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十分小心地对儿子说,我们是离婚,不是分离,但是“爸爸要睡在离办公室更近的地方,再也不和妈妈一起住了”。伦纳德只能理解这些。
孤独经常袭击着我,渐渐地,我受不了了。乔、伦纳德和我渴望家庭,更重要的是,我们曾经就是一家人。
四年过去了。有一天,伦纳德开始发高烧,接着就说胡话。乔立即赶来,呆了整整一个下午,和我分担忧愁,一起读书给伦纳德听。到了傍晚,伦纳德的病令人欣喜地好转了。我记得,当他看见父母呆在同一个屋子里时,他脸上闪烁着喜悦的光茫。
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乔在我这儿过了夜,我们住在同一个房间。第二个晚上他还在这儿,后来也是如此。
第四个晚上,在起居室里,乔坐在我身边,他问我:“艾斯蒂,我们做了些什么呀?我们应该是在一起的。”
我思索良久,我做了些什么呢?我拥有一个爱我的男人,我也爱他——用一切最重要的方式爱他。我们共同拥有一个孩子。我们彼此完全信任,没有这个男人在身边我活不下去。
我对乔说:“原谅我,乔,我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后来乔吻了我。
我们的第二次婚姻意义重大,感人肺腑。我们的再结合是坚不可摧的。我们再也不会分离了,哪怕是几天。我们一直紧握着手,互诉衷肠,直到他去世的那一天——一个我一生中最黑暗、最悲伤的日子。
一位英国皇家成员曾对我说:“我结了婚,我很幸福,一直幸福。每个人都需要在那些寂寞的、黑暗的时刻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伴侣。”
我从来没有忘记这些话,因为它们于我是如此真实可信。在与乔分离的那些日子里,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度过了一段不可言喻的令人激动的时光。但是,我决不会忘记夜晚回到家,却没有那个使我感到生活甜蜜、值得信赖的人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快乐、我的秘密——独翅难飞啊。
我不得不承认我尝尽了离婚的苦头。在美国说声“拜拜”太容易了。很多情况下,当妇女再婚时,她们是改头换面了,却没有解决实质问题。太多的离异朋友发现她们的第二任或第三任丈夫比第一任丈夫缺点更多,而她的结发丈夫在别人的臂弯里却显得越来越好。我总是努力告诉人们:不要轻易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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