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虔陀此时的情形,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其实比她还要糟。肩胛上那被剑洞穿的伤口,正汩汩向外冒着鲜血,一身零乱的长袍早已被鲜血染得变了颜色。他同样惊恐地注视着面前的持疆子,想不到自己一生悦女无数,今日却要死在这么个女娃的剑下,一时间心中也是万般感慨,跌坐地上,大气都不敢再出。
二人如此僵持着,太守府外却是乱作了一片,当王得知了这大胆太守的所作所为之后,只觉头顶一声晴天霹雳,震得他头皮发麻,带着几名亲兵便匆匆赶了回来,却不想这混账太守竟然命人闩住了前后大门,任凭外头如何喊叫,只说太守亲率人马已去救火,为了保护王妃与小公主的安危,太守没回来之前,说什么都不肯开门。
王大怒,命人强行撞门,然而也不知这府中到底准备了多少人手与沙袋,竟然将门死死堵上,一时半会儿,怎么都无法将门撞开,这可真是急坏了王、怒之下,命人返回了营中,留下部分人手继续救火,大队人马则急行至府前,将整个太守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摆开了强攻架势。至此府中之人这才慌了手脚,赶紧将门打开,却只推说是场误会,绝口不提方才之事。
王却哪里心情再去听他人的解释,一心中记挂着怡冰的安危。带着人马便向着后院奔去,边走边大声的呼喊着她:“夫人!孤王来了,夫人可还安好?!”
阁楼之上,张虔陀一听王已赶来,心中“咯噔”一下,立马哭丧着脸哀求起来,“公主!公主饶命啊公主!下官、下官再也不敢了,您、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下官这一回吧!”
“我呸!”紫陌唾了一口,短暂的休息,总算让她体力有些恢复,挣扎着站起身来,又上一剑向着他横削而去,顿时斩断了他头顶的发簪。
披头散发的张虔陀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哗啦”一声跌下楼去。然而紫陌却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回眸望着怡冰淡淡一笑,“没事儿吧!”
惊魂未定的怡冰此时怀中紧抱着婴儿,对着她僵硬地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却见她“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瞬间化成了灵猫,长剑隐入了她的身体,四只小爪因长途的奔跑而被磨得血肉模糊。
“夫人!”此时,王已冲入了阁楼,满着满屋的狼藉,心中愤恨不已,目光炯炯满上杀意。然而口中却对此事只字不提,大步走到怡冰跟前,俯身将她扶了起来。
“王!”怡冰靠在他的肩头,满腹的屈辱化为泪水,夺眶而出。
“夫人不必在说,今夜之事,孤王不会怪罪夫人!”
“嗯!”怡冰点了点头,一指地上昏死的紫陌,更多的泪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却是一怔,惊诧地望着地上的猫儿,不敢相信地问了句:“石头?难道它——”
“是她救了我和孩子!”怡冰回答着,将怀中孩子交到了王的手中,自己则坐到了地上,心疼的将紫陌抱了起来,紧紧贴在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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