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惯着啊!”东方白嘴抽了抽,最终说出了这三个字。
路小贫很想听到,有关于,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之类的文艺词汇,谁知道……来了一句惯着。
阿银好脾气的只是笑,并不应什么。路小贫则是有些郁闷,趴在肩头拽他头发。
“你哪里惯着我了?”路小贫哼哼的说道。
“人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姑娘何必放在心上。”阿银将她放下来,看着她瞪圆的眼睛,头发上还Сhā着上一次他给她盘着的那朵曼陀罗花。
东方白看着两个人,连同旁边那个俊逸的少年,双双只笑不语。
笑过之后,场面则是变得有些诡异,东方白貌似和旁边的那个少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偶尔只是彼此心知肚明的望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僵持不下能有半盏茶时间,路小贫感觉如果再不说些什么,恐怕两人就要石化在那里了。
“东方,你不说百花阁里,有人会接应的么?人呢?”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东方白无语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然后鼻音冷冷的哼了一声。
路小贫看了看这个别着无鞘长剑的人,然后挠了挠头:“你就是接应的那个人?”
四个人在这里扯了半天的蛋,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少年把自己的剑放到了桌子上,有些怨念:“我从来没说过我是!”
路小贫又看了看东方白,那眼神明明就再说,不是你丫还是谁的样子。
“……”然后又冷场了很久。
少年依旧坐着,不走,也不说话,东方白就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
时隔许久,路小贫已经趴在桌上睡了一觉又一觉。
在茶水已经凉了一个时辰之后,东方白终于没能忍住,狠狠的一拍桌子说道:“独孤赋,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路小贫揉了揉眼睛,独孤赋?不就是四大公子之中的剑公子么?
腰间别着把破铁片子,连个剑鞘都不配上一个的家伙,就是剑公子独孤赋?
看起来和东方白一比较,穷酸了许多啊。
那少年端的一副红唇齿白的小生摸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杀人如麻的男人,此番被东方白叫破,路小贫还真就觉得,这厮眉宇只见,有那么三分英气逼人了。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见面不如闻名吧。
“东方,咱啥时候上山啊,我困了。”路小贫眨了眨眼睛,天天赶路,东奔西跑的,路小贫早就有些奈不住性子了。只希望山上有些能让她提起兴致的事情,打架什么的,太没有爱了。
“他什么时候烦了,就带我们上去了。”路小贫已经能够充分的感受到东方白身上燃起的无形火焰。
他在昨日的信封之中,已经得知,独孤赋就是琴宫的人,在这里遇到独孤赋,也就意味着,这个少年,就是能够带他们上山的人。
可……
独孤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邀请的意图。
路小贫晃了晃手中已经干涸的茶杯,扒拉着桌子,可怜兮兮的看着那个郁闷的少年,哼哼唧唧的说道:“兄台,你就带我们上去吧,我们都有三把琴了,既然琴宫说四把琴到手,就可以换天魔琴谱,你们不让我们几个上去,也不是个办法!倘若传出去,岂不是会遭到天下人耻笑,说你们琴宫的人只是利用这个虚假的消息,骗人!?”
是的,倘若琴宫死不让外人进来,那么最后一把绿绮琴,永远都得不到,天底下,还有谁能够再次拥有天魔琴谱?
独孤赋依旧是一副我就不带你们去,你能耐我何的样子。
路小贫揉了揉太阳茓,跟东方白说了一声:“东方兄,这家伙和你不是很熟吧?”
东方白不知为何路小贫要这么一问,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熟。
随后,路小贫接着问道:“我把他弄残废,你不介意吧!”
东方白亦是摇了摇头。
路小贫搓了搓手,笑道:“那就好说多了!”
“阿银,帮我按住他!”路小贫刚说完,阿银就已经闪电般的出手,说是按住,其实他只是做了一个动作。
将流银匕首抽出,然后架在了独孤赋的脖子上。
动作行云流水,快到一向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快剑的独孤赋,都没有来得及招架。
只见少年惊讶的说道:“你们要干什么?”
独孤赋倒是不曾想到,路小贫会突然出招,在这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三根银针已经封住了他的全身三大主茓。
瞬间,独孤赋便不能动弹。
点茓手!
银针戳茓更加对劲道有着严格的控制,路小贫三根银针戳了过去,独孤赋的眼里,出了惊讶,便也没了别的情绪。
他不曾想到,这样一个年轻的少女,居然会有如此强横的实力。
只是用银针,便能叫他动弹不得。
“等一下,我要扎你的涌泉和太冲茓,当然了,是轻轻的扎一下,废了你后半生幸福,你觉得怎么样?”路小贫晃了晃手中的银针。
这两个茓位,主要是承接着肾脏肝脏……路小贫要是狠狠戳一下的话,保不齐有什么意外。
“你!”对方你了半天,却发现路小贫已经给他放倒,然后开始拖鞋了。
俗话说的好,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是是肌肤之亲?拖鞋这么明目张胆的活,路小贫倒是干了个青云流水。
将鞋子扔在一旁,路小贫没打算给对方再脱袜子。
如果碰到脚气什么的,多影响风景。
隔着袜子,路小贫银针一送,无法动弹的独孤赋只觉得脚下一麻,然后全身上下被封住的血脉,感觉猛地一突突。仿佛要冲破茓道一样,让他的脸色腾的一下涨红起来。
“别紧张,我才扎了一针而已,出不了人命,就我这个手法,废掉你的性福生活,绝对是轻松加愉快啊。你等等,我再来一针!”路小贫阴险的一笑,本姑娘拿后半生幸福威胁,就不怕你还不怂!
