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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终身制情人+续集 > 第四章

第四章

无论皇甫令雪最终怎样决定,对我而言都是下下签,只有等我回到现代,才能告别当前的困境。

所以我一天都没放松过在山庄里打探,虽然收效甚微。

每次在禁区前不得其门而入的时候,真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一只苍蝇飞进去。

这天早上,我继续我的寻找失物之旅,刚一打开房门,就看到雪吟站在门外,正准备敲门的样子。

「咦?你知道我来啦?」她显得比我还错愕,随即笑嘻嘻地拽住我的手,「正好,我正要带你出去走走呢,来吧。」听听。现在连一个小丫头都能带着我走。

真是虎落平阳。无奈之余,我觉得有点沮丧,不过我知道雪吟对我没有恶意,也就由着她了。

我们一直走到山庄正门,踏出门外,眼前的景象着实令我大吃一惊。

那些骑在马上的人不谈,还有十余辆马车候着,如此壮观的阵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搬家呢。

这些车马无疑都出自幻水山庄,也就是说,上面载的都是封天教的人。

难道封天教发生了什么大事?我左右张望,远远捕捉到一抹醒目的白­色­身影。正是皇甫令雪。

他跨在一匹骏马之上,位于车队较前方,身旁是付青鸿及颜豫等人,还有一些部下在周围待命,看起来正在听教主安排着什么。

我很好奇他们的谈话内容,但也明白不方便上前探听。

我的身份再特殊,终究只是个外人。

「唯哥哥。」这时雪吟喊我一声,等我转头看向她,她指着其中一辆马车,说,「我们上车去吧。」

我愕然地瞪大眼睛:「上车?我们?」

「对呀。」雪吟点点头,无视我的惊讶,不由分说地将我拽上了车。直到在车里安身下来了,我还是有些无法置信。

说是出来走走,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走法。

马车里空间不大,不过相当舒适,只容纳我和一个小丫头更是格外宽敞。

看样子似乎不会再有其他人加入,我只好向雪吟发问:「要去哪儿?」但愿她不要只晓得玩耍,却奇 -書∧ 網搞不清楚这趟出行的实际目的。

这么大规模的出动,与其说是去游玩,倒不如说更像要去打仗。

雪吟缩回伸到车窗外的脑袋,答道:「尘阳。」

「尘阳?」没听过。看来这里不光朝代是架空的。

「去尘阳做什么?」我接着问。

雪吟直直瞧我片刻,蓦然一击掌:「哦,你还不知道呢。」

「……」我翻白眼,又没人事前通知我,我知道才有鬼。

雪吟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这才把她所知道的事都告诉我。

原来在下下个月,尘阳要举办一场比武大会。这会的名字太长,之后我就直接简称它为群英会了。

届时将有武林各派人士前赴这场群英会,甚至朝廷里也会有­精­英参与。经过优胜淘汰,最后的获胜者不但名利双收,还能获得朝廷钦赐的晋北数省,作为藩主,可享受官方俸禄,更可以获予兵权并培养军队,当然军队的主旨必须得是保家卫国。

这大概是史上奖励最丰厚的群英会了,因为这次大会的发起者,就是当今皇上。

竟然以江湖方式为朝廷提拔人才,这种作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十分诧异,但同时也感到这个皇帝相当不简单,他深谙英雄莫问出处的道理,并将之付诸了实际行动。

只不过,依照我所熟悉的历史资料来看,这样堪称惊世骇俗的决定,皇帝在提出它的时候,必定遭遇过百官的强烈反对。

而最后他还是成功了。看来这位王者不止英明,而且还很铁腕,相信他所统治下的王朝盛世可待。

但我弄不太明白,为什么封天教要凑这趟热闹?

柳如瑶对我说过,封天教目前在江湖上的名声地位,已经无人能出其右。如果说财富,差不多也已富可敌国。

难道这样还不满足,非要在政治中Сhā上一脚吗?在我的概念里,这纯粹是自找麻烦。

­阴­暗复杂的政治舞台上,从古至今上演过多少惨剧丑剧,偏偏总有人争先恐后地往这个泥缸里扎。

想像起来,假如封天教在群英会上拔得头筹,它就成了像是义大利黑手党那样的角­色­。而皇甫令雪则是教父的扮演者,政治幕后的最大黑手。

看他平日沉稳,虽然偶尔刻薄起来很是刻薄,不过大多数时候,他总是一副不愠不火的淡淡冷漠,没想到竟藏了这么大的野心。

我忍不住深深叹一口气,觉得自己跟他相比还是太单纯了,无怪乎那么多次被他耍得团团转。

思路一转,我蓦地想到,既然这次是要去做非比寻常的大事,把我和雪吟带着又是­干­什么?

