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小堂感冒了发着烧一上天都趴在桌子上,什么课也没听。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了,小堂不想吃也不想动。小堂想起自己每次感冒的时候妈妈都要把她用被子包起来,煮一壶姜汤,做几个小堂爱吃的菜。正做着梦有人推她:“吃药了吗?不吃饭了?”小堂以为真回家了,是妈妈在叫她。迷迷糊糊地嚷着:“我要吃香蕉,呜呜…我要吃香蕉。”那人说:“丫头别哭啊,我去给你买。等一会就有香蕉吃了。”
小堂醒的时候桌子上真的放着一网兜香蕉。小堂问同桌:“薇兰,香蕉是你买的?”
“不是。’
“那这是谁的?”
萧剑在后面说:“快吃吧!那是宇去街里才买到的。”
小堂回过头来看,上官宇正埋头解题目什么都没有说。小堂也就没在往下问。一根香蕉吃到半个的时候,小堂才想起了什么,“你们不吃吗?”
这时上官宇才开口:“你和薇兰吃吧!女人真是麻烦!”
小堂给薇兰掰了二根,自己一边吃一边气“哼!不就吃你几只香蕉吗?摆一副臭脸,像欠你多少钱似的。”
到了下午咳嗽的厉害小堂就请了假回去休息。
梨裳在寝室没找到小堂就去“老地方”,小堂正用手捂着嘴在那咳嗽。
梨裳责备她:“感冒了不在床上好好躺着,怎么跑这来了?”
“暖暖,我刚刚咳出血丝了。”
“那怎样?”
“想起《红楼梦》了。里面有一回宝玉从在面生了气回来,袭人给他开门被宝玉踹了一脚夜里就咳血了。袭人想着往日常听人说“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纵然命长终是废人了。”想起此言,不觉将素日想着后来争荣夸耀之心尽皆灰了。眼中不觉滴下泪来。”
“所以你就来这里伤感了。听他们说你八岁开始看《红楼梦》每年必看一次,这回我算信了。丫头,你都能比上林黛玉梨了?”
“可惜不是,黛玉有宝玉我没有。我自由惯了脾气不好又爱耍小性。暖暖,你说也会有一个宝玉来容忍我吗?”
“当然了,小堂这么优秀这么乖。我相信女人是用男人的一根肋骨做的,他们原本就是一体的,所以每个女人都会有一个爱她的男人。这份爱是与天地同生共存的,是永恒的约定不变的誓言。如果前世没遇不到还有今生还有来世。在轮回的生生世世里我们彼此寻找,当缘份到了的时候我们就在某一空间的某段时间里相遇相守。”
“暖暖,你真浪漫。”
“小堂,这就像童话、神灵、命运、上帝、信仰和奇迹,你相信它就是存在的。人活着总要给自己些美好的念想,它是支柱让你坚强,当你被生活折磨得麻木这念想是你内心一处纯洁的守候。虽历经坎坷仍能不放弃的充满希望。”
“在我看来爱情、友谊、梦想同等重要不分轻重。所以若水三千我只饮一瓢,一旦认定了便是一生的,即使错了也会不后悔。因为能记得住的不是你最爱的就是你最恨的。暖暖你就是我一生认定的朋友,我们做个约定吧!我喜欢女儿你喜欢儿子,如果我有了女儿就把她嫁给你儿子。好不好?”