这件事情,是个男人,都要投降!
路小贫已经看到东方白望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恐惧。倘若自己身边的女人有这么一个会扎茓的,那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动不动就来个断子绝孙,着实让人感觉脊背发寒。
不过,四针下去,独孤赋还是比较硬气的。
满头冷汗却依旧不吭一声,似乎跟东方白置气一样,狠狠的瞪着他。
路小贫把他脖子咔吧一下,搬到自己面前。
“下一个扎涌泉茓,啊,我忘了说了,我要是不小心使大力,我们以后就可以姐妹相称了!”也许是嫌之前的不够惊悚,路小贫偏偏添油加醋的说道。
对方未等发话,又是三针扎在了同一个位置。
这一次,路小贫本着以下狠手为原则,让他着实疼的有些嚎叫起来。
这一针,扎实了完全能够扎死独孤赋,但是鉴于扎死了他,没人带他们去九重山,所以,路小贫决定走一走暴力路线。
“不说是吧?不说我就给你炸成刺猬,然后扒光了,丢到集市上,告诉大家,这就是四大公子之中,杀人如麻的剑公子独孤赋,然后让大家一起瞻仰一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牛人!”
路小贫越说越狠,隐隐的有一种连绵江水,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
说实话,扎个茓而已,恐怖也没自己说的这么恐怖。
“你住手,我带你们去九重山!”终于认怂的独孤赋脸色铁青,想他堂堂四大公子之一,居然被一个小姑娘逼成了这样,日后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成了他人的笑柄?
但又能怎么样?自己就是看守百花阁的,这阁楼就自己一个人……宫主不在,他不敢擅离职守,也只好被逮了个正着。本以为死不承认就行了,谁知道,这东方白的消息倒是灵通,竟是打探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早妥协不就结了么?”路小贫开始拔针,然后解开了两个茓道,剩下一个未解的,正是封住他全身力量的茓,不然这厮一会跑了,可就郁闷了。
被缴械了的独孤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气呼呼的拧动了一下烛台,向楼下走去,路小贫几个人这才发现,原来在这个阁楼下方,还是别有洞天。
独孤赋在前面带路,几人不缓不慢的跟了上去。
在曲折蜿蜒向下走了一段之后,路小贫看到的是一层层螺旋状的阶梯,径直向上,石阶两侧是上好的夜明珠照明。
这等大手笔,路小贫深深的膜拜了!这一望无际的阶梯,每隔十级,都会有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这少说也有万余级台阶,岂不是……
阿银走在她身边,有些好笑的问道:“姑娘那几针,还真的打算废了他么?”
出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阿银也看不懂路小贫的手法到底是来自于何处≡然不太明白,她当时的言论是否正确,不过看受害人独孤赋脸色涨成了猪肝一样,定当是痛苦难耐,倒也产生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好奇心。
路小贫摸了摸鼻子,然后讪笑道:“刚刚那两针,一个是通气血,一个是清肾脏的,多扎扎,延年益寿,金枪不倒!”
路小贫说完,就感觉前面的人身影一栽,差一点就要趴在石阶上。
独孤赋怎么会想到,自己就这么的被骗了,而且,还被骗的声情并茂,惟妙惟肖。
当真是……让他颜面无存啊!
阿银掩在银发下的唇角一勾,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新月。一边的东方白则是不自觉的和路小贫保持了一米有余,他突然发现,其实一直以来不好招惹的不是阿银,而是旁边这个姓路的姑娘。
难怪阿银对他百依百顺的,这脾气古怪的女人,万一闲来无趣给他来两针,岂不是这辈子都要残废?
当登顶之后,路小贫这才发觉,原来他们刚刚走的那一级级石阶,竟然是整个九重山,被中间打通了一个空洞,然后修葺而成的。
这种惊为天人的壮举,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站在山顶,路小贫的眼里,尽是花海,大片大片的樱花树,一如在潋滟山庄之中的美丽。
在这千米高的九重山巅,竟然盛开着如血一样的樱花,妖娆的像是一簇簇的地狱曼珠沙华。
------题外话------
好吧,最近这几天写的我很是烦躁。
其实本来对这个文抱有了很大的希望来着……结果,天天失望,然后……很忧伤。
不过也没什么,这一篇完结了,还会有下一篇,下下一篇,也许这篇文不适合大家的胃口,那么哥总会写出一篇适合你的!
感谢你们的不离不弃,支持哥的,感谢你们一直都陪在身边。
不知不觉的,还有一个月就要一年了。
你们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财富!
