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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如梦

“你在这住着,我出去一下。”那少女道。“­干­嘛,丢下我这个老头儿?”杜子陵道。“可不许跑了,这条锁链只有我能打开的,如果——”“啰嗦,我才懒得跑。”杜子陵上床睡了。那少女一出门,杜子陵便跟了去,见一群乞丐围了上来,她也不闪避,反而迎了上去,分发了一些银两,心道:“没想到倒也是个好心人。”又见那少女去赌场便饶有兴致,不觉中笑了起来,心想“原来她没钱了。”“死人犯,害我没钱。”少女嘀咕道,便拿出玉佩押了。“出手还真是阔绰啊。”众人叹道。“看来是外行。”杜子陵心道,想逗她乐乐,便暗中使劲,先使她输地心急,又暗助她赢几把,觉得自己乐够了便自个人去酒家打酒。好在她也不贪,见有点收入便笑嘻嘻地出门走了。杜子陵自是先行回到了客房内喝酒,见那少女来了忙不迭地把酒葫芦藏被窝里,自己觉得心中纳闷:“咦,我为什么要藏起来呢?”那少女回来自是高兴,叫了一些酒菜和杜子陵来吃。“喂,你叫什么啊?”那少女突然问。“你不知道我叫什么,你抓我­干­什么啊?”杜子陵吃着牛­肉­道:“没想你倒是知道我喜欢牛­肉­。”“我知道你叫什么的。”那少女道。“那你还问?”杜子陵只是自己吃。“随便问问嘛。”那少女道。“吃吃。”杜子陵满脸油腻,浑象一个乡下糟老头子。那少女噗嗤一笑,“哪有这样吃的?”见他不理睬,顿时有气,道:“喂,你只顾自己吃啊,也不问问我叫什么?”杜子陵好奇的看了看,说:“你叫什么,关我什么事啊,反正你是抓我的人,知道名字好叫我砍头后找你索命啊?”“你——哼!”那少女讨了个没趣,狠狠的把桌子翻了,出门去了。“怪人!”杜子陵自己抓起跌在地上的牛­肉­:“还好你没事。”见酒瓶打碎了,“怎么可以没有酒呢,啊,还好,刚才藏了一葫芦”,拿了酒,兜了牛­肉­跃上了屋顶。初月上来,朦朦胧胧的,杜子陵望月感怀,不知不觉喝光了壶中的酒,迷迷糊糊地便睡去。

“喂,你们在看什么?”杜子陵看见前边几个小孩不住的跳着往窗户上看,便好奇地上去问道。“杜大哥,你也来看看哪。”一个小女孩回身道,说着神秘的笑了一笑。“哇,笑得那么邪恶,啊,你们偷看人家——哇哦。”杜子陵朝窗户看了一下,不觉有些失礼。里面的人有所惊觉,喊了一声:“谁啊?”杜子陵正想走开,里边的人就出了门,问道:“刚才是你?”

