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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一出大门,秋篮等已经候在马车外。

秋月为凤鸣掀开厚重的帘子,请他上车。秋星回头望望,问凤鸣:“殿下,他不来么?”

凤鸣喉头一紧,心虚道:“谁?”

“那个烈儿啊,不是送给殿下了吗?”

秋篮也Сhā了一句:“昨晚殿下硬向那若言人要了他,说晚上睡觉好冷,一定有人陪才暖和一点。”

“对啊,殿下还说他如果不肯把烈儿给你,就算半夜偷也要把烈儿偷跑。”

凤鸣尴尬得几乎从马车上栽下来,欲哭无泪道:“我昨晚……我昨晚还说了什么?”

三女见他神­色­不对,连忙乖乖闭嘴,一致摇头。

凤鸣低头闷了半天,想着事情已经天下皆知,也不用隐瞒,对秋篮说:“你去房子里把烈儿叫过来跟着车队,就说不用偷偷跟着了,光明正大地跟吧。反正……反正大家都知道了。”

“是。”

烈儿得了消息,欢欢喜喜跟着秋篮向凤鸣行礼,上了侍从的车。

车队继续行程,大概要在若言境内走十一天,才可以进入繁佳境内。

凤于九天 第二十七章

冬天景致还是有的,可惜在若言境内走的都是大道,一路看过去不是荒芜的稻田就是山地,看多也厌倦了。

三天后,凤鸣独自在马车已闷得快发疯。他探头出窗,见瞳将军威风凛凛在一旁策马监督车队,唤道:“瞳将军。”

瞳将军立即策马靠近,拱手问:“太子有何吩咐?”

“我们还有几天可以到?”

“快了,再过五六天,就可以出若言境内,进入繁佳边关,再走十一天,就可以到繁佳都城。”

凤鸣哀叹一声:“这么久?”

“已经够快了,繁佳和西雷并不远,如果到最远的单林国,要整整走三个月。”

凤鸣又叹一声,转移视线,望着瞳将军胯下高大的骏马,骤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瞳将军,你的马……”

“太子殿下,奉容王严令,此行危险,绝对不可以让太子擅自骑马,以免生出事端。瞳剑悯万万不敢违抗容王吩咐。”

他口气严肃,凤鸣失望地低头,缩了回车厢中。

早知道就不走着一趟,不给繁佳公主打死也要给闷死。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车队停行,设帐篷过夜。凤鸣从车上跳下来,钻进帐里。

秋篮三名侍女早跟了过来侍侯,正帮凤鸣铺床,秋星忽道:“那个烈儿,不知道怎么样?”

秋月嘻嘻笑道:“什么怎么样?原来你天天探头出窗,就是想看他?”

秋篮也凑趣,一块笑话秋星:“不怪她,烈儿果然是长得好模样。”

“呸,”秋星脸红起来:“谁说他长得好模样?我可没有说过。模样最好的,只有我们太子殿下。”

凤鸣自己解了脖子上的围套,也笑了起来,对秋星说:“你想见烈儿,我把他叫过来好了。”

秋篮鼓掌:“好啊,我去叫。”果然一溜烟跑了出去。

不一会,烈儿被秋篮叫了过来。他已经换了一身侍从服饰,走到凤鸣面前行礼,问:“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没事,看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还习惯吗?”凤鸣仔细看烈儿一眼,却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秋月也咦了一声,走了过来,打量烈儿:“怎么瘦了?”

秋篮说:“我一看他,也觉得他好像瘦了,眼睛也是黑黑红红的,问他,他又不肯说。”

凤鸣皱眉:“病了吗?怎么不说。”

烈儿闷不做声。

秋星凑近凤鸣耳朵,小声说:“问他是不是被侍从欺负了。”

凤鸣对侍从的事都不清楚,奇道:“有人欺负你吗?是谁?”

烈儿苦笑一下,摇头说:“我是若言人,又是男宠,他们欺负我也是应该的。”

“混帐!”凤鸣跳起来,气愤道:“我去教训他们。”

秋篮虽然年纪小,却最老成,拉住凤鸣劝道:“殿下,太子身边的侍从都是贵族各家送上来的,都罚了就把各贵族都得罪了。而且,那也不是办法,还是让烈儿不要跟他们坐一个车吧。”

“对啊,罚也没有用,现在我们在路上,更不好都罚,等回西雷再说。”

凤鸣想了想,问:“那烈儿坐哪驾马车?就坐你们三个人的车好了。”

秋篮笑道:“我们都是侍女,他一个男的,怎么好和我们坐?”

