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等我一回来,还没坐稳,就听有人不阴不阳的说,“哎哟,挺忙的嘛,还赶场啊?我没耽误你正事吧?”
我接他的话:“我现在说耽误了,还来得及吗?你打算怎么赔偿?”
“都怪小的做事鲁莽,请您之前,也没事前打听一下您的出场价是多少?”
“还好,你说的是出场价,你要说出台价,看我当场不废了你?”跟周鹤他们说话,总是不自觉带一股江湖戾气,忍不住把刚才说话的气流用到杰瑞身上。
“那我就冒着被废的危险,小声的问一下,姐姐您的出台价是多少啊?”
我好脾气的说:“也不多,零碎卖了你还差一点吧。”
他故作娘娘腔,“姐姐,我发现一个事实,不知该说不该说。不过呢,我这人就是明知不该说,其实还是偏偏想说,我忍了很久了,就是想说,你有时还真是自恋的挺不要脸的!”
我继续夹着菜,不动声色的说,“只是偶尔而已,你习惯就好了!”
“我为什么要习惯你啊?你的意思是在暗示我可以追你了么?”他一张帅脸冷不防放大到我面前,我的心跳竟一下子加速起来。
我强自淡定,故意将语速放慢:“我以前一直自卑自己“厚颜五尺’没成想今个儿遇见了你,才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顿时腰也直了,胸也挺了,人也倍儿有自信了,你是不是传说中的“厚颜无尺”啊,瞧这脸皮儿,厚得都没法量了吧。”
“客气,客气,距离你说的境界,我还需继续努力。你是不是自信之余,还倍感遗憾,是不是特别想我那么厚的脸皮长你胸上就好了!”说这话时,他一幅走到街头调戏良家妇女的公子哥儿派头。这样的公子哥儿,在我印象里,最好的待遇应该是享受楼上泼下来的洗脚水。
从小就有人告诉我,对付流氓的方法,就是要比他更流氓。我毫不客气地教训他:“你说话还真不是不知道深浅长短啊,等你下半身发育完全了,再来讨论我的高度问题。”
“我靠,你太不纯洁鸟!”说完,他还一幅贱兮兮好怕怕的样子,“跟你呆久了,人家会被带坏的!”
我作势要吐,但想起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千古名言,忍不住提醒他:“出来耍流氓,你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