“不是啊。”杜子陵道。“还说不是,童儿——”边上一个小男孩拉了拉边上那个叫童儿的小女孩,似乎想要证明什么。“诗诗,这——”杜子陵欲向林诗诗解释,却一时间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一来语赛,而来刚才确实是看到了。林诗诗心中明白那小孩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脸上不露声­色­,对杜子陵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怎么就不可以这样!”杜子陵高昂起头,吹起了山歌,心中却噗噗直跳,紧张得非常。这是童儿笑了,不怀好意的笑道:“杜大哥很喜欢林姐姐,看他都脸红了。”杜子陵和林诗诗听了童儿的话,脸上都是一热,不觉中相互看了一眼,但目光刚接触就急忙闪开了。那个男孩道:“是啊,所以杜大哥才来偷看的”“对呀,对呀。”余下的几个小孩跟着起哄。“哇,你自己——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看我不收拾你们!”“我们没有,是杜大哥一个人看的。”“对啊,对啊。”“你,你们——”杜子陵见林诗诗望着自己心也不知道想什么去了,要是在平时,见这些孩子撒谎,早打他们ρi股去了。“你看到什么了?”林诗诗淡淡地问。“什么都没有,烟雾缭绕的,我能看见什么?”杜子陵漫不经心地回答。“杜大哥承认了,哈哈。”童儿笑道。“你们——”杜子陵顿时觉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佯装伸手要打那些孩子,那些孩子一哄而散了,只剩下和林诗诗一起。“你进来。”林诗诗道。“啊,我的剑还没有铸成,再过十天就是十五了,我铸剑去了。”杜子陵跑了开去。林诗诗地看着他像小孩子一样跑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没一会就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巷子。

“哈,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在这啊。”杜子陵出了巷子就没由地跑到山坡上,见那群小孩子在那里嬉闹,开心起来。“啊呀,不好,快跑!”一个男孩子见到杜子陵撒腿就跑,却哪里跑得掉,被杜子陵一把抓住,打了两个ρi股。杜子陵放下那男孩,见其他几个小孩不跑,笑了,道:“你们知道跑不掉啦,乖乖过来,一人一个ρi股。”童儿笑了,说:“杜大哥,我们才不过来。”杜子陵哈哈一笑:“那先打你。”说着就抓住了童儿,打了她一个ρi股。“哈哈,杜大哥,我就知道你不会真打我们的。”童儿笑道。杜子陵听了,哭笑不得,道:“哼,要是下次再敢乱说,我非得打烂你的ρi股。”一个小男孩走上来:“杜大哥,今天教我们什么剑法啊。”“你们还想学啊!”杜子陵道:“好,今天我教你们一招流星赶月。”于是捡起边上的树枝,走了一招。“好啊,好啊。”童儿首先拍手称快。杜子陵教得饶有兴致,那群小孩学得高兴。没一会过来一个少年,看了一会,说道:“流星赶月有什么好学的,学就要学‘气贯长虹’。”说着便练起了气贯长虹这招。杜子陵心中奇怪:怎么这人上来就要破解流星赶月,于是说:“气贯长虹虽然能破解这招流星赶月,但流星赶月同样也能破了气贯长虹。”“胡说八道,看剑!”那少年仗剑刺来,用的正是那招气贯长虹。杜子陵也不答话,见剑过来,身子一歪,踉踉跄跄,刺出一剑,正好点在他的肚子上。原来,如果杜子陵的树枝按招式行走的话,身上定要被那少年刺个窟窿,但他故意脚下一软,身子便矮了半截,那少年的剑便从他头上过去了,而他的树枝正好刺中了他的小肚。两个人又过了几招,杜子陵见他越来越急便不耐烦了,道:“小兄弟,打住。”那少年好像没有听见,只是一个劲的攻过来。原来这少年使得是家传的狂魔剑法,剑招越到后面越快,就像入了魔一样,要拼个你死我活。