“好啊!你女儿就叫伊裳我儿子就叫花花公子。好吧?”梨裳一边说一边笑,露出二个深深的酒窝一颗小虎牙。
“暖,你真逗。”小堂也笑了从来没有如此开怀的大笑。
在圣诞节到来前,萧剑以闪电般的速度将班花追到手。这对前四排的优等生来说极具冲激力。班级第二名如此*倜傥抱得美人归,确实令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班里有个奇怪的现象,前四排优等生一派,后三排差等生一排。优等生有优等生的话题,差等生有差等生的乐趣。二派之间少有往来也只有少数几个人是在二边都吃得开的。他们是二派沟通的中间人。比如小堂的同桌薇兰就人缘超好走到哪都受欢迎——堪称六班交际花。
小堂后悔为什么没把梨裳介绍给萧剑,同时又鄙视萧剑的眼光。班花哪里有梨裳好不就是长像甜美可爱了些,也比不过梨裳的大气端庄,更重要的是梨裳有水一般柔和的性情金子做的心,那温润贤惠天下无双。
平安夜那天要好的同学互送礼物,小堂破例去街里逛商场为梨裳挑了一条鱼骨头的项链。小堂不会砍价又心急头脑一热打车到了最大的商场,买完出来只剩下坐公车的钱了。小堂又不认路问了好几个人,可自己偏偏又东西南北左右不分,走了半个小时还在原地打圈。幸好碰到大姐和七姐也来买东西小堂最后才回到了学校。
大姐问:“项链花多少钱买的?”
“八十?”
“啊!天哪!”七姐惊叹一声然后趴在大姐身上笑。
大姐说:“八妹,你在哪买的我们在专买店看到一款比这质量还好的才四十块。”
二姐说:“八妹你没买过东西吧!”
三姐接过话:“肯定没买过。”
小堂一个劲地点头:“我的东西都是我妈给买好的,我妈可会讲价了。”
四姐用食指戳了一下小堂的额头然后趴在小堂身上笑。
五姐说:“八妹你真是的,不会讲价找个人陪你去吗。”
六姐从床上爬起来:“八妹啊,我肚子都笑抽筋了。行了你也别伤心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自己买东西就有经验了。”
小堂还在抱怨:“哼!奸商他们怎么能骗人呢?气死我了。我去找他们去。”
其他人都笑得起不来了,只有大姐拽住小堂:“乖,别去了。吃一次亏就吃一次,况且千金难买梨裳笑。你说是不?”
七姐立刻说:“八妹你还是别去了在迷路回不来可怎么办,外边坏人又那么多万一被人贩子卖了我们上哪找你去。”
“七姐就你刻薄,人家都这样了你还气我。”小堂厥着嘴说。
上晚课的时候小堂的事迹就在班上传开了。
薇兰一边笑一边捶桌子:“小堂你也太厉害了。”
萧剑也来打趣:“给我们讲讲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上官接过话:“讲什么啊!就她那样的被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小堂正憋了一肚子气指着上管就骂:“上官宇你个小人!你黄仕仁怎么的?我又不是杨白佬平什么跟欠你钱似的被你骂?你小人,你缺德,你二百五,你二百九(二百五加三十八加二),你无耻,流氓,败类,混蛋,神经病,精神病,大变态,你…”小堂一激动八能想到的词都用上了。
上官也不说话等小堂骂得嗓子干了说不出来话了,上官问:“要不要给你倒杯水?你润润喉咙接着骂啊!”
小堂的火发出去了也没心情在吵了就转过身学习。
下晚自习时萧剑扔来二盒巧克力:“我和宇送的一人一袋。”小堂见到吃的就像饿虎,抱起一盒立刻开动挨个咬过去眉飞色舞的说:“萧剑就你最好了,真好吃。”萧剑和上官抱在一起暴笑,上官指指小堂:“猪,猪。”萧剑接着说:“服了你了伊小堂,又没人和你抢干嘛每个都咬一口啊。”小堂白了他俩一眼:“哼,二个大变态。”小堂已经走出教室很远了,还能听得见笑声。
春天来了小堂约梨裳去游公园。小堂还从来没有爬过山就拉着梨裳先去爬假山。山上光秃秃的只有一坐凉亭,亭子简陋里面有一张石桌四把石凳。梨裳坐下休息小堂看石壁上的刻字看了一圈叹气说:“唉!比不上古人呢!瞧瞧这上面都写什么。”
小堂大声念到:“某某我爱你!某某到此一游!某某和某某要永远在一起!”
“那怎么了?”梨裳问。
“多俗啊!你看古人都些什么,海枯石烂此情不渝。山无棱,天地合,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乃敢与君决。此生契阔,与子相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美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