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会照做,不问生死,不问对错。既然你选择逃避,既然你选择放弃,那么,我照做就是。
捂着伤口,我脚步踉跄地离开,身后传来悲悸的哭声,低低压抑着却没有放声。我没有回王府,而是去买了一匹马。脚步后跟着蜿蜒的血迹,却再也没有了那个本应该跟上来的人影。
马蹄践起一路烟尘,身上的血迹在风里干涸。路过儿时为她所做的秋千,眼底一片哀凉。秋千依旧,人依旧,只是早已布满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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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还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伤得真的是太重了。
况且他这几天日夜兼程地赶到凝城,没有好好治疗他的伤,不但伤势加重,也耗费了太多的体力。那个韩某某的师傅本有意要饶他性命,这小子却自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看着他命悬一线的样子,有些不忍。
“你这个白发老怪物又同情心泛滥,想救人了?”濯尘的话任何时候听都很欠扁。“怎么?不行?那两个小家伙没来,证明他死不了。”指尖凝聚起一道小小的光圈,细细的微光缓缓注入他的身体里,周围氤氲起暖意。他微微皱了皱眉。
“也对…他不醒怎么给钱……”我眼一抽,手一抖,“莫濯尘!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他难得识趣地闭嘴,衣袖拂过,明黄色的光晕很是炫目,我有些自卑地看了看指尖的小光圈,旁边黯然神伤去了……到底比我老了几千年。
凌羽睁开眼,嘴唇也不再苍白如纸。
按照正常流程来说,现在应该由濯尘拿出桃花酒,我们刚才商量过,这壶桃花酒,还是应该卖的……
濯尘看着门外,若有所思,随后挑起一抹笑。“再等等,应该快来了……”快来了?什么快来了?他故作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打了个响指,凌羽又直直倒了下去,脸色比来的时候还可怕,苍白得甚至能看见皮肤里若隐若现的血管。“濯尘,你干什么?”我有些恼怒,好不容易才把他救回来。
他照例闭着眼睛假寐,懒懒地吐了一句,“看戏。”耳边有细微的声响,像是仓促的脚步声。“十步……”濯尘睁开眼,玩味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还有五步。”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得出来,来者是两个很普通的凡人,而且都是女子。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也看懂了濯尘脸上挂着的那抹……奸笑。
只剩三步…两步…一步!“砰”的一声,门被猛地踹开,两个女声整齐划一,“不准喝酒!”那两道娇俏的身影一蓝一绿,前者神情焦急,后者满脸烦躁——是慕璃和楚若卿,这俩人遇到事情,意外的团结。我不禁轻笑出声,这两个小丫头,动作倒是挺快的。“放心吧,他还没来得及喝——”
“凌羽人呢!”慕璃的眉眼之间是深深的担忧和急切。我歪了歪身子,床上的那个人面如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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