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的嗓音干涩沙哑,把自己都是吓了一跳。
“唔……”楚若虚努力地睁大眼睛,眼中的一切却依旧是那个样子。
这是一片明媚的天地,广阔无边的苍穹下面,是无垠的草地与森林,淡蓝色的天空中云霞淡洒,错落东天。
天空中并没有太阳,光违背常理,从四面八方射出,又回到各处,映得此地阳光灿烂。
草地绿茵千里,直连到地平线处,花开片片,蜂蝶乱舞。
左边几十米处有一条丈宽的溪流,水声潺潺,奔行不息,不时跃起几朵银白的浪花,飞溅空中,留给岸上的嫩草几点朝露。
溪水那头是一片森林,树木高尤百丈,遮天蔽日,层层叠叠。阳光在其中穿梭,将本该昏暗的林木照耀得闪闪发光。
“这到底是哪里?”楚若虚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地方,如此安宁祥和,如此静谧幽远,感觉就像是……天堂!
“滴答!”一滴冰凉刺骨的水露从高空中落下,掉入楚若虚乱糟糟的头发中,清冷醒神,把惊叹中的他瞬间拉回现实。
“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记忆只保存到被炫目白光裹挟的那一瞬间,对之后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是不是在做梦啊……”他轻声呢喃着,不敢相信自己记忆中和眼中的一切。古棺中怎么可能会冒出白光?又怎么可能具有那样的力量?
“洗个脸清醒一下吧。”他这才发现自己身靠在一棵无比巨大的榛树下,身后的大片天空都被硕大的树冠所遮挡。
他毫不费力地站起身,踩在松软湿润的绿茵上,感觉着脚底透过鞋子传来的舒适。
几十米的距离不到一分钟就顺利走过,清脆的水声更加清晰与现实nAd1(单脚跪地,赤祼的脚踝被弯曲的草尖刺激得发酥发痒。
楚若虚轻快地把手伸入清澈见底的溪流,被突如其来的刺骨寒流所惊,不由自主地发出喊声。水的冰凉直入骨髓深处,带起一阵钻心的疼痛。
“啊!”楚若虚尖声叫道,触电一般赶紧把手缩回。
“呵呵,”他随即又是自嘲地笑笑,嘴角勾起一丝带有挑衅意味的弧度,再次把手伸入流水中。
“啪啪……”流水遇到阻碍,被撞得飞射而出,落回曾经走过的地方,再随大势重回,再次扑向那双阻拦它道路的手臂。
楚若虚紧咬牙关,努力地去承受这难以忍耐的痛苦与快乐。不知不觉地,他性格中被埋藏的童真就偷偷露出了一角。
水是醒神的,刺痛着楚若虚被一连串超自然现象销蚀得麻木的神经,让得他的思维逐渐清晰。
不知为什么,楚若虚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这流水洗去,又有什么别的东西随着飞逝的流水被注入自己的身体、甚至灵魂。
不时有几点浪涛溅起到他的脸上,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希望与快活。
“哈哈……”他无忧无虑地笑着,这个地方仿佛能够给予他乐观向上的心灵。
很久过后,他把已经习惯那种低温而变得有些发白的双手手从溪水中猛然抽出,带起一串串水花。双手顺着运动轨迹拍击到他的脸上,彻骨的清凉钻入脑海。
“嗯?外婆和洛霄在哪里?”他突然意识到,与他一同被带入古棺的两人并没有与自己在一起。
“外婆?洛霄?外婆?”他抓起一把水灌入喉咙润润嗓子,使劲地喊叫nAd2(
“虚儿?”张瀚薇满是惊喜的喊声在片刻后从浩大壮阔的森林里传回,回应阵阵,“你在……在,哪里……里?”
“我在这里!”楚若虚努力发出更大的声音,“森林外面的草地上!”
半个多小时后,张瀚薇的身影从光照细碎的树林中出现,快步跑到溪流的另一岸,才无奈地停下脚步。
“虚儿,你怎么样?”张瀚薇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
“没有。”楚若虚自然是摇头。
“那就好,”老太婆喘气道,“这个地方太安静祥和了,我有点怀疑,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危险。”
“嗯……”楚若虚点点头,表示赞同≡从在这片空间中醒来,他除了水声就没有再听见过什么其他的声音,实在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