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不离快言快语高兴道:“恩公,关于这套幻术,实则是唱双簧的骗术,您可得注意听喽!”
张心宝若有所悟,忙不迭微笑点头,残月与花魂兴尾勃洗耳恭听?
盂不离又道:“恩公,在风月场所,暍酒是常事。您可以在桌面上放置三杯斟满的酒,酒杯放置有一定的方向,从自身的右手方向算起,‘第一杯’、‘第二杯’、‘第三杯’横向或直向,是不能搞错。”
焦不弃得意接口道:“就如我刚才的表演,转身蒙住眼睛,取得在场人的信任,不论哪一个人去碰触三个酒杯的其中之一以后,便解下蒙眼巾,用手掌凌空装腔作势一番,尤其恩公懂得练气功夫更容易让人深信不移。”
花魂还是不懂其中玄妙道:“你讲了老半天,我还是搞不清楚。”
孟不离又接口道:“当焦老弟佯装在三个酒杯上游移吸气,表示欲探哪一个酒杯为外人碰触之前,便要先问一声‘好了没有’?”
焦不弃自得其乐道:“这一声‘好了没有’!是整个骗术精华,因为我问这句话,明的是问碰触的人是否摸过了酒杯,暗地里确是向孟老大传递我要的讯息。”
残月又忙问道:“咦,这又怎么说?”
孟不离笑呵呵道:“谜底就在‘好了’这句话的玄机!因为我已看见别人摸过那个酒杯了。如果从焦不弃右手边算起的第一个杯子,我就只说‘好了’;如果是第二个杯子,我就说‘好了!好了!’;如果是第三个杯子;我就说‘好了!好了!好了!’。简单明了地点明出来。”
焦不弃补充道:“当我转过身说‘好了’没有?寻问打赌之人,一旁起哄的人,也会很自然地说‘好了’来回应我。无形中便掩盖孟不离瞬间随顺讲出‘好了’,来暗中傅递哪个酒杯的信息。”
花魂及残月豁然大悟,忍不住抿嘴吃笑了老半天,原来就这么简单?
但是他们若不说穿其中玄机,就是想破了头也不容易想得出来;因为两人唱作俱佳足可以骗死人了!
花魂忍不住赞叹道:“你们虽然书读不多,真是鬼头鬼脑!所谓,骗徒皆是‘状元才’果真不假。”
孟不离脸红道:“就这么说!这是自古以来的‘围鹿骗术’,内场配合外场,好像围逮一头肥鹿痛宰之,人若无贪欲也不容易得逞。咱们可不用这种骗术去骗钱,但是骗姑娘们多喝几杯,大家乐成一团,应该无伤大雅。”
不论幻术或者骗术,有谁不愿意学它两招来带动饮酒作乐的气氛?
焦不弃哈哈大笑道:“是地!如果是夫妻档凑合最好,常听我师父说‘围鹿骗术’,大可骗得江山,有如汉之王В小可自娱娱人,就看你怎么运用喽!?
张心宝会心微笑道:“你们的师父十分睿智,令人佩服。一个人的武功练到了某种境界,便容易湛测出气息,让敌方无所遁形。”
孟不离惊讶问道:“恩公,您的武功练到这种程度了吗?”
张心宝习惯性地搓揉脸颊道:“没有,还早的很!”
焦不弃忽尔自豪的笑说道:“我的师父才厉害呢!玩这类的游戏,根本不需要别人配合,就这么说!便能轻而易举猜出来。”
张心宝十分讶异,将这句话记在心里,顺势忙问道:“咦,你们遭到跟踪差点被俘,却不晓得沈师傅是否无恙?”
孟、焦两人闻言一震,面面相觑紧张起来,不约而同齐声道:“糟了!师父老人家若因我们泄露火器之秘而被俘虏,咱们真是罪大恶极,百死莫赎了!”
张心宝灵机一转忙问道:“沈师傅隐居何处?”
