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火烧一般的疼痛,简单的吞咽动作都做得很是艰难,疼痛刺激了我脆弱的神经,将我从昏昏沉沉的梦中拉回了现实。
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入眼的是一袭烟青色的纱帐,飘飘缈缈的随着窗外吹拂进来的微风四下里飘荡着,纱帐层层叠叠,使得纱帐后面的人影,时隐时现,恍如梦境。
我极力发出一丝声响来,听起来却是气若游丝般毫无气力,我抬起手佛开飘荡的纱帐一角,纱帐后的人起身走了过来:“姑娘可是醒了。姑娘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我家主子前几日总念着你呢。”
那人走近前来将我一把扶起,拉高了枕头,调整好了角度让我靠在上面,我得以看清楚来人,是一个精瘦的四十开外的妇人,精明谨慎的眼睛,时时发出锐光,发式、服饰均是从人打扮,但穿戴得却是福贵人家的慎重与妥帖,处处透出着一丝不苟的严谨。
嗓子痒痒的,我微微咳嗽起来,那妇人适时递过来了一杯温水,体贴的喂了我一些,我润了润干涸的喉咙,嘶哑的问起她来:“敢问,你家主人?”
妇人微微笑了笑,说道:“我家主子免贵姓宇文,公子让老奴好生伺候着姑娘,请姑娘安心将养身体。”
“宇文?咳~咳~咳~你说你家主人是宇文?那玄黓现在在何处,他现在可好?咳~咳~”我的心颤抖起来。
“姑娘,此处正是宇文公子的别院,公子他一切安好,姑娘勿念。公子有急事暂离开此处了。公子临走前嘱咐老奴好好伺候您,让您在这里好好将养些日子。过些时日他得空了,自会过来探望您。”妇人恭敬的答道。
听罢,我心中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
剩下的时日里,我度日如年的过着,因为心里思念着另一个人,做啥都没多大心气,总感觉一切都没着没落的。
养病的日子里,园子里的从人也不拘着我,于是我就常常漫无目的在我住的西跨院里瞎逛打发无聊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