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姬被玖兰枢带回去了,但是零却被他们留下了,冬狮郎知道自己不该妄下断定,但是他们难道不是同伴吗?冬狮郎托着下巴,祖母绿的清澈眸子望着零。“喂,你还好吧?”他试探性地叫了几声,回应他的只是零粗重的喘息声。这种状态是要喝血吧?是吧?他记得。
冬狮郎诡异地看了一眼锥生零,又瞄了瞄自己的手腕。
夜刈十牙,锥生零的老师,把他囚禁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他加入协会,说实话,他已经对于枯燥的监禁生活已经厌烦了。倒好,锥生零也被抓来了,是为了让他作伴吗?冬狮郎黑线。
嘛,松本的调查资料上好像说过,由人转化的吸血鬼会堕落成另一种更低级的生物,而锥生零好像就是由人转化成吸血鬼的吧!这么说的话,他不是也要变成那种低级的东西!冬狮郎凝重地想着,原本明明是个人类啊!目光看向零,带着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同情!
手机“滴滴”响了几声,冬狮郎看了一下,是松本发来的信息——援助人员将在今天下午到!冬狮郎冰冷的面孔有一丝松懈,终于赶在虚潮之前来了啊!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原本以为猎人协会跟蓝染有什么关系,看来是他多想了呢。
蓝染,真是个大麻烦啊!冬狮郎的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如果可以真想杀了你!蓝、染!
脚步踏出房门的时候,冬狮郎停下了。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到零的旁边,举起右手指尖划破手腕,凑到零的嘴边,“喝吧。”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温润的鲜血安抚着躁动的心。
像是在沙漠里饥渴了好几天的人一样,零舔吸着。直到理智渐渐复苏,“……怎么是你?!”
“啊,自己保重吧!”冬狮郎冷静擦拭着自己的手腕,看来是清醒了。
这里是……猎人协会?零转首望着陌生又熟悉的环境,想不到再次进来这个地方,居然是囚禁室!“我怎么会在这里?优姬呢?绯闲樱死了吗?还有那个怪物呢?”【喂喂,零,你冷漠的形象呢?】如果不是手绑着,大概零会使劲拽着冬狮郎摇晃着。
“我不知道谁是绯闲樱,但是优姬很安全,你放心吧。”整理了一下,冬狮郎便准备离开了。
离开猎人协会的囚禁室后,冬狮郎回到学校。几个人正好也好都在场,便开起了小型回会议。一见到冬狮郎,松本就想飞奔过来揉揉他松软的银发,结果在半路的时候在自家队长的瞪视下呐呐地住手,“队长,你到哪里去了?我们还以为你失踪了担心死了。你出去的那段时间,夜间部的学生都心急如焚地在找你呢!”
“啊,我知道。”冬狮郎揉揉额际,“刚才有个吸血鬼成虚,他们都在场。我死神化的时候被他们看见了。”
“啊拉,那他们不是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吗?”松本惊讶地掩口说道。
“恩,他们答应会保密。那群人——都能看到死神化的我也能看见虚。”
学园祭还在如火如荼地召开着,谁没有察觉到锥生零的失踪。冬狮郎望着手腕上的伤口有些不解,这么大的人失踪了,连理事长都不管吗?或者说是……不敢管?因为猎人协会……?回到房间梳洗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一如既往的冷寂,成大字型倒向床铺,冬狮郎一把拿过床头的枕头抱住,将脸埋进。
“呐,队长,我有点想回尸魂界了。”当时松本散落着金黄|色的波浪长发,眼帘挡住了眸中溢出的情感,但是可以听出她语气里淡淡的感叹。
是呵,尸魂界。不知道尿床桃怎么样了?冬狮郎从枕头下露出一双绿眸,印染着些许担忧。蓝染的那一剑伤到的不止是小桃的身体,更是狠狠伤到了她的心吧,被深爱的人欺骗的绝望。那个笨蛋小桃会不会再笑着出现他的面前呢?想着,冬狮郎突然烦躁起来,一把将枕头扔了出去,却瞥见一抹粉色缓缓飘落到地上。
信封?冬狮郎疑惑地捡起,啊!这个是那封挑战书吧!上次因为有些事情,让他忘记了还有这件事。一见到这个眼熟的信封,冬狮郎马上就想起了送信的女生,咦,她好像跟上次找他的女生是……同、一、个?!冬狮郎恍然大悟。
他好奇地打开信封,里面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呃,是邀请他一起参加学校学园祭啊!脑海中浮现某个伤心离去的身影,冬狮郎冷着眉哼了一声,只是耳朵有些微红。
下午时刻,几个人影如约出现在穿越门前,依次是队长朽木白哉,京乐春水,浮竹十四郎,代理死神黑崎一护,与井上织姬,后面还有几个席官位置的死神。
“呦,看来尸魂界这次是下大赌注了。”竟然派了三位队长前来,还有一位总是在战斗中成长的意外性很强的黑崎一护。躬亲乍舌道。
“最好是一击将他们击败,让他们看看大爷斑目一角的厉害!绝对不给十一番队丢脸!”啧,他们队长居然没有来,难不成是又在哪个十字路口迷路了吗?
“不要吵了,他们来了!”冬狮郎头也不回地斥责道。
“呦,冬狮郎!”某个橘黄|色头发的少年挥着手,悠闲地向他们打招呼,确切地说是向冬狮郎打招呼。然后再是向松本,一角,恋次,躬亲挥挥手。
“请叫我日番谷队长!”许久没有出现的口头禅再次出现,冬狮郎额冒青筋地道。
“嗨嗨。”黑崎一护懒懒地应答道,然后又低语,“怎么还是那么不可爱呢?亏我还带来了你想见的人呢!”虽说是低语,但是在场的人个个都是不简单的人物,又怎么会听不见呢!冬狮郎带着问号的眼眸看向他。黑崎一护暗咳了一声,慢慢站到旁边。
“小桃,你怎么会在这里?!”
“日番谷队长!”雏森桃出现在众人面前,露出和以往一样的羞涩的笑容。冬狮郎一怔,自己多久没有见到她这种笑容了呢!内心感觉分外复杂,几分舒心又有几分担忧,尿床桃已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将伤口舔舐干净了吗?
自己最初的构想是进入真央和她站在一起,守护她不受伤害,……可惜他根本就没有做到。回想起那一幕场景,冬狮郎还有一种浑身颤抖的恐惧,小桃……是他进入流魂街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最亲密的家人啊!如果,如果小桃没有逃过那次劫难的话,他这个队长还做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