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接过馒头,冷笑一声,伸手把这个馒头塞给身后一个六旬囚犯,头已全白,胡渣子也都白如银的这么一个老囚犯。老囚犯看着这个馒头,并没有去接,说道:“——你比我年轻,你用。我这一把老骨肉还经得起!”
这个囚犯又大笑三声,说道:“——没错!一个囚徒能活到现在已赚了,生死没有必要看得那么重要!”说完话,已把馒头抛向一侧林枝里,然后又大笑起来。
身侧这个护卫见这个囚犯竟然把自己赏给他的馒头扔了,怒不可遏,抢上前去,一脚就朝着颊上踢去。这一踢力量十足大,踢上去的霎那,劲风已拂起了这个囚犯的蓬发,护卫以为这一踢绝可毙命这个囚犯,但没有想到,这个囚犯侧身躲过这一踢,用手镣套上了这个囚犯的腿,往怀里一扯,右肩膀往前一撞,只隐隐听得“格勒”一声,这个护卫八成已被撞断了一侧肋骨。这个护卫痛哼一声,右拳挥出去,这个囚犯冷哼一声,激声道:“——老子闯江湖的时候,你还在娘怀里!”用手镣击挡挥来的一拳,整个身子凌空跃起用膝盖顶撞这个护卫的头颅,只听“蓬”地一声,这个护卫头颅四碎,血髓四溅,然后就一命呜呼了。
同时,八个护卫掠过来,八条铁链子从不同方位击来。
这个囚犯身子后仰,双膝跪地,朝空隙向前滑行,躲过鼻尖处的一条铁链子,忽然旋起,侧着身子朝八个护卫每人身上踏了两脚,借着力已跃在一侧树杈上。这一套动作虽然惊险,但完美无瑕,那身姿与男人的霸气当真漂亮已极!
八个护卫向后跌出去,一翻滚从下到上打出八条铁链子。
这个护卫凌空翻过来,跳崖般骑在一个护卫肩上,手镣朝着护卫的头部猛砸,这个护卫的头已被砸成了烂西瓜。然后又从肩膀上旋起,躲过六条铁链子,凌空一个扫堂腿,一个护卫的颊已重重挨了这一记,颊上一张皮已踢没了。剩余四个护卫怒喝一声,同时又扑上去,这个囚犯左击又挡,马步一蹲,神韵逼仄;犀牛前顶,顶在一个护卫的胸上:“噗”地一声,这个护卫已倒飞出去。接着一脚上勾,勾住一个护卫的脖颈,往裆处勾来,另一条腿夹住脖颈,双腿用力,又是“格勒”一声,这个护卫的脖颈就已扭断在地,看上去就像狗吃屎。其余三个护卫见这囚犯如此凶悍,齐往后飘退,抖动铁链子想用远距离击杀这个囚犯。
忽然,四个护法踩在一字纵队囚犯们的头上踏过来,凌空跃起,虎爪直扼脖颈,另外一个护法单膝顶胸,还有两个护法同时朝两条腿扫下,那三个护卫以及四个护法同时夹击这个囚犯。
尽管这个囚犯左右躲闪、腾挪跳纵,但毕竟双腿受损,况且接连跋涉了十天,这十天里每个囚犯只吃了三个馒头,三天吃一个馒头!喝水就只有遇见山林沟里所渗出的泉水喝上几口继续赶路。因此,这个囚犯输就输在了力气与精神上,况且一人对付七个贼魔,当然不是对手!但忽然间,又一肘子下去,折断了一条护卫的腿,一个护法怒声叱喝时,这个囚犯忽然抢上去,张开嘴就咬住了这个护卫的嘴,然后咬上去就已咬掉了舌头,男人咬男人,情急之下,当然可以咬断舌头!
却在这时,又有四个护法掠过来,由于这个囚犯分神的缘故,后背后脑已重重挨了两脚,铁链子响处,已勾住囚犯的双腿,往来一撤,这个囚犯倒地被倒拉着朝前快速奔跑,身后紧追的几个护卫与护法同时从胸中抽出明晃晃匕首,凌空而起朝着这个囚犯胸部往下捅,这个囚犯双腿想拼命蹬掉铁链子但却不能够,只狂喝一声,仰头击挡着各种凌空而下的匕首。忽然,一匕首已捅在了小腹上,往下一哗啦!肠子都哗啦出来。这个囚犯顾不得疼痛,后背往地上猛力一撞,借着这个力量已鲤鱼打挺般凌空跃起。虽然双腿受缚,但手镣已勾住一个护法的脖颈,张口就已扯下这个护法的耳朵,这个护法惨叫一声,一匕首使劲朝胸上捅上去,哇呀惨叫着只左右上下哗啦。一时间,这个囚犯已破膛开肚,血块瞬间流落下来。
囚犯趁着最后一丝力气,又大喝一声,身子后翻,凌空把铁链子往来一撤,一头就撞向前面拉着铁链子的这个护法,头对头:“蓬”地一声,一上一下,这个囚犯和这个护法同时倒地死亡!
其余护法护卫不解恨。虽然这个囚犯头破血流,瞪着眼已死亡,但七八把匕首捅下去,这个护卫已千疮百孔!
又到了黄昏,看不到夕阳,看不到晚霞,能看到的只是山坳中间的这条小径,小径两侧远远地青山连绵,雾气已浓!氤氲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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