杜子陵见了暗暗心惊,自己的树枝早已被削去了一半,如果不再出手制住他的话,不免百密一疏,受伤送命,想到这点,杜子陵大喝一声,树枝狂点,以快抢快,点中了那少年的曲池|­茓­。那少年长剑脱手,顿时委倒在地,气喘吁吁。边上童儿大叫,那长剑兀自刺向童儿,杜子陵欲飞身上去,却已然不及,这是一个黑影掠过,一手抄剑,一手抄起童儿,轻轻放下。“爷爷!”童儿吓得眼泪汪汪,却始终没有哭出声来。那老者拭去了童儿的泪珠,慈祥有加,道:“不怕,童儿,有爷爷在。”“嗯。”童儿笑了。“杜子陵,过来!”那老者喝道。“弟子拜见师傅。”杜子陵心想这下死了。“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剑法?”那老者严肃的问。“弟子也不知道,见他像疯了一样,我就想——”“算啦,你的剑铸好没有?”“还没有。”“哼,还有十天就是中秋,还和这些小孩子到处闲逛,到处游玩,成何体统?不成大气!”那老者呵斥了一句,转身和气的给那少年还了剑,“这位少侠,刚才小徒多有得罪,还望少侠海涵。”那少年拜下:“鬼伯伯,折杀侄儿了。”“嗯?快快起来。”那老者大量了一番,若有所悟,道:“少侠姓林?”“正是。”那少年道。“林正元是你什么人?”那老者道。“正是家父。”那少年道。“那你就是林楚宇了。”老者道。“正是侄儿。”林楚宇恭敬地说。“好,好,果然一表人才,虎父无犬子啊。”老者欣喜道:“走,去庄上说。”说着拉了林楚宇就走。

“原来是这样。”老者不免有些失落,道:“说来实在抱歉,本来老夫想让你姐姐待到中秋神剑大会之后选出最好的神兵交给你姐姐,看来真是天意弄人。这样吧,你把老夫这把青霜剑带回去给你爹爹,至于百花谷,我会亲自去一趟。”“多谢伯伯!”林楚宇谢道。

“这没有想到我在这里已经一年了,过了中秋就该回去了。”林诗诗在桂花林中独自伤神。“我看你还是不要回去了。”一个声音过来,吓了她一跳,见是杜子陵就生气起来:“你无声无息出来,想吓死人啊。”“哈哈,你说对了,我就是要吓你一吓。”杜子陵道。“你——”林诗诗一招飞袖流云直接滚住了杜子陵,把杜子陵摔了一个跟斗,她却愣住了,要是在平时,杜子陵一定会轻轻地避开,然后进招还击,不想今天那么容易就摔了他一跤,忙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紧!”杜子陵本来不痛,见她那么关心,反倒叫疼:“啊呀,啊呀呀,好痛!”林诗诗忙越过来,问道:“伤哪儿了?”关切之情现于言表。杜子陵指指胸口,气喘吁吁,道:“可能是摔断肋骨了。”“不可能啊,按理说,那样摔下去,不会啊。”林诗诗说着不知不觉已经摸在了杜子陵的胸口,见杜子陵“哈哈”一声,想缩回手已经晚了,早已经被他一个擒拿手抓住,抱在了怀里。两个人都是一怔,马上分开。“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杜子陵心扑扑乱跳,口中不知道说了多少个我却始终没有下句。“没关系。”林诗诗低下了头。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便坐在断崖处看夕阳,夕阳照映在林诗诗脸上显得格外的美。“诗诗——”杜子陵本想说你真美,却说了一半,另一半真美也说不出来了。“怎么?”林诗诗道。“你——你能不走吗?”杜子陵道。“为什么?”林诗诗问。“我,我——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你,你别误会啊,我只是说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杜子陵纳闷起自己为什么突然不会说话了。“我也很开心。”林诗诗笑了笑道。夕阳西下。“夕阳真美,我们真好。”林诗诗道望着远处的残阳。“是啊,真美。”杜子陵却是望着林诗诗赞美林诗诗,“我们真好。”“回去吧,要不然鬼叔叔又要骂你了。”林诗诗突然跃起,走了。“等等我。”杜子陵展开轻功三步四步便要追上,突然脚不听使唤,一头栽在地上。林诗诗刚开始还怀疑他又使诈,便欲不上去理他,但不知道为什么,脚还是走了上去,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哈哈,看来是脚崴了。”