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行宗里研究伏鹤说的那些修行诀窍,技能等级跟坐火箭似的刷刷刷向上冲,时间过得很快。
一天后的中午,宣告游戏运营两周年的庆典开始。整个游戏世界的玩家们沸腾了,系统安排了大量有趣有奖励的活动。
游风众两耳不闻窗外事,继续冲击先天之境。照伏鹤老头儿所说,先天之境讲究一个悟字,但也有武辜能等级要求达到最高的前提。
两天后的中午,系统将会在零点再次进行三天升级的公告响起。
每隔一个小时,倒计时的系统公告就响一次。
离零点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大家停下了冲技能的动作,从各种机关人的阵势里退了出来。
游风众相视而笑。
江寒忍不住偷偷觑一眼一笑,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当然不是因为系统升级,而是因为就在明天,他或许就要和一笑在现实见面了。虽然已经从游戏往外发展,但联系的途径也只是电话和视频。
现实啊……
那是必须非常认真才能继续发展的关系。
倒不是害怕或退缩,只是突然有些紧张不安。虽然表面上一贯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他自己最清楚,他也会不安。这种不安很难察觉,却像一层不透气的薄膜贴在皮肤上,如影随形。
所以会生气会愤怒会指责……
好在那个人是一笑,总是很冷静很镇定地将一切纠结都解开。
或许,未来还会有争吵冲突各种不和谐,但他们已经开始了,江寒知道自己会很认真很认真地走下去。
走得尽可能的远。
或许是感觉到他此时不稳定的心情,一笑的手不知不觉地伸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
江寒紧紧回握过去,掌心贴合。
不用亲密的动作,却似乎已是灵魂上的交流。
“那么,明天见。”
“明天见。”
全文完
番外(七)攻受问题
关于这个谁上谁下的问题,江寒和一笑决定采取民主的商议方式。
两个人其实都比较纯洁,虽然偶尔搂搂抱抱也会擦出火来,但拖了这么久也还没到达本垒……说起来,貌似是有点那啥。
二十多的人了,居然还是处男,啧……
当然他们俩对上下问题都不太执著,采取这种方式只是因为缺乏经验……毕竟两人这辈子都没喜欢过别的女人男人,这上面的启蒙教育完全是男女方面,对男男关系的深入发展全部来自书面。
纸上谈兵不可取,实践才能出真知啊!
江寒偷偷跑去请教心灰,旁敲侧击:“心灰,听说你很怕疼啊?”
“靠,谁造谣啊!老子怎么可能跟娘们似的怕疼?”
“不怕?”
“当然不怕,没看到老子总是身先士卒英勇无比吗。”
“倒也是哦,可难道不是因为怕……咳,所以才要当上面那个么?”
“谁说我是上面那个!”
“……”
江寒在心里头闷笑,这家伙果然是下面的,话真好套。
心灰话一出口,就是他面皮甚厚也不由有些发窘,微红了脸抓耳挠腮想假装那句话不是自己说的。
然后江寒一歪脑袋问:“那下面的真会疼?”
心灰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咳咳……原来你还是雏。”
“靠。”
江寒翻个白眼:“我是没有你身经百战……”
心灰赶紧做个嘘的动作:“话可不能乱说,幸好微澜现在不在,要是在的话……”他忍不住抖了抖,总觉得即使在游戏里,某个部位还有些火辣辣的不适。最近这段时间,心灰很想对微澜说,年轻纵欲不好啊不好。可是每次又真是自己不小心老撞上枪口,被惩罚的缘由也让他说不出啥不服的话来。
江寒嘿嘿笑:“不说就不说。”
心灰压低声音道:“那我悄悄告诉你,真的会很疼,不过也要看经验……切,谁说的老子怕疼,看我不扁得他亲爹都认不得他,你也悄悄告诉我吧。”
“微澜说的啊。”
“……”
心灰不吭声了。
与心灰交谈完毕,江寒的感觉是,网上那些小说里的事不可信啊不可信。他不知不觉朝自个的ρi股摸了一下,然后便满脑门黑线:丫的这动作也未免太猥琐了。然后他不知怎么的又想到自己那只手朝一笑ρi股摸去的动作……= =
黑线更加铺天盖地。
总觉得想想都很奇怪啊。
但他还是掌握到了重要的一点,就是圈圈叉叉时,下面那个的确会很疼。按照心灰所说经验很重要的话,那肯定更疼。因为不管是他还是一笑,男男可都没啥经验啊!
