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吧。”
阿兹兹向前跨了一步,用手推了推钢们。钢门便应手向内开启,露出一间屋子和屋子另一端一个闪亮的拱门。顷刻,他的感情一阵冲动,脑子里想着总统和他的保卫人员都坐在门的内侧,以为自己很安全。阿兹兹慢慢地走过屋里的水泥地板,来到拱门前。他伸手将手掌贴在平滑的表面上,然后他收掌为拳在门上锤了两下,一点声音也没有。他转身,望着他这次行动最后一刻得到的这个人。眼前这个衣着邋遢的人是他最新的资助着送给他的一件礼物。他的成败直接关系到这个人的命运。这个站在门道里、胡子拉查的人备有自己全套的工具和特殊的才能:开保险箱。人们曾告诉阿兹兹,总统掩蔽室装的这道门和美军所有指挥控制掩蔽所装的门完全一样,设计能低档巨大的爆炸,却经不住钻头和乙炔焊枪。
阿兹兹看着这个人,问:“这门要多久才能打开?”
这个保险柜开启专家吐出一口烟雾,说:“加把劲,不损坏钻头,也许十三个小时内就能
打开。”
“要是你烧坏一个钻头呢?”
“那就麻烦了。”这个贼耸了耸肩。“也许要三天才能打开。”
“你要是小心呢?”
“四十八小时就可以。”
阿兹兹双手玩耍般地抓在一起,使它们从下巴上弹起两次,说:“四十八小时就足够了。”他手指一挥,告诫说:“但不能更长。”阿兹兹从他身边走过时,轻轻地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说:“干得好,穆斯塔法。”然后,他便离开了屋子,留下这个小贼来盗取‘皇冠上的明珠’。他沿着过道,边走边想,只要拖他们两天就行。
掩蔽室内的灯全熄了。每个人都想尽量睡会儿觉。沃迟躺在离门最近的双层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他能听见海思总统在掩蔽室的另一端发出的鼾声;还有人们在窄床上翻身时,床垫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沃迟不知道妻子和孩子们怎么样了。他们一定很害怕。但那又如何呢?和一个被训练成随时投身到飞来的子弹之前的人结婚,的确有些使人精神紧张。不过,莎拉是个坚强的女人。她会让照料子女使自己忙碌。她的父母住在巴尔迪摩。特工处会告诉她和孩子们说他目前安然无恙。沃迟的思绪转到那些不幸的妻子和丈夫的身上。他脑海里一边一边地重复着他们护着总统撤进掩蔽室的路上他耳机里传来的大声呼叫:‘特工被击倒!特工被击倒!’;接着便传来爆炸声和冲锋枪哒哒哒的扫射声。现在,十二小时之后,再没有任何情况发生。所有这一切归结为一点:阿兹兹和他那伙恐怖分子控制了白宫。沃迟脑海里一个一个地过着当天执勤的特工人员的面孔和名字。他不知道哪些人活着逃了出去,哪些人已经殉职。
这毫无疑问是财政部特工处历史上最糟糕的一天。不过,他们至少将总统从阿兹兹的魔爪下救了出来。沃迟回味着这唯一的成就,渐渐地被睡意征服了。他滚向墙边,打了个哈欠。但是正当他肺里的空气几乎都被挤出去时,他僵住了。
沃迟从未听到过这种声音。对此,他确信不疑。他将脖子伸向门口,好尽量听得清楚一些。那是一种金属相互撞击发出的铿锵声。又是几下铿锵声,然后是一种低沉的呜咽声,听上去跟电剃须刀发出的声音相仿。沃迟又听了一会儿,然后跳下床,将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他恍然大悟,原来是电钻声。他们正在钻掩蔽室的拱门。那就是说,他们已经攻破了外门。沃迟的掌心在冰冷的金属门上出了很多汗。他大声地咒骂着,站起来,转身开灯,对屋里人说:“大家醒醒,咱们有麻烦啦。”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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