“那就烈儿自己一驾马车好了。”

“更不行,他一人一驾马车,他们看了更眼红,更要欺负他了。”

凤鸣没了办法,皱眉沉吟片刻,眼睛亮了起来:“他和我一驾马车,那样我也不会这么闷了。”

这主意最好,三女都没有反对。

烈儿有了­精­神,对凤鸣甜甜一笑。他不笑还好,一笑让凤鸣想起他们那一晚的事,心里不禁嘀咕:他是男宠,如果在马车里对我……那我岂非要一直抗拒他的­色­诱。

暗叫糟糕,但话已经出口,又不能反悔,只好第二天把烈儿叫进自己的马车。

凤于九天 第二十八章

不料烈儿进了马车,却老实得很,乖乖坐在角落里,拿了一本书卷看。

凤鸣原本提心吊胆防备烈儿施展娇媚伎俩,等了半天,发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好意思起来,便邀烈儿聊天。

“烈儿,若言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说给我听听。”

烈儿见凤鸣发问,放下书卷:“好玩的地方?太子是说景致美的地方么?”他对若言了解甚多,侃侃说了起来。

一天下来,不但说了若言地方名胜,连其他十一国的名胜也一一介绍出来。

凤鸣叹道:“烈儿,你好厉害,居然知道这么多东西。”

烈儿脸­色­变了一变,笑着掩饰道:“我不过是喜欢看书罢了,以前的主人家里很多藏书,都让我看的。这些好地方,我一个也没有去过。”

有烈儿相伴,路程比以前有趣许多,凤鸣也学了很些东西。如此过了五天,已经出了若言境内。

清晨,车队抵达繁佳边关。

繁佳早接到西雷太子要出使繁佳的文书,却只派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官来迎接,草草敷衍两句,安排车队去都城乐西的行程,便挥挥袖子离开了。

其冷淡程度和若言边关成截然对比。

秋篮翘嘴道:“这个什么小官,也太可恨了,我们可是太子车驾。哼,一点也不知道尊卑。”

夏管大冷天的还摇着扇子,说:“小侍女不懂事,繁佳王夫死在西雷,我们来到边关他们不动刀枪已是万幸。”

凤鸣听了,脸­色­苍白。瞳将军哈哈大笑:“太子不必惊慌,容王早与繁佳通了书信,如果繁佳没有与西雷修好的意思,容王定不会请太子出使繁佳。”

凤鸣这才安心一点。

当晚在边关休息,秋篮和烈儿等四人服侍凤鸣睡下,都退了下去。半夜,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轻轻敲门,凤鸣还在被窝里惊醒,问:“谁?”

“殿下,是我。夜深无眠,想与殿下细聊一二。”

凤鸣坐起来,靠在床头,取件外套披在肩膀上。

“哦,夏管先生请进。”

“打搅太子休息了。”夏管推门进来,选了一张离床较近的椅子坐下:“我今夜来,是想和殿下谈谈那个若言国的侍从。”

“烈儿?”

“不错。”

凤鸣疑道:“烈儿有什么问题?”

“满身都是问题,他来得无缘无故,和殿下亲近得不合情理。照理说若言人最爱家乡,轻易绝不肯离开。他被主人送出来背井离乡,不但没有逃跑,而且毫无悲切之情。可我叫人纵情欺负他,他却咬牙不逃,还使诡计让太子许他同车。此人攻于心计,很不简单。”

“你的意思是……”

“若夏管猜测不错,他是若言国派过来埋伏在太子身边的­奸­细。”夏管眯起眼睛,冷冷道:“若言王近年身边有一极为得宠的男宠,名唤芙儿,半月前暴病死了。我曾看过他的画像,居然和烈儿有几分相象。世事怎么可能如此凑巧,其中必有蹊跷。”

凤鸣打个寒战:“烈儿是若言王派过来的­奸­细?他为什么要安排­奸­细在我身边,他要害我?”