杜子陵脱下鞋子,那脚已经肿得赛过了馒头。“你,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林诗诗心疼道。“还不是要追你。”杜子陵微微一下道。“我又不会跑了的。”林诗诗道。“我还真怕你跑了。”杜子陵站起,走了两步,实在吃疼。“还是我背你走吧。”林诗诗道。“真怎么成,大男人的,叫女孩子家家背。”杜子陵道。“去,我也懒得理你。”林诗诗话虽这么说,手却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深怕他吃疼。

“子陵,我还想你送他们姐妹回去的,不想你现在——唉,叫我怎么说你,一天到晚的在外面玩,到处闯祸,要是你其他几个师兄,我找把他们赶出铸剑山庄了。”老者叹息道。“徒儿知错了。”杜子陵道。“鬼伯伯,这个不是杜大哥的错,是我不小心摔伤了他。”林诗诗道。“那也是他活该!”老者说着把杜子陵的脚踝一拖一送,手法纯熟至极。“啊,轻点,师傅,痛!”杜子陵叫了一声。“呸,没骨气的东西,这点也算痛!现在下来走走看。”老者语气缓和了一些:“还好只是脱臼。要不然伤筋动骨一百天,看怎么把你闲死。”“谢谢师傅。”杜子陵跳下椅子,走了走,觉得虽然有点痛,却也行走自如了,开心道:“师傅,你真厉害。”“你少来,我最受不了你这点了。刚好点就乱蹦,小心点。”老者口中这么说,被他这么一说心中却说不出的高兴,但其他人要是这么逢迎,他定是反感至极,即便是自己的儿子,当然他的小孙女童儿又另当别论了。林诗诗见他那么蹦跳自然也是心惊胆跳的,深怕他有个不是。

江山无限,山河壮丽。在杜子陵坚持下,老者还是同意了由他送林家姐弟回家。江扬一带自然走的是水路。杜子陵虽然成长在铸剑谷,但闲来无事就喝那些孩童下水摸鱼,上山玩耍,因此水­性­极好,捕捉水产又甚有心得,故三人虽然在江中溯流,却也其乐融融,欢笑不断,林诗诗更是语笑嫣然、灿如桃花,直叫他心生欢喜。林楚宇自然多问杜子陵剑法,杜子陵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所知全数讲解给了他,又时时比剑,看得林诗诗心惊胆跳,却又欣欣自喜。八月十二日三人到了九江境内,杜子陵收到大师兄的飞鸽传书,只得和林家姐弟分手,顾船东下。临别自然是依依不舍,林楚宇自然有些失落,而林诗诗和杜子陵都暗自伤神,杜子陵送了林诗诗自己的佩剑,林诗诗送了他一幅锦帕。杜子陵跃上东下的船头,长啸一声,道:“诗诗,两年之后我来你家。”林诗诗不语,只是默默伤神,两年,这两年自己要怎么过?林楚宇道:“杜大哥,那就两年之后见!”“好,林兄,记住,对付恶人,流星赶月的最后一刺是这样,人不会马上死,却怎么也活不了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顺流而下了。顺流而下,行程自是很快,回到铸剑谷正好中秋。

“原来一个人跑这里做梦来了,真是的,让我好找。”少女消气回来见房间里没人以为他跑了,四处找又找不到,突听楼顶有动静,便跃了上来,见他躺在楼顶顿时生气,走到跟前一看他的狼籍像气就解了,呆呆地看着他,自言自语道:“你真是个笨蛋,也不问我叫什么,呵呵,我真傻,让你这个杀人恶魔知道­干­什么,如果你没有杀人多好,那样我们,我在想什么——。其实,你知不知道你以前见过我,大笨蛋,你在听吗?我叫白影,那年——你和哥哥比剑,我偷偷看着呢,别以为你们聪明,没人知晓,哼,大笨蛋。”叹息了一会,倦意上来躺在他边上睡去了。杜子陵却听得分明,想:白影,她哥哥是六扇门的,那就是白追风了,呵呵,也真有你的,那次比剑我们确实是认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也没有第三人知道了,却原来还有一个小姑娘在边上,竟然没有发现。想到这里不觉笑了,又想:她说我杀了人,我杀了谁呢?我又会去杀谁,那天我的剑上有血,那应当是杀过的了,但不知道谁会被我杀死?却也不去多想,只想下次去看看官府公告就知道了,于是便又呼呼睡去。