江寒眨了眨眼,悄悄下了一个决定。
所谓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就是洞房花烛夜。可是好不容易酝酿了气氛,热烈了感情,灯光微暗,一笑却发现江寒一脸挣扎。
“不想做就说出来。”
“啊?”
一脸挣扎的某人茫然抬眼。
并不是拒绝,一笑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透着几分担心,只是怕他不适应所以才会这么说,没有怨气,也不是反话。
好象在说:我可以等,等到你接受的那天。
江寒撇了撇嘴,妈的要再等下去我会先受不了的……
他反手一伸,勾住一笑的脖子,手臂施力,极轻巧地将一笑的头给压低下来。
两人的呼吸相触,如蝶羽扑扇。微痒的同时,一点点酥麻,一点点焦灼,从皮肤的表面渗透了进去。
迫不及待的想要贴近,更贴近……
江寒的脸色像喝醉酒般变得酡红,眼角眉梢染上了丝丝极难看到的羞意,一双眼睛破天荒的不再直视,而是顺着四周绕了一圈又一圈。
但是……
就算在这种时候,他脸上的挣扎竟然还在!
一笑纳闷了,既然没不想做,明显也很接受,这家伙到底挣扎个毛啊?
直到又过了很久,彼时已唇齿相贴,交换过鼻息唾沫和爱意,两人的衣服都已凌乱,即将要往下一步发展。
一笑调侃似的说道:“谁上谁下?”
这话问不问其实无所谓,如果江寒想,他在下面他也无所谓,如果不想,他也希望能够取悦到江寒。
谁知这话刚出口,江寒脸上挣扎的神色蓦然变为坚定。
某人轻轻推开一笑,大义凛然道:“来吧。”
这副躺平任圈叉的模样让一笑微愣。
“来呀。”
江寒催促着。
“恩。”
短促的鼻音结束在更热烈的声音里。
直到很久以后,一笑才在某次对话里恍然大悟。
“因为下面的那个会很疼啊,你肯定没我皮厚肉粗,也不像我从小受伤受到大早习惯了的,当然是我更适合在底下嘛。”
“但是虽然决定了还是有点担心嘛,要是比我平时受伤还疼呢?不过还好啦,这点程度小意思,比平时差得远了。”
从小受伤到大?
比平时差远了?
什么东西在短短几句话间从心底漫上来,鼻尖感觉到酸意的时候,更多温暖温存温柔温馨的味道充溢其间。被称为心疼的感受也在其中翻涌着,让一笑想要紧紧抱住江寒,想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想要把他随身携带,不再让他动武受伤。
江寒啊江寒,叫我怎能不爱你?
番外(八)后来的后来的后来
某年某月某日。
游戏某城市某酒楼某包厢。
天气晴好,蓝蓝天上飘浮着棉花糖般的朵朵白云,叫人一望便无端生出几分悠闲的好心情,并猜测系统大婶心情一定也歪瑞顾德。
阳光顺着大敞的窗口照进包厢里面,铺出一地茫茫的白,明晃晃让人睁不开眼,又感觉到格外的暖洋洋。
“一笑!”
恰在这时,一声轻呼从窗外传来,震跑了一堆瞌睡虫,也震醒了一群边吃饭边昏昏欲睡的家伙。
循声望去,一个踩在忽上忽下的飞剑上、双手交握在胸前、罩在宽大青袍下的身体异常纤细、白净的面孔上容光焕发眉目飞扬的玩家弱弱出声。
“我来了。”
一笑微微挑眉:“你是谁?”
砰咚——
那玩家从飞剑上砸到街面上,吓坏了一群逛街的玩家。
江寒汗:“那只吃草的狼,貌似我都记得,你怎么会忘记他的名字。”
一笑道:“谁叫他要打扰我们吃饭。”
“哦。”
系统升级到仙侠时代就是有这点不好,当越来越多的玩家都能够御剑御刀御各种玩意飞行的时候,二楼三楼不管哪楼的包厢都不再清净。
除非将所有入口出口都关个严严实实,但那样又哪里真能感到安逸……他们可是来酒楼吃饭的,不是蹲小黑屋的。
我是狼我只吃草蹬蹬蹬跑上二楼,轻轻敲门,这回表现得乖巧许多,终于成功把一笑给拉去了演武场pk。
走出老远,他才发现来的只有一笑,我是狼我只吃草不禁纳闷道:“你朋友难道都不来看么?”