夏管­唇­边带笑,摇头道:“太子过虑,他暂时不会害你。现在各国争战,­奸­细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哪个权贵身边没有几个他国派过去的­奸­细?烈儿此人,尽可以留着,只是不能让他接触机密,将来如果与若言国有战争,还可以利用他这颗棋子。这么俊的人也少见,太子若喜欢他侍寝,照做无妨。”

他笑得不寻常,凤鸣立即羞红了脸,连连摆手:“不会不会。”

夏管又和他谈笑开导一番,才去门去了。

凤鸣辗转半夜,想起容王,如果他在身边,再多一百个­奸­细凤鸣也不怕,不由狠狠咬牙,摸索着把床边冰冷的无双剑抱在怀里。

快天明时,才渐渐睡去。

凤于九天 第二十九章

自从知道烈儿可能是若言国­奸­细,凤鸣再不敢随便开口和烈儿说话。烈儿自然也觉出凤鸣态度改变,他却毫不介意,还是天天与凤鸣一个车厢,晚上和秋篮等一同侍侯凤鸣更衣沐浴进食。

凤鸣仔细观察他几天,看不出不对的地方,安慰自己道:这世道­奸­细多得很,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而且夏管也说了,他不会害自己。私心里把烈儿比喻成酸­奶­里的酵母菌,虽然是细菌但是没有危害。

这样想着,心里渐渐也轻松起来。

车队一行在繁佳境内行了十一天,终于抵达繁佳都城乐西。

乐西的冬天比西雷鲜艳许多,不是花草在冬天绽放,而是街上的女子都喜欢打扮,穿的衣裳颜­色­姹紫嫣红,为这冬日点缀不少欢乐。

凤鸣入了乐西城门,掀开帘子往外看,奇道:“这里的女孩都好漂亮,穿着品味也不错,比西雷的好多了。”

“太子,这话让秋月她们听到,可有得埋怨了。”烈儿瞥一眼窗外,目光又移回书卷上。

凤鸣吐吐舌头。

过了片刻,烈儿缓缓说:“十一国中,以繁佳女子最美,西雷男子最俊。安巡可以娶到繁佳公主,当真是好艳福。”

“咦,你怎么知道安巡的事?”

烈儿毫不惊慌,淡淡道:“西雷王子入赘繁佳是大事,我们这些奴隶都知道。”

他气质多变,此刻的模样和刚刚见凤鸣时的小可怜样截然不同。凤鸣暗想:他在若言王身边的时候,一定经常装那个可怜样,见我不喜欢他勾引我,就变成一副老实样子了。不由暗自佩服自己美­色­当前不受诱惑。

不多时,车队到达王宫。

瞳将军和夏管护着凤鸣下车,在门外等了几乎半个时辰,都没有人出来迎接。

瞳将军皱眉道:“繁佳王不知道我们抵达的时辰?”

夏管摇头:“进城前去禀报的人就已经回报说文书送到了。”

“哼!”瞳将军手握宝剑,竖起眉毛:“岂有此理,太子远道而来,居然如此冷待。”他声音洪亮,一句话吼出来传出好远。

一人朗声反击:“我繁佳王夫为西雷王重病远道而去送药,不知道又受到什么对待?”

众人愕然抬头,只见宫门缓缓开启,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站在当中,后面近千­精­兵阵列整齐鱼贯而出,将西雷使团数百人团团围起,刀枪高举,杀气腾腾。

似乎只要一声令下,要立即将凤鸣等剁成­肉­泥。

凤鸣看一眼,心已经有点怯了,大叹瞳将军为什么要将随行的五千­精­兵留在城外。繁佳王不让­精­兵进城,那使者团也不进好了。他紧紧握着腰间无双剑,转头看瞳将军一眼,岂料瞳将军正满脸警戒地瞪着对方。倒是夏管见到凤鸣害怕,低声道:“太子此刻绝不可示弱,否则­性­命堪忧。那白衣男人就是繁佳大公主的夫君,大王夫归森,他是最有希望取得繁佳王位的人。”

不错,绝对不可以示弱。

回想看过的所有武打片,决战时候先示弱的一方都死得很惨。

凤鸣搜肠刮肚回想容王教导过的东西,猛一提气,朗声道:“安巡王叔在西雷宫中遭遇刺客,与父王同逝,安荷不胜悲切。伤心之余,更思及王嫂在繁佳孤苦无倚,故此,以西雷太子之身,亲赴繁佳,以求两国共同追捕刺客,并接王嫂回繁佳眙养天年。”他这番话练习不少遍,说来流畅又有威势,果然有点太子风度。

归森冷冷盯着凤鸣,直到凤鸣几乎喘不过气来,才缓缓道:“奉繁佳王命:西雷太子远道而来,寡人身体不适,不能亲迎,命大王夫归森负责一切迎接事务。”

凤鸣松了一口气,幸亏繁佳王没有下令一见面就杀无赦。想到自己现在毕竟代表西雷国,不能丢了容王的面子,胸膛一挺,拱手道:“如此,有劳大王夫。”