“前边就是赵家庄,除了这个女人,都给我杀。”马贼老大叫嚣道,手下马贼高声叫嚣起哄,挥舞着砍刀拍马前行,似乎要塌平赵家庄。赵家庄一片狼藉,横尸遍地,只有一个凤冠霞帔的女人委顿在地上,原来这天是赵家庄少爷大喜的日子。“怎么会这样?”其中一个马贼见此顿感失望,道:“还想能大杀一顿。”那贼首早已经下去检查了尸体,见那伤口不觉心惊,心道:“这些刀口正如自己下手一样,此人如此做法,到底想要什么。”见那新娘脖子鲜血汩汩,眼见就死,忙上前止血询问,但那女子哪里还能说话,心想就回山寨再说,好歹也好查探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正要走时,前边跃来一个少年,道:“好凶残的贼人,看剑!”贼首自是不答话,跃出马,弯刀出手,瞬息之间已经刷出十几刀,但那少年剑法如风自己反倒是攻少守多。“这位英雄,留下姓名。”贼首道。“你不配,识相的留下那个女子走吧!”那少年道。“哼,好狂的口气!”贼首加强了攻势,两人打了个平手。这时一个少女牵了一头驴子走过,驴子上坐了个老头,咕咚咕咚喝着酒,催促着那少女,那少女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看样子是在和那老头斗嘴。众马贼对此一笑就又回头观望贼首和那少年的对决了。那少女见地上都是尸体,马上又有一个似死非死的新娘子顿时有气,要拿下这批马贼再说。那老头见她要动手,便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开,你这个­淫­贼!”那少女喝道。众马贼一呆,竟笑了,想不到那少女竟然叫那老儿叫­淫­贼,不觉一乐,但见那少女标志­精­巧,顿时有杀了那老儿抢了那少女进黑风寨的想法,呵呵起哄起来。那贼首和那少年斗得正紧,无法分心吆喝手下便随得他们去了。那老儿瞥见屋檐角上有个人影,顿时想起一个人——花红,心道:他怎么来这里,躲在哪里又是为何?原来这老儿正是杜子陵,那少女正是白影。花红也注意到了这一老一少,心中有些纳闷,却也没有想到是他们。杜子陵道:“小丫头这不识好歹,竟然叫老爹叫­淫­贼。”一个马贼笑了,道:“见你也不像。喂,老头,把你女儿留下,我们放你一条生路。”“这个不成。”杜子陵道。“怎么,找死啊。”那马贼拿刀一吓。“乖乖不得了,要少人了。”一个跟斗跌下驴子。“怎样?还不快走。”那马贼道。“这位大王,你需也放了我的驴子我才把女儿给你。”杜子陵道。“哈哈,怎么你女儿还没有这驴子——哈哈,哈。”众马贼笑了。“这女儿,对我不理不睬,我不会走路她却还踢我,哪像这驴子,我让它朝东,它就朝西,坐在驴背上又舒服,所以还请大王放过老儿和驴子吧。”杜子陵道。“你——”白影好气道,正欲抽出鞭子打杜子陵,却被杜子陵一送,撞上了那马贼,那马贼啪一声摔下马了。却说那马贼打小马上出生,虽然摔将下来,但是临危不乱,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站立。“好!”众马贼叫道,却忘了贼首正和那少年斗到了险处。杜子陵骑了驴子远远地走了,留下白影和那些马贼环斗,众马贼自然伤不了白影,而白影也跑不出马贼的人墙,心中暗气,心中恨恨道:“一定要杀了你这个坏蛋。”这个你自然是杜子陵了。却说杜子陵绕了一圈,从后院跃上了屋檐,隐在花红背后,花红正凝神看那少年和贼首死斗,并没有发觉背后多了一个人,杜子陵打量了一下花红,见腰间的佩剑隐隐发出一丝白气都是心生好奇,只觉得这剑好生熟悉,再看花红的手时不觉又是好奇,那纤纤素手又岂是男人的,看那颈部时又见缕缕青丝,不是女的又是什么。这时花红似觉背后有异样,回头看是早已经没有了人,再仔细看了看回头再看时那老儿骑了驴子冲过来,挽了那少女飞奔去了。那贼首和少年两人都是气喘吁吁,都觉这是生平第一恶战,都想这样下去自己不死也要大病一场,于是不约而同的跃开。“你要这个女人,我可以给你,只是她现在奄奄一息,我怕你得到了也没什么用。”贼首道。“哼,我要的不是这个女人本身,我要的是答案。”那少年道。“什么答案!”“杀她的人。”少年道。“我也想知道。”贼首道。“一个月后我会来拜会黑风寨,到时候要是她死了,我会让你们全部和她一起死。”少年道。“哼,有能耐的来就是了。策!”贼首带着女人和众马贼走了。

