“你哪那么多气生呀,难道你是气泡做的吗?呵呵……好了,好了,你大人有大量,看!我给你买了一串冰糖葫芦,我都有事事想到你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