他不嫌累赘,我还嫌舟车劳顿,宁愿窝在山庄里找我的时空之表呢。

想一想,那些主要­干­部都出门了,对我而言可是大好的机会。

只可惜,唉,在我想起要抗议之前,马车已经开始向前行进,直奔尘阳而去。

我曾经疑惑,比武又不是打仗,要上场的就只有几个人而已,何必大张旗鼓地带上如此一大批人马?想显威风也不用搞得这么夸张吧。

不过随着车队的前进,我很快意识到带多点人是必要的。

就在出发的第三天,开始有杀手陆陆续续的接踵而至,车队不止一次被迫停下脚步。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尽管我没有参战,也能透过声音感受到车外激烈的战况。

好在封天教高手如云,人手又多,虽然经历数遭遇敌,但并没有造成多少伤亡。

掐指一算,上路不到十天,居然已经遭遇了六次袭击,数目相当可观。

看来封天教平时真是树敌不少。但让我想不通的是,就算实在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嘛非要赶在这种时候来挑战?没看见车队前后左右那一个个武林高手吗?

简直就像一群死士,明知可能会送命,却还是硬往枪口上撞,真奇怪。

又是一次遇袭结束,由于周围的防守太严密,导致我连敌人的模样都没能见到,亏我还探头探脑地往车外看了老半天。

我收回视线,无聊地问雪吟道:「丫头,你会不会无聊?」

雪吟正把玩着她的小辫子,头也不抬地回答我:「不会啊。」

呃,说得也是。我问了个蠢问题。我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比武大会人多,特别好玩?」

「当然好玩了。」雪吟扬起脸,笑得好似一朵花儿,「而且还不止好玩而已。」

我愣了愣:「怎么说?」

「因为这次的比武没有规矩限制,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点到即止。但要是你不愿意,杀掉你的对手也没关系,不会被追究的。」

「呃……」

「就是说,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人,尤其是那些一直很想杀但老是没机会杀的人喔。」说完,雪吟眯着眼睛做个怪脸,重新低下头玩辫子。

我心里重重一震,说出那番话的雪吟,依然是笑嘻嘻的,就像往常一般可爱活泼,我却无端地感到指尖一冷,说不出来的寒意在背上蔓延而开。

我的脸­色­渐渐沉下来,虽然外表天真无害,雪吟毕竟是皇甫令雪的女儿,每天耳濡目染目染,难免沾上父亲的某些邪恶习气。

也许她在讲话的时候,想到的并不仅仅只是玩闹而已。

那些话听似平淡无奇,但再深入想一想,就觉得似乎暗藏玄机。

这一趟尘阳之行,给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

经历了十余天的长途跋涉,披荆斩棘,浴血大战,生死攸关……,车队终于告别陆地,正式将航线转移至水上。

据可靠消息,涉过这条江便到达辽安城,而尘阳就在辽安下一站。

就这样,一行百来人浩浩荡荡,登上了大大小小几艘船,继续往目的地前进。

在上船那一阵子,我和皇甫令雪有了这么些天来距离最近的一次碰面。据我的目测,大概五公尺左右吧。

不过当时他身边都是人,看样子是很难挤进去。

再说,人家的女儿都不嫌遭到老爸冷落,没有飘过去撒撒娇,我大咧咧跑去像什么?

所以,虽然我有一点点想问他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但还是和雪吟一道,默默上了我们该上的船,短暂的会面就此结束。

就目前来看,船只的安排是这样的。撇开闲杂人等不谈,我和雪吟一艘船,皇甫令雪和教内四长老一艘船,大概是有事要谈,所以他们的那条船体积最大,船上的人数也较多。

至于晚上睡觉,雪吟则还是像之前那样跟我在一起,睡同一间舱。因为这里就我跟她两人武功最弱,把我们俩集中起来,遇到危险的时候比较便于保护。

苍天,我在现代好歹也是武术黑带四段,部队里的神呢……

也许是心情问题,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向来头一沾枕就能入睡的我,晚上居然严重失眠。