好巧
?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好像有些人说过些什么。
路小贫拽着阿银的长发,缓慢的抬起了头说道:“你说,这么多樱树要被移植到这里,是要多麻烦。”
阿银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姑娘不知,其实只需要一支枝桠,便可以抽枝发芽成为一整棵樱树的么?”
他回答的很是干练简单,一如作为一名合格的刺客应有的手法。
路小贫尴尬的笑了笑:“是我想多了,呵呵,呵呵……”
以往的她,还真的不曾问过子墨,那满院子的樱树,是怎么弄来的。
反正每天醒来,就感觉院子里多了几棵,每天醒来,院子里就又多了一些……到最后,整个潋滟山庄四季如春,无论在什么季候,这里总是开满了樱花,飘香四溢。伴随着一阵暖风,纷飞半片江山。
独孤赋耷拉着脑袋,将他们引到了这山上之后,就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可能是觉得自己太怂了,实在是无颜面对琴宫的列祖列宗了。
路小贫则是倍感新鲜,这琴宫,到委实是一个风景名胜之地,但凭着栽种有序的樱树,就能看出,这宫主人的审美水平。
相称之下,路小贫感觉,潋滟山庄倒是少了这么几分天然去雕饰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子墨之前都是从外面扛回来樱树直接栽种的缘故吧……
也不知道,这些天,唐墨都去了哪里。一走就没了人影,叫她找都没有地方找。
上了九重山之后,路小贫几人很快的就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其实本不应该用包围这个词汇的,可细细算来,路小贫这一行人应该是属于登门造访这一类别的,虽然造访的有些唐突……手段也着实让人感觉不提也罢,但好歹也是造访!
东方白皮笑肉不笑的向着当头那名红衣女子呈了一礼,声音中难得的有了些敬意nAd1(
“在下东方白,和朋友冒昧造访琴宫,还望各位海涵。”东方白微微颔首,到是路小贫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呵欠。
实在是太困了,加上之前和独孤赋又忙活了一阵子,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太好。
“是他带你上来的?”那红衣女子从身后拎出了独孤赋,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哪还有四大公子的放荡不羁?
整个就以怂货。
“南宫姊姊,是她要拿后半生幸福威胁我,我没办法啊……”独孤赋闷声闷气的说道,路小贫也只是讪笑着。
她到没太注意,其实独孤赋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已,东方白无论是气质,还是风范,都有一种老成的感觉,和独孤赋说话的时候,也是占据了一些上位。
四大公子听起来,本就是一个年龄段的,奈何会出现独孤赋这么一个小孩子,到委实有些可笑了。以至于现在,路小贫真的开始怀疑独孤赋的年龄,东方白少说也是快三十的人了,独孤赋的名声也是在江湖里有些许年岁,断然不会是个少年郎。
这么一听,独孤赋叫那红衣女子姐姐,如果路小贫眼睛不残的话,对方应该也就是二十一二岁刚出头。
反正这群人都显得格外的年轻,也许是驻颜有术……好吧,就是驻颜有术。
路小贫默默的在心头给独孤赋和这群年轻的女人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一群明明应该二十七八的家伙,偏偏生了一副十六七岁的皮囊,还真是天理不公啊。
想到这里,路小贫撇了撇一边的东方白,发现这家伙,其实还真的是显老的很nAd2(
那叫做南宫的红衣女子到也没有直接跟路小贫几人兵戈想象,反而是好说话的让路小贫暗暗咂舌。
只听得对方的声音十分恬静,对东方白回了一礼之后,侧开了身子,让他们过去了。
不过路小贫很严肃的看了看南宫那女人的眼神,仿佛对于东方白的到来,并不惊讶,而是做好了万全准备一样。
东方白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那把焦尾琴抱得紧了一些。
随后,南宫妹子说了路小贫都有些大跌眼镜的话语。
她说:“东方公子在山下之时,琴宫未来得及援助公子,还望公子不要生气。”
好像听起来,两个人本来就认识,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情一般。
东方白淡然一笑道:“南宫左使,我这番前来,相比你也知晓十之**,我只想见一见颜舞!”
不自觉的,手指扣着琴的时候,有些泛白,他不相信颜舞死了!
因为那幅画……正是在众人说颜舞投湖的时候,被府外一小厮送来的。他摊开画卷的时候,还能够闻到上面的墨香,那温和的墨色就连捻动一下,还有些未干的迹象。
她摇了摇头,将众人遣散之后,带了路小贫他们去了一处厢房。
这琴宫本处于九重山之巅,自是万年不会有一个人过来造访一下,却不想还有这么一趟华丽的庭院等待着他们居住。
路小贫自打看到这个院子的时候,就是满心欢喜。这里的确像极了潋滟山庄,可见品味着实让她感觉贴心。
欢天喜地的冲了进去,那一株株的樱花树,都开满了夭夭的芬芳nAd3(
她说:“宫主已经仙逝于十年之前,琴宫再无宫主,东方公子何必……”
东方白依旧摇头,他拿着手中的琴,眼神中透露着坚定。
路小贫已经转了一圈回来,拽着阿银东看看,西瞧瞧,到也懒着管那南宫和东方白说了些什么。
东方白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焦尾琴递给了她,随后从包裹中抽出了之前的那一副仙女姐姐的画卷。
当他将手腕抬起,整幅画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的时候,路小贫扭过头刚好又看了一次。
而静伫在一旁的红衣女左使,却完全傻在了那里。
“宫主……这是宫主的画像!”只是一眼,便可以从那神色和眉目间,看出这画中的仙女姐姐,就是十年前归西了的琴宫宫主颜舞。
南宫的手有些因为激动而抖动起来,仿佛对于这一卷画有着很大的感触。
他指着旁边的那一行遒劲的字体说道:“南宫左使可是见过颜宫主的笔迹?你且看看,这是不是他写的!”
