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刚到家没多久,就听到外头响起急促的锣声,夹杂着许多人的喊叫:“起火了,场上的草垛起火了!”
“不好,我刚才回来看见大娘在草垛那边….”荷花听了顿叫声不好,“该不是她烧纸引起来的吧?”
方氏闻言也忙解下围裙去看是怎么回事,离着老远就瞧见黑烟冲天,跑到跟前儿见李氏瘫坐在路边的田埂上,村民们都在场力扑火,好在前几天刚下过雪,草垛都不怎么干爽,只是烧起了不少黑烟,并没有酿成大祸。
李氏也只是被烟呛到了几口,这会儿坐在路边使劲儿地呛咳,脸上的妆粉已经蹭掉了大半,又沾了许多的黑灰,弄得黑一块白一块的。
荷花见没出什么大事,到李氏跟前儿问:“大娘没事吧?”
差一点就烧死了,你说有事没事?”李氏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气,说话也没个好气儿的,说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大娘别动肝火嘛!那草垛子又不是我给点的,许是菩萨觉得大娘求得太多,所以不敢接你的元宝和纸符呢!”荷花见自个儿好心都没有得句好话的,也懒得跟她客套。
李氏气得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哎呦,祝老大正好领着两个儿子跑过来,上前问:“这是咋整的?”
“呸,你还知道来啊?还不如让火把我烧死就利索了,你家好在给你娶个年轻漂亮的,只是可怜我的两个儿,以后就要变成了没娘的娃儿了。”李氏刚才也着实吓得不轻,这会儿见到家人,一把搂住两个儿子开始哭。
博源只知道李氏差点儿被烧死,也抱着她的脖子直嚎,博凯已经挺大个个子,半蹲在地上被李氏搂着哭,周围过来过去的人都瞧着,就着实觉得有些丢人,挣脱了她的手低声嘟囔道:“赶紧先回家再说吧,大冷天儿地在外头哭啥?”
李氏扶着祝老大的手站起身儿,听了这话气道:“你就不知道问问你娘有事没事?”
瞧你哭的山响的,村子那头都能听到,还有个啥事儿….”博凯虽说语气有些不耐,但还是伸手扶着李氏起身儿。
方氏和荷花见李氏没事儿,正准备转身儿回家,正瞧见王寡妇家的大闺女挎着个小篮子过来,荷花招手道:“香草姐!”
香草只比茉莉大两岁,但是已经出落得标标志志像个大姑娘的样子,温婉的鹅蛋脸,眉眼都生得十分秀气耐看,(欢天喜地贴吧小白御姐手打)而且没有茉莉那股子泼辣的劲儿,见到人未开口就先羞红了脸儿,垂着浓密的睫毛细声细气地说:“祝二婶子,荷花妹妹,这是我娘让我拿来的桔梗,说是宣肺清毒最是有效,拿去给祝大娘煎水喝吧!”
博凯一个箭步上前抓住篮子道:“香草妹妹,多谢你这么惦记我娘。”
香草被他惊了一跳,像触到烙铁似的干净松开抓着篮子的手,脸颊涨红得像是火烧,声音有些微微发窘地说:“不、不客气,是、是我娘让我拿来的,若是不够再、再去我家要就是了,我先回了。”说完转身就走。欢天喜地贴吧小白御姐手打
荷花瞥了博凯一眼,心道这小子眼光倒是不错,瞧上了香草这么个文静端庄的,不过总觉得他有些配不上人家。
博凯刚才抓篮子的时候碰了香草的手指,这会儿正站着回味呢,扭头见荷花像是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似的,不由得一瞪眼道:“你瞅什么瞅?”
“切,谁稀罕瞅你?”荷花白他一眼道:“我是瞅着刚才那边田埂上,蹲着一只看天鹅看傻了眼的啦蛤蟆。”
说罢跑了几步追上香草,拉着她的手道:“香草姐,我娘说麻烦你送我回家。”然后回头冲博凯做了个鬼脸
香草对荷花自然石亲热的,回手握住她的小受柔声道:“你也是个喜欢凑热闹的,这着火有个啥好看的,今个儿是幸好火势没起来,若是当真烧起来,救火的人有多又乱,你再有个闪失可怎么好?”
嗯,我以后小心些….”
荷花心里转着想问她对博凯有什么看法,结果突然听到香草问:“荷花,听我娘说….说你打个定亲了?”
“啊?”荷花脑子里满是博凯的模样,被香草这个问题问的一懵,回了回神儿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