“哦,原来我有那么大能耐,一气杀了那么多人。”杜子陵骑在毛驴上看见城墙的通缉告示道。“看完就走啦。”白影道。“怕他们抓我啊,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抓我的。”杜子陵道。白影笑了,道:“为什么啊?”“我喜欢被你抓呗。你那么漂亮,不给你抓还让他们抓?”杜子陵道。“死­淫­贼,不要脸。”白影嗔道,心中却无限的喜欢。“只不过,我不明白,我前脚杀人,你后脚接跟上抓了我,你的本事也真大呢,速度真够快的。”杜子陵骑动毛驴道。“谁像你一样啊,比毛驴还慢。”那少女笑道。“对了,那你哥哥有来抓我吗?”杜子陵道。“我哥哥,我哥哥?”白影心怕那天晚上被他偷听去了,一时害羞起来,好在阳光照在她脸上,而杜子陵又呆呆的不知道想什么,心中不觉放下石头,说:“你问他怎么?”“你自己不是说,你比你哥哥先抓住我,就向他提出进六扇门的?”杜子陵道。“哦,是啊,他也来了,不过他需要转道去证实那件事,而我直接来抓你了。”白影道。“哦?还有事?”杜子陵心中疑团顿起。“你呀,怎么说你才好。你杀了他们我气不过才来抓你的,要是你随便杀了谁,我才懒得来抓你。”白影道。“哦哦。我杀了谁让你那么生气啊?”杜子陵笑了,想,莫非那船上死的有她的亲朋好友什么的?“还亏你笑的出来,就算她对你无情,你也不用这么狠吧!”白影恨恨道。“我怎么狠了?”杜子陵更是纳闷,喝了口酒呆呆的注视着她。“你——”白影见他这样看着自己,不免低下头,道:“那边的布告栏——”杜子陵没等她说完就骑驴奔了过去,看了那通缉布告顿觉五雷轰顶,一头栽下驴子。白影吓了一跳,也不分说,按了几处|­茓­道,见他缓缓醒了,不觉泪珠闪闪,见他注视自己,便转头抹去了,回头道:“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杜子陵见她担心,心觉不安,道:“没事,刚才有高手在旁边,我没有防备被他暗算了,还好你及时到来,把他吓走了。”“嗯,你没事便好。”白影关怀道,她哪里知道刚才他是自己懵了,说话骗她而已。“你把我扶上驴子吧”杜子陵道。“好,你小心。”白影好不易才把他扶上驴子,更信了他刚才身受重伤。杜子陵这是当真是有气无力,脑子中一片空白,如不是白影相扶还真骑不上真驴。白影找了个酒店和杜子陵住下,把他有事两人只要了一个房间。杜子陵没有多说就躺在床上大声喘气,白影也不打扰,一会自己去厨房下了几个菜,又叫了些酒端来房间,杜子陵也不搭理,见白影要来喂自己便自己下床来坐在凳子上,猛猛喝了几口酒,呛了起来。“你受伤了,少喝点!”白影抢了过来,顿时后悔自己端上酒来。“你——”杜子陵本欲发作见她关怀自己便道:“没事的,我需要用酒疗伤。”“真的?”白影显然不信。“是的,你没有听过受伤之人需要用酒助兴,通行血气,这样才好得快些?”杜子陵道。“这个——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再喝。”白影道。“好。”杜子陵随意地夹了几筷子,但觉味道着实不错,特别是那盘五香酱牛­肉­更是妙不可言,大吃了一通,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白影见他吃的高兴,心中乐了,把酒递上,道:“还是少喝点为好。”“遵命。”杜子陵拿了酒便大喝了起来,道:“哈哈,香而纯,烈而不辣,好酒。”白影见他那吃相“格格”笑了。杜子陵吃着吃着,突然道:“我的剑呢?”白影一怔,道:“怎么了?”“我的剑不知道去哪了?”杜子陵道。“你忘了,被我丢在破庙了。”白影道。“对了,还被你给废了,真可惜了,剑,剑——”杜子陵说及剑心中便想起一些事情。白影呆呆道:“谁叫你乱杀人的。”