路小贫也凑了上来,难得光梦正大的看一眼仙女姐姐,自然是要倾尽自己的目力所及,把她里三层外三层的看个通透。
上一次看完了,却因为睡了一觉,倒是记得不真切了,现在回看一边,突然觉得这个人,像极了另一个人……不知道是自己眼拙,还是脑抽。
这画中弹琴的,倒是与子墨有着七分相似。因为平日里,路小贫看书不耐烦的时候,子墨都会在那后山的温泉旁边安静的弹琴,配合着氤氲缭绕的蒸汽,真的和天上的神仙一样。
路小贫思前想后,觉得……难不成是子墨失散多年的妹妹么?亦或者是自己真的这辈子就只见过子墨弹琴,看谁都会联想一下。
说实话,路小贫第一次偷窥的时候,并不觉得这画里面的人是个男人,因为眉宇间的柔和和清淡并不会让她联想到对方是一个男人。而现在,再一次围观的时候,却越发的感觉,这低着头弹琴的家伙,有些爷们儿。
“这的确是我们宫主的笔迹,不知东方公子是如何得到这幅画卷的!”南宫仔细的辨别着上面刚猛却又不失大家风范的行草书,半晌,恍然道。
“这是十年之前,在你家宫主消失之后,我收到的!”东方白说着。
路小贫却没那心思听取两人说了些什么,越看这画卷上的人,越是与子墨相似,到最后,只是七分雷同,便也成了十分完美。
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感觉视力有些模糊,终于看不清上面的人物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
闷声说了一句:“怎么可能像嘛,明显不是一个人!”
路小贫越说越觉得,貌似有一个问题被重新的回忆起来了,那就是……颜舞真的是个爷们儿么?
思及至此,不禁让路小贫发自肺腑的再一次问了一句:“这位姊姊,你们宫主可是个男人?”
前些日子,她问东方白这颜舞的身份,他只是闭口不谈,保持缄默,现在到了琴宫,这问题肯定是要问上一问的。
“我们家宫主,的确是个男人!”对方毫不思索的回答道。
路小贫听到这句话,身体晃了一下,难不成还真的是子墨在幻境之中倾情客串了,那前日里的唐墨是怎么回事?大风刮来的么?
这二人明明就是一个人,要是玩些个什么分身术,到是绝对不可能的。
路小贫赶紧伸手,冲一边的阿银说道:“阿银,你扶我一扶。”
阿银很快的将她环在了自己的旁边,看着那幅画也不做声。也许,他也觉得这画中人,像极了子墨吧。
东方白到也是见过唐墨的,两个人的外貌极尽相同,或许是真的不是一个人,不然看过画卷在看唐墨,定会以为是一个人。
不过唐墨给人的是一种凛然霸气,可能就是这么一抹气质的缘故,就把画中的仙人同他划出了一条鸿沟了吧。
“东方,你觉得,这颜舞,和之前跟我一起的那个人,有几分相似?”路小贫感觉,自己的气都有些喘不顺了。
这幻境本就是她的,里面的一切因果,也尽是因她而起,倘若子墨真的友情客串了的话,一定要提前知会她一生,好也有个心理准备。
他一皱眉,然后看了看阿银:“路姑娘说的可是你夫君?”
东方白依稀记得,唐墨说,她是他的女人,便也是将她自然而然的化为了一个已婚女性范畴。
路小贫也看了看阿银,觉得,在这个场面下,提唐墨是自己夫君,还真是不合时宜。且不论正儿八经作为自己男人的,并不是唐墨,而是翩翩浊世家公子的超级大师兄!唐墨充其量是算是买一赠一的人格分裂体……
可话赶话的说到了这一嘴,路小贫也只能抽抽着脸皮。
道了一声:“就是那货!”
东方白摇了摇头,他第一次看到唐墨的时候,也是惊讶了片刻,不过那气宇和眉目,于颜舞差了甚多。单凭是语气,就没有那么嚣张霸道。
他说:“时间长得相似的人何其之多,路姑娘之前的那个朋友虽然和颜舞很像,但有些东西是无法抹去的,颜舞是一个很细致的人!”
路小贫差一点点,就在东方白的眼神里看到了思慕之情。
不过好在……对方只是就事论事,提到颜舞的时候,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嘴,没有真的那种天雷勾动地火的断袖情谊,路小贫不由得觉得,这个世界太荒唐了,倘若子墨和东方白在一起了,这怎么能行呢?