言外之意:你朋友怎么这么不关心你啊。
一笑淡淡道:“没有必要。”
言外之意:这种程度的pk还没到他们会关心的水准。
我是狼我只吃草有点郁闷。
八角桌上,一笑的碗里赫然是刚夹过来还没开吃的菜,热气蒸蒸地往上冒。
心灰嘿嘿笑道:“我往里吐口唾沫吧。”
微澜道:“好。”
江寒道:“我不会阻止你的……”
心灰很愤怒地瞪他:“但你会告诉一笑。”
“对。”
“重色轻友。”
“对。”
“靠。”
自从关系正式确立,某两人的各种行径就越来越正大光明。虽然不会做出什么肉麻兮兮的事,但无论江寒还是一笑,都不是那种会在意旁人眼光或者议论的人,所以,他们的确是越来越亲密了。
影婆娑刷的掏出一根黄瓜:“来赌赌看一笑啥时候搞定那家伙回来吧。”
心灰立马跟风:“好啊,我说……五分钟!”
长岛冰茶道:“没这么短吧,一笑是很温柔的好人,十分钟。”
派派合掌:“阿弥陀佛,三分钟。”
夜色很干脆:“两分钟。”
影婆娑摇摇那根不知从哪弄来的、青绿色的、很新鲜的生黄瓜:“咳,一分钟,我押一根黄瓜。”
长岛冰茶不解道:“这么快?一笑和人pk不是很照顾别人面子的吗?”
江寒点头,那个人一向是慢条斯理的,即使能够秒杀,他也不会以那么激烈的方式来赢得胜利。
影婆娑做高深状:“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形。”
沉舟同意道:“三十秒。”
接下来惊白等人说出的时间都在三十秒到一分钟之间。
江寒心里一动,有些明白了影婆娑的意思……确实,就连他都有点为那玩家的出现而有些不爽。
本来嘛,此时的游风众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晒晒太阳,混混时光,不知有多惬意。却被人打断,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更何况,那位不吃草的同学还打断了某两人相处的温馨时光。
自从那次在现实见面后,一些东西开始变得明确起来。
两个人都是一旦确定就不愿也不会做出改变的人,只是一个人表现得比较内敛,另一个人表现得十分直接罢了。或许在更早之前就已经认定,但那段漫长的将心意呈现在彼此眼前的日子,让这种认定更加牢固。
接下来的这些天里,他们不仅在游戏里朝夕相处,也开始对两个人未来的生活有了小小的计划。
虽然一笑是想从原来的学校辞职,但江寒很快驳回了他的意见。对此,某人其实考量得出乎所有认识他熟悉他的人意料的充分。
江寒知道他们两人的感情,不一定能够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在这些人里,甚至还包括着彼此的亲人。他还知道,虽然母亲投了赞同票,自家也的确是母系社会,但父亲的意思他并不能毫不在意。
他想做一个男子汉,还想做一个孝顺的孩子。
那么,也许将距离拉开,是能够缓和某些矛盾的方法。正好,武馆近期确实在考虑到一笑所在的城市开分馆……顺理成章,不是吗。
而一笑,工作地点也离家遥远,很理想。
至于一笑的家庭情况,江寒没有要求了如指掌,他觉得自己本来就没有善于思考很复杂问题的脑袋,想太多肯定会早衰的。不管怎样,他相信一笑,相信他能够处理得尽善尽美至少比自己横Сhā一杠子好。
其实想想,等分馆开了,两个人能在一座城市就挺安逸了。
江寒忍不住朝窗外看去,街道尽头早已看不见那两人的身影,大概他们已经到了演武场。
于是他伸出一根手指:“十秒以内。”
“嘎?”
江寒咧开嘴巴露出白牙,做出注解:“秒杀。”
一分钟后,一笑推开门,被同伴们凝聚过来的目光看得一愣。
影婆娑问:“用多久打败的他?”
一笑微笑:“秒杀。”
这场赌局,江寒是最大赢家。
一笑慢慢走到江寒旁边,看到某人像是完全没发现他回来般,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显然,在短短的一会里,江寒就睡着了。
他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心疼,坐下来,将江寒的脑袋挪到了自己肩窝最柔软的位置。他明白这些天江寒是太累了——又要负责开分馆的一些事情一些杂务,又要上游戏。他也曾劝江寒太忙了就别玩游戏,可是江寒理直气壮。
“游戏比电话视频好多了,不光能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而且可以摸到你,我干嘛要退而求其次?”
一笑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一点也没有打搅到某人的瞌睡。
鼻息均匀的喷吐着,无比安详。
就像这个下午。
窗外,飞剑云雾各种形状的法宝在半空中穿梭着,城里城外逛街的打怪的pk的来来去去着,游风众在酒楼的这间包厢里。
偷得浮生半日闲。
很幸福。
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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