杜子陵却没有在意,心中想起渡船上那些乘客的创口以及赵家庄新娘的伤口,心中不觉一凉,顿时有一种陷入一个天大的­阴­谋当真,想起赵家庄那少年,他拿的不是师傅的青霜剑还是什么呢,那少年不是林楚宇却还有谁?不觉中又猛喝了几口,白影担心道:“别那么喝,伤身体的,大不了我陪你的剑好了。”“如此甚好!哈哈。”杜子陵道。“可是我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买剑的地方。”白影道。“没事,有铁匠铺便成。”杜子陵当下就出了房门寻找铁匠铺去了,白影怕他有事也自是紧紧跟随在后。得知城西牛家铺有一个有手艺的铁匠二人便寻了过去。虽说是乡野小店,但那生意还挺红火,店家见二人一老一少,不像有钱人,更是怠慢,杜子陵想要打剑就要排在两天后了,他哪里来那么大的耐­性­,见店家轻视自己便偷偷把一把剑藏在毛驴鞍上,拍拍驴ρi股让毛驴先走了,自己和白影两手空空大摇大摆的出来,不一会寻着毛驴,杜子陵变戏法一样拿出剑来,只逗得白影哈哈大笑。

时值已近十月,二人又是向北走,天气自然冷了,这一日下起雪来。白影高兴得要和杜子陵出去玩雪,而杜子陵却想着如何摆脱她先去黑风寨再去牛背山一瞧究竟,几次想撇下她自己走了,却又怕她担心自己,一时间竟然犹豫不定。白影见他心不在焉,慢慢道:“我知道,到了京城我就要把你交给六扇门,可是我也不想——”杜子陵道:“分别在即,我怎么能有兴致玩呢。”“你要我怎么办呢?”白影道。“别想太多,来,咱们堆雪人。”于是杜子陵便和白影玩起雪来,不一会而打起了雪仗。远处一个影子正融于雪­色­中,注视着二人。是夜,那影子跃上了二人的房顶,杜子陵自是早已惊觉只是故作不知,而白影脸­色­泛红甜甜睡去并不知晓。那影子探视了一会,见二人虽在同一房中,但白影睡床上,杜子陵随便睡在两条凳子上,不觉中点了点头,回头悄悄离去。杜子陵早已经跟了上去,他要瞧个究竟,自临江渡口起不时跟随的那人究竟是谁、有何目的。那人也发现了后面有人跟踪,二人便在雪中比了一会剑。只听那人道:“杜兄,多年不见,剑法还是那么­精­妙啊。”“白兄,你这也太不够朋友了吧。”杜子陵道。“哈哈,哈哈,好说,好说,想当年你我也在这冰天雪地中相遇,比剑喝酒,那真是大快人生。”说话那人正是白影的哥哥,六扇门十三太保之一的白追风。“呵呵,可惜今天剑是比了,却没有酒­肉­。”杜子陵笑道。“酒­肉­是有的,不过我可不敢再和你在一起喝了。”白追风道。“怎么?”杜子陵道。“连她都杀了,我这个抓你的人岂不是更危险!”白追风道。“唉!”杜子陵惆怅道。“后悔了?”白追风道。“后悔也自是无用了。”杜子陵叹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她?”白追风道。“白兄,我知道其中有些事一时间无法说清,今天我先走了,明年中秋我会在那等你。”杜子陵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和白影道别?”白追风道。“白兄不亏是六扇门的高手,一点就透。”杜子陵佩服道。“即然这样,一年后见。”白追风道:“你尽管去吧,不过一年之后我会抓你回去,希望到时你能办完你的事情。”“多谢,白兄!”杜子陵谢过便朝南走了。白追风回了客栈,写了一封信留在白影的房间里,也即匆匆南下了。第二日白影醒来,不见了杜子陵心中顿时着急,又看见白追风留下信,顿觉生气,直直跺脚,又恨白追风又恨杜子陵又恨自己。恨白追风自然是自己好不容易和杜子陵道了河北境地眼见就到京城了却被他抢去了,自己不能向他炫耀,又进不了六扇门;恨杜子陵,当然是恨他武功不济那么轻易的被自己的哥哥抓你,又不向她自己求救;而恨她自己则恨自己武功不济,晚上睡死了,好端端的人在自己的房间失踪都没有发现。白影一生气,买了匹马直接向京城去了,也不管那驴子是否还拴在客栈。确是便宜了那客栈老板,虽然没有得到房钱,却多了头驴子,正好拉进磨坊磨麦粉,嘴上骂这客人无赖,心中却自是说不出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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