东方白无形的将唐墨和颜舞两个人撇清了关系,可是路小贫就更纠结了。
因为这性格,越说越像淡薄的子墨。路小贫总不能说,其实唐墨还会偶尔精神分裂一下,变成另外一个人吧。
她不晓得,这么跟一个古代人说这么现代化的词汇,对方到底能不能够理解。
“南宫左使,我们带来了三把琴,我知道这第四把绿绮是在琴宫,便过来叨扰了,不知我们怎样才能得到这把琴!”
传闻,琴技无双天下的颜舞,因练得至高神功,天魔诀而名动天下,这天魔诀也是蕴藏在天魔琴谱之中的绝世法门,一向被颜舞贴身携带,饶是琴宫最贴近于颜舞的人,也没有见过这天魔琴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十年之后放出的一个消息,不知到底是何意。
东方白不知,路小贫也猜不出个四五六来。
南宫将琴还给了东方白,说道:“这是我家宫主十年前的留下的命令,我并不知道宫主是何意图,这最后一把绿绮的确在宫中,公子若是有本事,可自己去取。”
对方说的很是轻巧,好似这把琴只要东方白去拿,对方就肯给一样。
路小贫有些踟蹰,这件事情前因后果之中透露着牵强,怎么说,也不会是现在这个自己说要,对方就给的节奏。
果不其然,在路小贫还没想好怎么应答的时候,南宫清了清嗓子说道:“东方公子相比也是知晓的,这琴是我琴宫的一大宝贝,在十年前,就被我家宫主一直收在九重巅峰境,回音阁之中,戾气十分之大,是其余三把琴无法比拟的,只要公子能够进入回音阁且不被那音气所伤,公子便就取走,也无妨。”
对方说这话的语气里充满了一种无解的情绪。
是的!
这把琴就连颜舞也要将它缚之高阁的原因,就是这琴魔性太大,若是放入江湖之中,势必会音气一番血雨腥风。
颜舞被称之为琴魔,自然也有一把魔琴!
这魔琴,就是被缚之高阁的绿绮,也被人们称之为天魔琴。
九重山巅的一曲琴音,当年可是杀了无数人,就连聋子也会被震荡而来的煞气所伤,何况是其他人?
东方白沉默了,距离七月七日只还有几天的时间,这一个月里,不是在赶路,就是在找琴,最后都找到了这里,又怎么能够善罢甘休?
路小贫很想知道,为什么东方白执着于找到颜舞。
对方是个男人,他自己也是个男人,这种男男之恋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何况都已经天人两隔了,还在苦苦追寻个什么劲儿呢。
路小贫想到这里的时候,全然没有回想起,其实她也是认为颜舞没有死的,不然十年的约定,到底是谁去兑现呢?
匆匆告知了东方白回音阁的位置,南宫便离开了,这琴宫着实凉薄冷淡了些,放眼望去,二里地开外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儿,出了樱花树,就是樱花树。
貌似在之前被包围的那些人,应该就是琴宫全体人员全部出动了吧。
不过,这独孤赋到也是个奇葩,琴宫上上下下,都是女人,这独孤赋偏偏是个男人。而且是个长相如同少年郎的男人!
是夜,路小贫和东方白商议了一下,决定趁着大好天色……一起去探一探这传说中封印着超级杀器的回音阁。
东方白倒是不太着急,说第二天结伴而行,可路小贫辗转反侧了半天,总是觉得心里有个劲儿,一直想要,便带着阿银悄悄的潜伏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鬼鬼祟祟惯了,饶是对方已经答允了几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取琴,可路小贫还是拽着阿银决定夜间来一个拜访。
刚走出庭院没几步,便看到了自己的老相好。
他依旧是穿着许久不变的玄衣长衫,双手附在后面,眼神灼灼的看着她的手拉着阿银的手,一股诡异的气息弥漫开来。
路小贫感觉嘴角抽筋,刚想撒手,阿银却紧紧的反扣住了她的手。
她说:“唐墨,啊……”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支持!
亲们月底爆发,着实让哥惶恐了许久,你们真的……太牛了啊!这么多人!
映月清琉璃,落无尘,solo01,天是蓝的1,满地残红入泥沙,62,please叫我女王大人,xiaoxiao0048,,可爱小龙猫,angle星,445,ang。
唐墨,唐墨
? 唐墨只是死死的看着阿银和她的手,掩在袖子下面的手也有些紧。
夜色映衬之下,路小贫到看不出来唐墨有多少吃醋,反正态度诡异的不太正常,而阿银也出奇的死攥着她不撒手。
这番东方白不在,不然定当会盘问一番,唐墨是怎么上来的云云。
不过按照路小贫的思维逻辑,唐墨这个牛逼闪闪放光芒的人,想要去哪,基本上都是拦不住的,毕竟年龄大了,懂得也多。
唐墨这个家伙,少说也有万年高龄,只是不知道是哪国魔兽变异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语气一向是那么冷清,扫了一眼她俩后,便指了指前方的一座九层塔。
九重山上九重塔,九重塔内,九重音!
