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时飘向星月沧澜的眼神,还是泄露了自己的担心。
“担心我了?”星月沧澜戏谑地一笑,眼中却带着隐藏的温柔。
不惊紧紧地捏着脖子上的石玉佩,用沉静的眼神看着他,淡然道:“你太自信了。”
星月沧澜意味不明地浅浅一笑,旁若无人地将他勾入怀中,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并未作出任何亲密的动作,只是圈着他的腰,像是闲聊般:“小家伙,知道吗?当我的心口突然那么疼,然后又感觉到一股力量涌入体内时,我就知道是你在救我。”
一个俊美无比的黑衣男子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亲密地搂着一个清秀俊逸、看上去还有些小别扭的白衣少年,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四个护卫呆呆地站在一边,几乎看傻了眼。
冷潺和柳邀,一个站在那里虽然仍然面无表情,眼中却也闪过一丝波动;另一个歪歪斜斜地坐在旁边盯着那两人,脸上一直挂着古怪的笑。
“这几天你到底做了什么?”不惊状似平静地问,但星月沧澜知道这是他发火的预兆。
“只是处理了一下你种的那株花而已。”毕竟还有其他人在,星月沧澜稍微暗示了一下。
不惊马上想到星月沧澜应该是看到了自己乾坤袋里的煞果,所以才会突然回神界。
他挣脱星月沧澜的怀抱,冷冷地道:“我没有要你这么做。”
星月沧澜长臂一伸,一把将他抓了回来跌在自己怀中,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这么容易就生气了?我的心口现在还疼呢。”
柳邀扑哧一声笑出声。星月沧澜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他迅速低下头,假装观察自己手中的茶杯。
“活该。”不惊瞪着星月沧澜,脸色并没有得到缓和,但却没有再挣扎。
“真的不担心我,那你的手为什么抓地那么紧?”星月沧澜的眼神不经意地扫向不惊胸口,那里,不惊的手正紧紧地抓着石玉佩,一直忘了松开。
不惊的眉抖动了一下,故作镇定地放开手,平静地道:“这个东西是我的吧?”
“是。”星月沧澜忍住笑,很诚恳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抓着我自己的东西关你什么事?”
呵呵,又开始抓狂了。星月沧澜抚摸着他的背,就像是给发怒的小猫顺毛一样:“好,好,不关我的事。现在陪我回房休息一下,如何?”
“抱歉,你不是小孩子,我也不是老妈子。”不惊不吃他那一套,极为高傲地昂着头颅,将自己的ρi股从星月沧澜的大腿上挪开,准备坐到一边喝茶,没有成功,又被星月沧澜毫不温柔地拽了回去。
星月沧澜单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拉近,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小家伙,你就不能乖一点儿?”
不惊冷冷地道:“不、能。”
星月沧澜还有再继续逗他,一直在一边看戏的柳邀受不了地清咳了几声:“喂,喂,还真当我们不存在啊?”
星月沧澜微眯着眼,很随意地看向他:“你们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哼,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样。”柳邀不满地嘀咕道。
因为知道“随意”三盟主的身份,所以不惊和小纵四人并没有对他们之间熟悉的态度感到意外。
“你有意见?”星月沧澜阴阴地笑道。
一直没有出声的冷潺开口了:“柳,先让意休息。”说完,他便转身上楼,柳邀只得跟了上去,临走之前还不满地瞪了星月沧澜一眼。
一楼大厅一时之间,只剩下星月沧澜、不惊和四个护卫。
“公子,我们也先回房了。”小天感觉到气氛的诡异连忙道,然后拉着小下跑上楼,小纵和小横也跟了上去。
客栈老板听见没有声音了,这才敢从柜面后面探出头来,却看见还有一个俊美男子和一个少年正在两两相望,又飞快地把脑袋缩了回去。
娘呀,还让不让人活了?大爷,你们要情深深也请回房去好吗?
星月沧澜终于听到了老板的心声,搂着不惊站起来:“回房间。”
一到房间,星月沧澜就将不惊圈入自己怀中,然后身形一晃,已经躺在了床上。不惊靠在他身上,翻翻白眼,倒也没有挣扎。
星月沧澜微微一笑,反而有些不习惯他的突然沉默,捏了捏他的脸蛋:“这么快就变乖了?”
“闭上眼睛睡觉。”他不耐烦地道。
星月沧澜轻声一笑,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闭上了眼睛,右臂霸道地搂住不惊的腰。
不惊看着他放松的脸半天,然后伸出手,缓缓地将手心对着星月沧澜的胸口。
星月沧澜的呼吸很平稳,似乎毫无所觉。
“只要我这么一下,你就会没命。”他开口道。他知道星月沧澜没有睡着。他也知道,星月沧澜知道他知道他没有睡。
“小家伙,只有你能伤害我。”漫不经心的声音缓缓响起。星月沧澜没有动,只懒洋洋地睁开眼,看着不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