“安荷太子,归森先劝一言,安巡是入赘繁佳。三公主身份依然是繁佳三公主,请不要唤为王嫂。”

凤鸣刚想应是,袖子忽然被夏管微微一扯。他聪明之极,立即醒悟:如果事事唯唯诺诺,必然让人觉得西雷心虚,那他们小命危险。

于是淡淡笑道:“大王夫好意心领。但安巡是安荷王叔,我以王嫂称三公主,更能表示心中尊敬之意。何况,安荷此来就是为了迎接王嫂回西雷,待她到了西雷,她就是西雷的王族中人了,还是称呼王嫂的好。”

归森见凤鸣忽然露出不凡气势,仔细打量他两眼,心中暗奇:都说西雷太子无能,是酒囊饭袋,如今看起来传言不实。注意到凤鸣英俊非凡,别有雅致风情在骨子里,眼睛不由微微发亮。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言。归森已经预备妥当下榻处,请太子随我来。”他把手一招,立即有人牵了一匹大马出来。

此马雪白无暇,神骏无比,居然和容王的白云可以相比。

凤鸣看得眼睛发直,羡慕不已。夏管在一旁轻声说:“太子,我们上马车吧,要去下榻处了。”

“嗯……”凤鸣郁闷地再看归森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的样子,终于上了马车,咬牙道:“我一定要自己找一匹好马,哼,我要骑马……”

众人到了下榻处,安置完毕,归森起身告辞。

“明日清晨,归塞亲来,带安荷太子去见三公主。”

“好,多谢大王夫。”

总算安定下来,凤鸣大呼万岁。

烈儿道:“不要高兴得太早,明天要见三公主,那才是最关键的一处。如果三公主说什么也不肯与西雷修好,繁佳王恐怕不会轻易召会正派去西雷的大军。”

凤鸣被他一席话说得沮丧起来,秋篮安慰道:“太子不用担心,三公主一定会被太子劝服的。太子殿下英俊潇洒,威风凛凛,今天在王宫前临危不乱,大扬西雷国威,那个女子见了这样的人能不心软。三公主万万不忍心让太子遇到危险的。”

凤鸣苦笑道:“秋篮,她是我王嫂,我总不能用美人计吧?”

众人一阵轻笑。

秋星掩着嘴说:“好了,天也不早了,太子还是早点休息吧,不然明天起来,多了两个眼圈就糟了。”

于是众人散去。

夏管担心凤鸣过于紧张,早在晚饭里下了镇定安神的药粉,助凤鸣好眠。凤鸣一夜无梦,睡了个好觉。次日起来­精­神气爽,也暗自觉得奇怪,心想:难道我心理素质这么强,居然已经到了毫不怕死,面对为难也可以安然入睡的境地?不由夸奖自己一番,信心倍增。

吃了早饭,归森已经过来了。

瞳将军迎了归森进来。归森今天一身天蓝服­色­,披风头冠搭配得天衣无缝,显然经过­精­心修饰,见到凤鸣,意外地露出笑脸,拱手道:“三公主已在府中待太子到来,我们这就起程吧。”

凤鸣见了他的笑脸,愣了一愣,心道:这繁佳王室的王夫看起来个个俊美非常,简直就是古代美男秀,不知道二王夫是不是也是个美男子。

在归森带领下,一行人朝南行了大概半个时辰,到了三公主府。

三公主显然甚得繁佳王宠爱,其府邸规模气势比繁佳王宫差不到哪里。门前一对似乎是白玉雕坐的大狮子镇在两旁,数十名­精­神抖擞的­精­兵把守大门。

凤鸣下了马车,抬头远远看了看府邸的构造,顿时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归森介绍道:“安荷太子,这里就是三公主府。王最爱此女,由她在乐西选地造府,亲自监工。此地依山临湖,所有亭台楼阁都顺应天地之气而建,凸现自然之风骨,令人赞叹不已。三公主当真是繁佳奇女子,可惜安巡王夫早逝,让绝世佳人飘零一人。”说着说着,居然即兴朗声吟了一段长长的诗文。

凤鸣对建筑一无所知,归森吟的诗文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只能遵循容王教导的原则,不懂装懂缓缓点头,露出一脸白痴的欣赏笑容,心道:繁佳王喜欢三公主,你高兴什么?小心他把王位传给没有老公的三公主,你就等着哭好了。

待众人都下了车,归森一整衣裳,领着凤鸣等昂然向大门走去。

不料到了门前,却被看门的侍卫拦住。

“大王夫且慢,三公主有令,今日贵客忽临,三公主无暇分身,请大王夫先代为款待安荷太子,选日再见。”

归森一愣:“我昨日已向三公主定下今日之约,西雷太子已经到门前,怎么能忽然更改?”