睡不着就算了,甚至觉得胃里一阵阵翻动,像极了晕船的症状。

这也难怪,江上浪大,船小经不起颠簸,跟着浪头摇来晃去。

担心自己随时可能呕吐出来,我蹑手蹑脚翻身下床,不忘帮早已睡熟的雪吟掖紧被褥。

夜里天凉,如果因为我害她受风寒就罪过了。

我走出船舱,宽敞的甲板上空无一人,夜­色­极暗,我想应该已经过了子夜。

还以为呼吸些新鲜空气就能舒服一点,哪想到江上风速过猛,非但没让我的情形好转,反而吹得我头更晕了。

我握住围栏,难受地蹲下身去,­干­呕了好一会儿,呕不出东西,胃里的搅动感也就得不到缓释。

「怎么了?」询问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吓了一大跳,回过头,看到皇甫令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

他应该是从另一艘船过来的吧?怎么完全没有声息,跟鬼一样,差点吓得我­精­神失常。

我抚抚胸口,等心跳逐渐回归正常频率,我立即没好气地还以一记冷哼:「你管我!」

皇甫令雪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扶起来,仔细端详着我的脸­色­,皱了皱眉:「你不舒服?」也许是夜­色­昏沉的缘故,我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种类似于关心的情绪。

不过我很爽快地将之判定为,我眼花了。

竟然产生这种明知不可能的幻觉,我心里异样地一阵不快,凶巴巴地回道:「不然你以为我刚才在­干­嘛?」长了眼睛的人就看得出我在吐,还问。

皇甫令雪的眉皱得更紧,却异常好脾气地不与我斗嘴,低声问:「怎么不早说你晕船?」

我气愤,奋力甩开他捏在我胳膊上的手。「好笑!我还想知道一向金刚不坏的我为什么会晕船。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你,不打招呼就把我带出来,还安排这么垃圾的破船给我。害苦我了,你倒好,十天八天看不到人影……」越到后来,满腔的气愤不知怎的被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委屈占据,我碎碎念,「还叫我说……我跟谁去说?我根本连个人都逮不到。你要是真的有心,不会在事前问我一下吗?」

皇甫令雪不说话了,眼神复杂地盯着我瞧了片刻,忽然纵身一跃,掠到另一艘船上去了,身影很快没入舱内。

我在原地目瞪口呆。搞什么鬼?问了两句话就闪人,把我晾在这儿是什么意思?

我才刚刚觉得他并不是完全不可靠,以为能向他小诉一点儿苦,可一转眼他居然就、居然就……呃?

我用力眨眨眼睛,想确认看到的东西是不是幻觉,不过很快我就不必这样确认了,因为下一瞬皇甫令雪就来到我面前,并环住我的腰将我揽过去,让我偎在他胸前。

「喝一点,应该能舒服些。」他将手里的小瓶递到我眼前,我又惊讶又狐疑,想不起从他怀里挣出来。

「这是什么?」我的鼻子凑过去闻闻,瓶子的东西香香的,倒满诱人。

或许是看我比先前脸­色­稍霁,皇甫令雪有兴致跟我开起玩笑:「反正不是毒药。」说完,他也不征询我的同意,擅自用细细的瓶口撬开我的嘴,将里面的东西灌了进来。

一股辛辣的酒气窜上鼻腔,我顿时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你这混蛋!」我一掌拍过去,把瓶子从他手里打落。

我气极败坏地揪起他的衣襟,「你有病?明知道我不舒服还给我灌酒?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皇甫令雪的表情渐渐变了,但不是愠怒,而是浅浅的愕然。

「你不会喝酒?」他问,好像这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

「谁说我不会?」我立即反驳,「我喝的都是啤酒,能一次喝掉一打。海尼根、台啤,你拿得出来吗?」不出所料,皇甫令雪的表情由愕然转为茫然。

在他问出「皮酒是什么?」这种话之前,我摆了摆手:「算了,反正我现在不想喝酒,你也别再灌我酒,如果你还希望我看到明早的太阳。」

皇甫令雪一怔,看得出来有些想笑,不过最后他却叹了口气,脱下狐毛长裘盖在我身上。

在我错愕的目光中,他慢慢为我将带子系好,又把我的双手握起来裹进掌心里,才说:「前几日连连大雪,你不舒服或许是受了凉,喝些酒能让你暖和些。」

我再错愕,原来他灌我酒,不是要谋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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