固有回音阁这么个雅俗共赏的名字。
回音阁的命名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在阁楼顶层弹下一个音律,便会在九重塔内回荡九次,而且余音震荡叠加,竟是不消反增。
反正,当唐墨给他说起这个典故的时候,路小贫只是唏嘘了半晌,这厮果然消失了半个多月,没有偷懒,到还真的打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路小贫刚想说话,却被阿银打岔开来。
他说道:“你知道那画中的颜舞和你一个容貌!”
他用的是肯定句,并不是疑问句,路小贫看了看阿银,又看了看唐墨。感觉这两个人心中都怀揣着什么小秘密不曾告诉过她一样。
唐墨则是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条十分厚实的白绫纱巾,放在了她另一只手上。
唐墨说的很简单:“我自然是知道,所以进去之后,你把这个蒙到眼睛上,无论是听到谁跟你说话,都不要把它摘下来!”
路小贫拿着手中的纱巾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为什么颜舞和你长得如此相似,而且……还像极了子墨nAd1(”
这是她不曾发现的,也许故事发生到这里,东方白已经不再是这个幻境的主线人物,早在她稀里糊涂不明所以的时候,整个主题已经毅然决然的跑偏了。
没有归路香,路小贫回不去,阿银也是出不去……倘若这个幻境解不开,他们便都要在这里困一生一世。
唐墨被问到这句话的时候,沉默了,又递给她一条纱巾。
她说:“给我两条干什么?”
唐墨的语气硬邦邦的说道:“怕你弄丢了!”
是以,路小贫丢三落四的性格虽然很少误事,但是她一旦耽误了,那就是大事!这纱巾丢了,当真就会出大事。
“我为什么要蒙上眼睛?”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亵玩不可远观的。何况是进入回音阁,按理来说……应该是堵住耳朵才对吧。
“因为你看到有些人,该控制不住了,所以,进去之后,就算是我让你拿下纱巾,你也不要去摘,听到没有!”唐墨的语气是半命令的,而且肌肉有些紧绷,很显然,他担心路小贫的安全。
这个语气冲得要死的男人,威武起来秒杀一切,可在这幻境里,不过是个幻影而已,再多的力量,也是使不上来。
有些人?
路小贫不明白,唐墨口中的这个有些人,是哪些人。
“反正千万不要摘!”他不厌其烦的重复着nAd2(
阿银捏了捏她的手,笑道:“相信他!”
路小贫摸了摸手中的纱巾,半晌说了一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墨迹过。”
唐墨又一次沉默了,几人走到塔下的时候,才看见,这塔是被锁住的,自塔顶有一个巨大的悬壶,垂下九条大腿粗细的锁链,Сhā向九方,那锁链之上一颗的符文像极了奇门遁甲。
当三人靠近的时候,她才感觉到了这回音阁的磅礴气势。虽然此时无人在阁内弹琴,可心脾间却回荡着隆隆的回音声,仿佛受到了那塔内的气氛笼罩一样。
她说:“这塔还真的是个宝贝。”
唐墨一人走在最前面,拿捏着脚下的步数,十分有规矩的踩在上面。
路小贫定睛一看,恍然想起,这是之前在潋滟山庄曾经和子墨讨论过的四象八卦步伐,专破的就是这种奇门遁甲产生的障术。
这个时候,两人还没进入其中,所以能够清晰的看到唐墨一路七拐八拐的走向那塔旁。
路小贫觉得有些少见多怪了,唐墨这几下走的煞有介事,可路小贫却没看出来触发了什么大型障术,隔着老远还是能够看到唐墨的身影,要是真的是奇门遁甲,断然会在第一时间消失在视野之中的。
唐墨站在里面对路小贫说道:“按着我留下的脚印走,别走错了!”
鉴于唐墨同学已经准备完全,路小贫本也没有开拓创新另辟蹊径的意思,应了一声之后,便闷着头踩着他的脚印走去。
阿银断后,路小贫走中,因为一个脚印两个人走,难免会出了岔子。
直到事后路小贫才反复后悔着,当日,若是让阿银抱着自己过去,就没这么多幺蛾子nAd3(
路小贫如是想着,踩着大脚印走着也是简单不少,也许是天冷气清,晚风正胜的时候,路小贫感觉鼻尖瘙痒,便不可自己的打了个喷嚏。
这不打倒好,一个喷嚏竟是让最后一步差了分毫,突然间,路小贫就发现,对面的唐墨消失了,就连身后的阿银也不见了。
懊恼十分的路小贫环顾了一下四周,星星还是星星,月亮还是月亮,回音阁还在眼前,就是突然人没了。
暗道一声糟糕,定是之前步子出了错误,触发了奇门遁甲之中的阵法。
本来只消一步便可以抵达唐墨身边,谁知这一步还真是应了天时地利,却没跟人和打上拍子!
