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这里原来有个门,”他指着一处我看起来和其他的土没有任何区别的地方,“我从那里进来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看,那里应该有我的脚印。”
我半信半疑的走过去,真是有,准确的说,是半只脚步,土壁把整个脚印拦腰截断,土壁上没有一丝痕迹,而脚印和墙根儿间连一点缝都没有,后踩的绝对不可能。我又推了推,土纹丝不动,仿佛天生就长在那里似的。可是……
我过身?
“你来的时候上面是什么?”
“山。”
“我来的时候上面是水——你若不相信,可以去摸蓑衣,那是湿的。”
我去摸了下,真的,湿的。我怕有假,特地伸手到最里面,是湿的,哪里都是湿的。
他的声音里有些说不出来的自嘲,“这墓盗的,恐怕是要把我们都埋进去了。”
“胡说,我根本没动,我是怎么下来的?”
“这个,我现在还不知道。我只知道,大约和这个棺材有关。”
“棺材?”我怀疑的看着他,怎么也不像是真的。“怎么可能和它有关?”
“我动了这个石棺,于是,门不见了,你,也下来了。”他说的言简意赅。
我皱着眉,“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
“那现在,出去呢?”
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现在这是哪里我都不知道。也许上面是水,也许上面像你说一样,是山。”
我不禁抬头向上看。他说他是从那堵看起来和其他泥土没有二致的“门”进来的,不管可不可信,我是从上面掉上来的,这是千真万确。上面总该有痕迹吧?
没有。一丝天光都没有。一点点的缝隙都没有。
我斜着头望望他,他个子很高,油灯显得正在聚集着的眉头更加阴郁。这到底是哪里?
我清了清嗓子,“先生?”
“不用叫先生,我叫天命。”
天命?哪里有这样的怪名字。“天先生?”
“不,就叫天命,没有先生。我也不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