孟不离脱口道:“是地!师父常年隐居‘九江城’之南,鄱阳湖西畔‘卢山’之主峰‘汉阳峰’。”
焦不弃用迫切的眼神望着张心宝,接口道:“就这么说!再过个把时辰,就是‘九江城’港口,不知恩公是否能同行?”
张心宝故作沉吟间道:“九江城离卢山有多远?”
孟不离见他口头松动之意,面露喜悦抢说道:“九江城之南大约二十余里就到卢山了,不知恩公的行程要去哪里?”
张心宝微笑道:“我们要前往‘湖广行省’之汉阳(湖北武汉)。”
焦不弃笑吟吟道:“肯定是地!九江城再过去就是了,沿水路不到半天行程,应该不会耽误恩公行程,也让咱们兄弟略尽地主之谊。”
张心宝故作为难道:“我得跟两位娘子商量一下,再答应也不迟。”
这时候船东来理论船只毁坏之事,孟、焦两人只有忙给钱安抚,张心宝趁机拉着花魂及残月到一旁商量。
“我跟他们走一趟卢山,看沈无渊是否被人绑架了。此人乃天下第一匠师,竟还钻研火器,威力强猛,犹胜千军万马,难怪引起江湖中一些野心家的觊觎。”
残月喜颤颤忙说道:“相公,此人若为组织吸收,犹胜‘武林名人册’中记载的一百零八条好汉,咱们就趁机行事。”
张心宝眉头一皱道:“不妥!咱们与这两个鬼灵精怪的活宝相处久了,我还真怕你们东瀛女忍者的身份露出破绽,不如由我独行好办事!”
花魂一呆,噘嘴依依不舍道:“相公,咱们姊妹怎么办?你还必须将密函交给‘胡惟庸’这个人,可别误了正事。”
张心宝微笑地轻声道:“两利取其重!如果能博得他们信任,取得了‘爆地雷’与‘轰天炮’的制造秘方,应该比那个叫‘胡惟庸’之人重要吧!再说你们可以先到汉阳的‘迎宾楼’与老偷儿陈信骥及索妙姑娘见面,将此事告知,顺便调遣人员赶来支援,或者佯装劫匪绑了我们,让老偷儿拿个主意。”
残月嫣然道:“好主意!大家分头办事,可以节省时间,您一路可要保重喽!”
花魂微嗔脱口道:“相公,咱们扮成夫妻模样……都还没有同睡过一个房间……况且‘不倒金枪丸’、‘金刚丸’也尚未服用……这么快就分手了……人家才不愿意!”
残月双颊绯红斥喝道:“妹子!你在胡说些什么?相公一去不到几天的光景就会回来……到时候还得扮下去……这阵子能伴君游山玩水就很满足了……啐,别误了大事!”
张心宝闻言正中下怀,便故作轻佻地左右搂着她们,捏一捏其粉蛋脸颊,好像“那回事”早晚会去尝一下,乐得她们心花怒放,真恨不得三个人立即融为一体。
孟不离赔了船老大的损失后,与焦不弃赶过来道:“恩公,你们决定怎么样?”
张心宝笑得开心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我就陪你们走一趟卢山,拜会沈师傅,顺便畅游天下名山。”
焦不弃搓揉双掌,低腰笑得暧昧道:“就这么说!沿途保证恩公不会寂寞……咱们的‘出头’一大堆(闽音:花样百出),有女人家在场反而不妙……”
话都没有讲完。
残月一把捉住焦不弃的前襟恶狠狠道:“你的先人板板六十四!若是带坏了我的相公,就阉了你这个风流坏胚子!”
焦不弃笑得尴尬道:“不是这么说!贵夫人误会了……我是说游山玩水的‘出头’我最熟悉……你若要阉,也阉不到我吧?”
一阵嘻闹,船舶近九江港口,三个大男人挥手告别,随着下船的汹涌人群消失在岸防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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