路小贫觉得,这件事情全然不能都怪她,怪只能怪阴风吹得太是时候,这个喷嚏也是打的恰到好处。倘若再慢上这么一秒半秒的,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本来,唐墨过去之后,路小贫的一颗探索之心也落了下来,并没有在外围细细打量这座塔下的阵法,到底是个什么阵,这破起来,到还一时三刻没了头绪。
茫茫一片,路小贫能够看到自己距离塔下只有一步,可她却是万万不敢踏出这一步。在这片幻境里,她没了拟态精魄和元素力的保护,端的是一个寻常人,要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她手里这几根不中看的银针,还是解决不了这等丧命的大事。
想了半晌,路小贫一动不动,这阵法委实有些憋屈,并不像什么天门阵,一进去就乱套的架势,安稳异常反而让路小贫感觉有那么一丝丝不太对劲儿。
脑子里极力的回想着老神棍交给自己的那些阵图,企图寻找出个便捷的途径冲出去。
但脑子在这幻境里,就跟被镶嵌了一颗榆木疙瘩一样,竟是片段都想不起来了。拍了拍自己的头,觉得要是这么在这里呆着,也不是个事儿,索性就坐在这里等等阿银他们,估计看自己半天出不来,这俩人肯定会进来的。
自己那三脚猫的本事可不比唐墨和阿银,路小贫倒是对他俩放心的很。
于是,路小贫很自在的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了之前没吃完的烧鸡腿自顾自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咔吧咔吧的,路小贫都快连骨头渣子都要咽下去的时候。终于耳朵里听到了点不寻常的声音。这才腾的坐了起来,向着后面望去。
这么长时间,应该是阿银和唐墨赶过来了。
路小贫站在原地,想要到那声源的地方一探究竟,抓耳挠腮了半天,终是没决定迈出那一步。
只是扯了嗓子,向着周遭吼了半晌:“我在这呢,快来救我!”
喊完之后,路小贫觉得自己委实憋屈了些,而且显得很没有骨气。虽然被老神棍教导了许久,早就已经忘记骨气是个什么玩意,可现在还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远方传来个声音,像是唐墨的。
他说:“你向前迈一步,我便能拉住你!”
路小贫大喜,然后环顾了一下四面八方,刚想迈出一步,腿又悻悻的缩了回来。
她现在是背对着回音阁,唐墨是让自己向他的方向迈一步,还是转过头迈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又是反方向一个声音传来。
似乎是阿银的声音,焦急里多了一些迫切,他说:“你别动,千万别动,我去找你!”
唐墨让自己动一动,阿银让自己不要动,路小贫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到底是动,还是不动?她很纠结!
阿银话音刚落,路小贫感觉耳后有一阵凉风袭来,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后面吹气一样,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僵硬的拧过头,路小贫看到的是一个人的脸,悬在半空,失了身子,跟吊死鬼一样,脑袋垂着,脖颈断口的地方,像是被生生撕裂开来一样,血液还在滴答滴答的向下淌着。
倘若是一般人,看到了这悬空的一颗头颅,不吓死,也要吓昏过去。
而路小贫却淡定的犹如刚吃完饭,准备收拾碗筷一样自然。
说实话,见惯了死人,尤其是见惯了各种各样的死后造型,今天这个,是让路小贫感觉最无语的。
一人,一头,几乎是四目交接,面对面的瞧着。对方煞有介事的将自己的舌头狠狠的伸了出来,眼睛不住的向上翻着,企图让路小贫动一动。
路小贫饶是如此,也没吓得从原地跳开,反而探手一抄,将那悬空的头颅抓了个正着。
一手抓实,路小贫感叹了一句,这奇门遁甲造的很是逼真,就连触感都这么强烈。
这奇门遁甲里的断头鬼,着实是一个敬业的幻象,能过做出如此表情,当真是难为了他。路小贫这个五大三粗的屠夫从小到大粗线条的神经已经让路无崖很无语了,现在,更是让这个幻象鬼更无语。
被拽着头发,对方的牙齿咔嚓咔嚓的死死咬着,显露出三分狠戾。
路小贫就这么拎着他的头颅,在地上磕了磕,随后摆正,一ρi股坐在了上面,大喇喇的当这颗假脑袋是个板凳。
坐在地上久了,腿部肌肉难免有些酸麻,这会有个东西给自己ρi股垫一垫,也是极好的。
心下高兴不少,便又应了一声:“阿银,你快些来救我啊!”
说完这一句,觉得不太对,阿银应该是不懂奇门遁甲的,进来如果不能全身而退就惨了,随后清了清嗓子喊道:“唐墨,你快来救我啊!”
她如果猜得不错,现在这么多家伙冲过来,多半是自己踩在了死门的边缘,多走一步,就绝对是必杀的局。
在没辨别唐墨所谓的迈一步就能拽住她,到底是想让她向哪里迈一步之际,路小贫决定,敌不动,我不动。
敌若动了,她就当没看见!