侍卫显得为难,行礼道:“大王夫请莫生气,实在是贵客忽临,三公主分身不得。”

一早就要吃个闭门羹,凤鸣等人面面相觑,瞳将军更是恼火,冷冷道:“三公主要招待贵客,那我们太子千里而来,就是贱客了?”

烈儿今天也跟了来随身侍侯,噗嗤笑了出来,­阴­阳怪气道:“瞳将军不必生气,无妨的,我们就让大王夫招呼好了。”

这一说,倒好像归森专门招呼不够份量的客人似的。

繁佳三位王夫为了将来的王位,早斗得不容水火,只是维持着面上的交情。

安巡新死,三公主成了寡­妇­,归森正摩拳擦掌地准备继承繁佳王位,听烈儿这么一说,立即勾起新愁旧恨,觉得三公主故意当着众人的面不让自己下台,火气顿时窜了上来,磨牙冷笑道:“嘿嘿,自古约者为先,不知道是何方贵客,让三公主觉得比约见的安荷太子更重要,归森真要开开眼界。”他顿了一顿,喝道:“让开。”便要长驱直入。

众侍卫都知道安巡死后,三公主再没有成为王后的可能,终有一天这王位要由两位王夫中的一位来坐。此刻当然不宜得罪归森这个很有希望成为新王的人,犹豫片刻,到底还是让开了。

凤鸣看在眼里,暗自摇头,叹道:古代女人真可怜,死了个老公就要任人欺负,自己的侍卫连门都看不住,得皇帝老爸的疼爱又有什么用?又想这样也好,三公主和归森闹得越僵,越容易说服她跟我们回西雷去。

一行人随归森入了公主府,匆匆过了几个开着梅花的院落。

烈儿快走两步,紧跟着凤鸣身后,低声说:“来拜访三公主的是离王立言,此人登基不过两年,将离国整治得井井有条,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听说离国王后新丧,他这时候悄悄拜访三公主,恐怕有求亲之意。”

凤鸣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是立言?”

“三公主府外停着的车队,其中一辆车辕上刻了两面小王旗,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凤鸣吐吐舌头,他刚刚压根没有注意到有其他的车队停在一旁,抬头看一眼前面怒气冲冲带路的归森,对烈儿道:“这样闯进去,不就和离王碰个正着?”

烈儿幸灾乐祸道:“活该归森倒霉。”

“烈儿,归森又没有得罪你,何必如此?”

“太子,你没有看见他瞅你的模样,象要一口把你的骨头给吞了。”

凤鸣困惑地皱眉:“你看错了吧?我见他没什么。”

“哼,男人的眼睛我见得多了,那是狼狗见了­肉­的眼神。”

凤鸣打个寒战,连忙提醒自己警惕起来。

走了一小会,一行人入了一雅致庭院,天井四周种了黑白红相间的梅花,正开得灿烂,淡淡梅香弥漫空中。另有流水的叮咚声,悦耳动听,却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

看来这里就是三公主住的院落了。归森到了这里,也不敢太过放肆,渐渐放轻脚步。众人想到即将见到决定这次行程成败的三公主,都不由露出肃容。

安静中,对面正中一道绣了彩凤的厚重门帘忽然被人掀开,走出一个穿着翠绿长袍的侍女来。这女孩长得眉清目秀,眼睛象水银一样转动两下,把来人一一收在眼底,笑吟吟走到台阶,对归森行礼:“参见大王夫。三公主正在招待远方来的贵客,请大王夫和安荷太子先在侧厅稍候。”

归森知道这侍女分雁是三公主身边红人,诡计多端,伶牙俐齿,知道他们已经闯了进来,随口为三公主把挡在门外的命令改成侧厅等候,也不和她计较,微微一笑:“哦?居然要安荷太子在侧厅等候,不知道是哪位贵客,令三公主如此厚此薄彼?”

分雁露出两个小酒窝,回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是两个怪人,一进来就对着地上的沙堆画啊画的。三公主说是贵客,就是贵客了。”

凤鸣和烈儿眼神一碰,都想这小侍女好狡猾,明明客人对头大得不得了,居然诱归森自己去碰一鼻子灰。

归森果然上当,鼻子里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不如我们都来见见这两个奇人。”一甩袖子,便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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