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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梦里繁花尽 > 第十五章 爱恨之间(三)

第十五章 爱恨之间(三)

进得了那旧殿里面果然如同羽寒所说那般荒废多年,了无人迹。转入一处避风­干­燥的角落,便看见一个­干­净却简陋的床铺,羽寒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姐姐先将就将就,且等我收拾收拾你再歇息。”

说着他便简单收拾整理起来,从后面杂物堆里抱出一摞­干­草均匀铺上,又从隔壁搬出了一些旧布单,在外面弹了弹面上的灰尘,然后细细铺垫在一层厚厚的­干­草上,之卉看着他手脚麻利的捡拾着这些,心内感慨万千,想来她的弟弟这小半年来必是艰辛异常吃了许多苦头,如今已然磨练成长成个大人了,这样想着不免又有些心酸、难过,不由得偷偷伸手揉了揉眼睛。

这边专注于收拾的羽寒收拾妥后便让出个地方来,开心的拍拍那临时的床冲着之卉咧嘴一笑:“姐姐看我收拾得可好?委屈姐姐暂时宿在此几日吧,虽然简陋了点,但是很暖和!我就到外间去给姐姐守夜,等宫里面的风声过了,我们再想办法逃出去。”

说完起身去拉过之卉,将她按在那软绵绵的床铺上,自己转身要往外走。之卉突然眼睛一热,呜咽出声:“你倒是和姐姐生分了,外头那样冷你让姐姐故意为你担心一夜而不能入睡吗?小时候我们姐弟俩还不是抵足而眠的,什么时候有那些讲究的,过来吧!陪陪姐姐,和姐姐说说你和爹爹后来的事情。我们爹爹如何过世的?”

羽寒一听姐姐这般说,也不扭捏,开心的回身如同小时一般腻回姐姐身旁,撒娇着说:“我就知道姐姐还是我的好姐姐,我就等着姐姐的这句话了!”然后亲昵的双臂紧紧地搂抱住之卉的腰身,将头抵在姐姐的肩胛窝来回蹭。

此时的羽寒身体已然发育成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魄,加上小半年的流浪生涯,身体长得比往时之卉认知中的羽寒还要强健几分,之卉感觉到了成年男子的有力的臂膀和躯体的热度,心中竟起了一丝异样,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腾地有些发烫,瞬间身体有点僵硬,她不自然的笑了笑:“我的弟弟也是长大了,姐姐都抱不住你了!”

羽寒犹未可知,还是抱着之卉闷闷地说:“羽寒还是姐姐的羽寒,并没有一丝的改变。我答应过爹爹要强壮起来,要保护好姐姐的。”

说着说着便哭了,“爹爹临死前把魂玉渡给了我,我便活了过来,我有了魂玉之后突然就似开窍了一般,什么都记起来了,爹爹说是他带你趟这浑水的,这本不是你该受的业,欠你的只希望能弥补回去,但是太迟了,他要我替他好好的保护你……直到你找到回去的路……找到幸福……找到活下去的希望……从今往后,羽寒便与姐姐是一体,再也不离分了……”说到这里他的手抱得更紧,似要将力量传递给之卉,以表明他的心志。

之卉大为感动,不由得也动情回抱住他,嘴里喃着:“我们再也不分离,我们都要幸福的活着,我们等离开了这里,就找个民风淳朴的地方隐姓埋名的好好活着。”

两个孤独的人终于找到了归属的港湾,此时的他们再无其他情绪,只有真切的亲情,不是亲人却有种浓于血缘的关系维系着彼此,无关风月。

此时的他们沉浸在失而复得的亲情中,但是谁又会想到之后的逃亡竟然是如此的艰难?他们怎么会想到几日后的椒房殿因为之卉的凭空消失而带来了天翻地覆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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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之时,宫婢便早早起来照例打扫庭院,深秋的早晨尤为寒冷,僻静的椒房殿里无人走动显得更加的冷清。宫婢们自然也懒散起来,慢悠悠地清扫着,拖沓到了五更过后,直到远处的梆鼓交作声起,方去开启宫门。然后她们也不端水过去拿与椒室内的娘娘梳洗,­干­完活后就各自散了,反正这个宫的娘娘是个疯子,她们也懒得进去服侍,何况她见着生人便只会乱打乱闹,她们躲都躲不及。

只是这一日都未见娘娘圆一声,也未见娘娘出来过一回。有个多事的婢子起了疑心,便托着午膳小心翼翼地扣着门,轻轻地叫着娘娘千岁,屋内却未有见些许动静,婢子这才着实慌了神,虽说这是个疯疯癫癫的娘娘,但也好歹正经是个主子,如若主子病了,婢子少不得要被问罪,她也顾不得许多,匆匆推门而入,怎想那门却是虚虚掩上的,她一时情急使力过猛,差点跌了个狗啃屎,手上的饭菜倒了个稀里哗啦,杯盏碟碗叮呤当啷的滚了一地,她都顾不上,直奔到内室跪于那纱帘之前焦急的唤道:“娘娘!娘娘!可不要吓奴婢,可有甚么不舒服?奴婢这就去回了内侍监,让他通融通融给请个太医进来瞧瞧。”

纱帘徐徐晃动着,只见床上之人并未有所动弹,婢子也急了道了一句‘娘娘恕罪!’便掀开帘子直入内室,待看清“床上之人”后,顿时傻了眼,那哪是个人呀,只是一堆用枕头堆起来的一个人形而已,这回可是闯下了大祸事了!娘娘居然不见了!!这个婢子跌跌爬爬地往外爬,嘴中高喊着:“出事了!出事了!娘娘不见了!”

自知闯了祸的婢子慌了神,跌跌撞撞将所见之事禀报于管事的嬷嬷,为了减轻自己的罪罚,便编了谎话,谎称娘娘一日都未曾出去过,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没有了。

内侍监见这娘娘也是个不得宠之人,便也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许主上已经将这个疯癫的娘娘遗忘了也尤未可知。如若想起便编个神乎其神的理由便也搪塞过去了。如此这般­操­作,倒也瞒住了上面。

等到传到帝王耳中之时,这件事已是过去了足足有三个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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