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铁链子已朝着这个囚犯的脖颈上戳过来,显然护卫已是两手准备,如果能戳断囚犯的咽喉就好,戳不了就卷住咽喉,活活勒死!
这个囚犯并没有躲闪,你要戳、要卷老子的咽喉随你便,老子绝不躲也不闪。铁链子就真的戳在了囚犯的咽喉处,但就在霎那,囚犯高大的这么一个人就像气球一样,浑身都充满着气,铁链子击在咽喉处就好像蛇碰在了木头上,铁链子哗然震动,已没有了护卫击出去的力量,却已负载了囚犯的力量,从咽喉处逼发出来的力量。忽然,铁链子就蛇一样四下里窜动起来,握着另一头铁链的这个护卫全身像触电一样,在原地颤抖起来。
“——好!——好!——好!”接连又是囚犯们的助威叫好声,左冷眼呵呵一笑,一把提了身边一个护卫就朝着触电的护卫砸过去:“蓬”地一声,两个护卫相撞一起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撞向隔山打牛的这个囚犯。
这个囚犯又已用上了隔山打牛,一拳头打向飞来的两个护卫,又听“蓬”地一声,三道身影同时爆裂,血肉横飞,囚犯连哼也没有哼一声就已死亡!
左冷眼挺着结实的胸膛大笑着,笑得一只眼眶都红了,但众囚犯脸都铁青了,人人都目睹了左冷眼的凶残异常,甚至不惜身前的护卫就抛了过来,可见一个这样的庄主绝对是六亲不认、出手毒辣。
左冷眼笑着笑着,暴睁了眼,怔怔问道:“各位不趁早回到牢里,这个囚犯就是下场!虽然他会什么隔山打牛,但要打我这样的牛哇,嘿嘿!恐怕就是小鸟与犀牛了。如果再有踏前一步者,就只能活得够腻味了!”
左冷眼非但狂妄,甚至已狂妄到了极点,但他狂妄有狂妄的资本,熊飞虽然在囚犯中义愤填膺,这就上前去拼命,岚妹妹一把拉了手,嗔怨道:“你的命很便宜么?”
熊飞凛然道:“生有何欢,死有何惧?”
岚妹妹道:“我惧。”
熊飞道:“你惧什么?”
岚妹妹不再搭理熊飞,甩脱了手,嗔怨道:“你就没有替妹妹考虑考虑吗?人家那么厉害的人都没有在左冷眼手中走得一招一式,你出去顶什么用?”
熊飞也只有按住心头怒火,只觉岚妹妹刚才说的这番话,情深意切,比吃了蜜还甜,浑身都似火烫与温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虽然在这生死一刻,熊飞拿眼看岚妹妹时,那一半雪白的颊上,已流下了泪,泪已流在了脖颈处,看着污垢的蓬发,颊上少许的污点,熊飞只觉暗暗心疼,如果岚妹妹没有遭逢这场劫难,该是多美的一个女子呀,就算遭了这场劫难,有风吹来,蓬发遮掩着的颊,大有出淤泥而不染之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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