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不惊冲出房门却又不知道去哪里好,索性施了隐身术,在玄门上方飞行,到处搜索齐云所在。不多时,看到一个丫鬟端着茶走往一个方向,心中一动,跟在后面。丫鬟走到一间房外敲门。门开之后,不惊果然看见齐云正与一人密谈。
那人黑发黑须,浓眉大眼,已至中年,一脸温和的表情。他的长相与齐云相似,想必就是齐云的父亲——玄门门主齐峰。
“云儿,你突然换人是否太冒昧了?”齐峰皱眉问道。
齐云狡诈地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成竹在胸:“爹,拭目以待即可。”
齐峰见他如此自信,放下心来,道:“如此甚好。行了,如果没事的话,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
“是,爹。”齐云恭敬地应了一声。
不惊暗道来晚了没有听到重要的信息,只得返回。
等他回到星月沧澜的房间,却发现房门掩着,房间里没有人。蜡烛仍然亮着,星月沧澜之前看的书静静地躺在床上。
“奇怪......”不惊复又施展飞行术,寻找星月沧澜,在后花园里感应到他的气息。
这么晚了为何会在黑灯瞎火的后花园?不惊暗自奇怪,借着月光隐隐看见后花园里除了星月沧澜以为还有一人揪着胸口的衣衫坐在地上,隐隐还有女子的哭泣声。
星月沧澜负手而立,脸上颇觉有趣的淡笑,意味不明地瞧着坐在地上的女子。
“澜?”不惊暗觉不妙,一边走近一边问,“怎么回事?”
星月沧澜没有回答,瞄了他一眼,又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女子。
女子突然爬起来,躲到不惊身后,指着星月沧澜道:“小公子,救救我!这人好生无礼,他,他侮辱我!”
不惊挑眉,眸光渐冷,正待说话,远处传来呼唤声。
“灵儿?你在哪儿?”
“灵儿小姐!”
不惊看了看星月沧澜,却见那人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索性右手一挥,使出隐身术将三人都隐身,并将那女子用定身术定住。
“这么简单的计,你也会上当?”不惊走近星月沧澜身边,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搂住他结实的腰,将登徒子的模样学了个十足。
说完,他瞄了那女子一眼。
那女子双眼瞪得极大,一脸不可思议,却苦于口不能言。
星月沧澜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调笑道:“我若不中计,岂非没有接下来的好戏?”
“哼!她碰到你没有?”不惊面色不善地问,又补充道,“连一片衣角也不可。”
他的占有欲让星月沧澜哑然失笑,不仅不反感,反而心中愉悦,亲昵地亲吻他的发丝,道:“自然没有。”
“没有就好。”不惊看向那女子,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星月沧澜搂住不惊的腰,道:“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不惊将全身的重量靠在他身上,不紧不慢地道:“想必是这女子用某个理由将你引出去,然后自编自演了一场被调戏的戏吧。”
不过,他很佩服这位姑娘的演技,为了真实居然假装不知不惊和星月沧澜是一起的,反而向他求救。
“小家伙这么相信我?”星月沧澜勾唇,呼吸就贴在不惊脸上,“也许是我真的调戏那位姑娘了呢?”
虽然知道星月沧澜是在开玩笑,但不惊心里仍然不舒服,脸色微沉,一把推开星月沧澜,淡淡道:“若是如此,本公子只能说你的眼光变差了。”
星月沧澜看出不惊心情变化,心中得意,重新将他捞回怀里:“我的眼光一直很好,从我看上小家伙这一点就能看出。”
“我不喜欢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人碰你。”不惊冷声道。既然承认爱星月沧澜,他便不会否认自己的占有欲。
“除了小家伙,不会有任何人能碰本公子。”星月沧澜眼里闪过冷光。就算有那样的人,即使小家伙不说,他也会让他生不如死。
不惊冷哼一声。
“现在打算如何?”星月沧澜问,双臂仍然将不惊搂地紧紧的。
不惊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她必须死,既然是棋子就应该用得更彻底。”虽然知道星月沧澜并未调戏她,但齐云(或者齐峰)安排出这样愚蠢的戏码对于他来说就是在侮辱他和星月沧澜的智慧,以及他们之间的感情。而他的眼里是容不下沙子的。
那女子的眼瞪得大大的,溢满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