有了第一只面目可憎的断头之后,接二连三的,路小贫身边飞来了一大群乱七八糟的东西,吐舌头的,眼珠子掉出来的,断胳膊断腿四处乱飞,真的跟生化战场一般。
果不其然,在这些东西都企图让路小贫ρi股挪一挪的时候,远处走来了几个一瘸一拐的人,活脱一个现实版的生化危机。
拖着步子,双手垂在两侧,口中发着阵阵噩……噩……的声音。
路小贫这才正儿八经的哆嗦了一下。
到不是她怕了这几只丧尸,她怕的是,这几个家伙给她推到死门里去。如果猜得不错,这回音阁下的障术,应该是的的确确的真人打造。因为死在了这幻境之中,便成为了幻境的养料。
不然,这触感不可能营造的这么真实。
路小贫手里捏着一把银针,终于有些额头见汗。招架断胳膊断腿本来就有些费力气,这回来了两个完整的丧尸,在原地不动的情况下搞定两个家伙,着实有些高难度,何况这银针对活人有用,对死人……有个屁用!
之前的那包化骨毒已经被她在桃花林中用完了,想要化了这几个家伙,手头还没有了工具,双手刺早早的就被她典当个利索,软剑也因为躲避乱箭的时候,替阿银拦了一下,而丢在了战场中。
对面的丧尸缓缓逼近,路小贫迎着月光,已经堪堪的能够看到他们脱落破碎的皮肤,还有露着骨头的手臂。
两个家伙一前一后,包抄了路小贫的两侧,她这个时候出奇的冷静,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对策。可应付得了一个,两个同是围攻,她怎么可能在一动不动的情况下,把两个家伙全部放倒?
路小贫深吸了一口气,气定神闲的冲着唐墨声音的方向吼了一嗓子。
“你他娘的最好快点找到我,不然你丫就等着跟我同归于尽吧!”说道同归于尽的时候,路小贫还真有些壮士断腕的大无畏精神。
自己一个人挂了,唐墨和阿银绝对也妥妥的陪自己挂在幻境里了。毕竟,这九重领域,是路小贫的,而不是别人的。
在前方的丧尸距离她还有半米距离的时候,路小贫俯下了身,狠狠的向上拔了两米高,也许是急中生智,路小贫原地跳起,在半空中刚好能够踏到对方有些佝偻的肩膀上。
翻转了一圈之后……
路小贫如同千斤坠一样的在半空中缩起了身子,猛地一沉。
反手相错,交叉着的双手在半空之中稳妥的扣住了先手丧尸的下颚骨。飞龙探云手被用到这种境界,路小贫已经深深的佩服起自己的力道。
她本想使出唐门天玄手直接干掉对方,可天玄手必须要用元素力催动,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将老神棍的看家本领,飞龙探云手使了出来。
这本事可是传自于巴蜀侠盗神偷,李寒空。凭借着这一招,偷遍天下无敌手!怎料到,路小贫这一次投的不是别的,而是对方的人头。
在半空中,路小贫的双腿一扭,借着力道,直接将那丧尸的头颅,从脖子上拧了下来,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就连下落到地上的时候,也是原封不动的踩在自己刚刚弹跳而起的脚印上。
不过……
刚落下来,路小贫就发现,身后的那个家伙,也已经靠近过来,奈何自己是背对着它,饶是速度再快,也没有能力瞬间转身灭杀对方的时间。
就在这时,唐墨的声音再次传来,他指说了一个字:“闪!”
心中一沉,路小贫本能的身体向左晃了一下。
寒光一闪,路小贫感觉耳边划过一道劲风,一缕墨发被齐齐的截断。
一柄银色的匕首,在下一秒内,笔直的Сhā在了那刚要袭向路小贫脖颈那丧尸的眉心。三寸没入,只剩下宣花雕纹的刀柄。
不得不说,路小贫这下意识的一闪,的确闪的漂亮,倘若她是向右闪的话,这把匕首,直接会Сhā在她的脖子上,当场毙命。
远处的唐墨身影逐渐放大,路小贫看到他踩着反方向的步子向她徐徐靠近,心下却没有松气,扭过头气定神闲的将那柄匕首自那已经死透了的丧尸脑袋上拔了下来。
唐墨在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眼神中难得透露出了一抹叫做紧张的情绪。
他说:“跟我走吧。”
路小贫却冷冷一笑,在电光火石间,手中的匕首挽起了一个好看的刀花,三百六十度螺旋剿杀。
啪嗒……
又是一颗头颅落地。
她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将那和唐墨一模一样的头颅踢到了一边,擦了擦手说道:“唐墨从来不用语气词,而且,我不认为他会使用阿银的武器!”
这个时候,她听到了身后那气定神闲的步伐声,正是破的幻境赶来的唐墨。
他一把将她按在了自己的怀里,唇角勾动起一抹笑容,他说:“你倒是有些小聪明。”
------题外话------
依旧是感谢,只是一天,我就看到了你们如水的支持,谢谢你们!
每次想到,看十块钱才有一张月票,而你们会选择把月票投给我……
真的是一种感动!
谢谢你们的钻石,鲜花,评价票,月票。
我爱你们,依旧爱你们,特别的爱你们!
kongbaizj,琉璃玻璃心,也许其实,蓝莲gq,映月清琉璃,晓小月,沫沫妹纸,潇洛清染,聆shine,珂宝宝ke,solo01,89422,ry,蓂杉,落冰残月,365,慕蓉冰,我要卡卡。
怎么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