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孛一进周元丹的宅第就懊悔不已,后悔自己被苗长春气得连个人卫生都没打扫,就急匆匆前来参加这场欢迎宴会,自己身上的臭味隔着一条街就能熏到一大片。再看看周元丹的家室被六姐收拾的窗明几净,连那只躲在黏糊糊皂靴里的臭脚丫子都不停地扭动着身躯提出抗议,“咕叽咕叽”的声音仿佛都传到周元丹和六姐的耳朵里。
六姐满面春风给黄孛和周元丹各沏了一杯茶,笑道:“黄公子,你先陪着我家老周闲聊片刻,小狐仙她们正准备热水,估计马上就好。”
黄孛没想到六姐提前就替自己考虑好了,感激地连声道谢,话犹未了,小狐仙和紫铃从后门来到客厅蹲个福笑道:“黄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妥当,请公子前去沐浴。”说完两女子一左一右架起黄孛就朝后院走去,吓得黄孛张口结舌,半天才反应过来问道:“小狐仙姐姐,你们前面带路我自己能走。”
黄孛不说还好,一说小狐仙和紫铃抓得更紧了,生怕黄孛跑了似的咯咯欢笑着说道:“公子大人,客随主便,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你这个大团主发号施令嘞,就让我和紫铃代替其她三姐妹犒劳犒劳你。”
“救命啊!”黄孛没想到自己的艳遇来的这么突然,慌里慌张回头朝周元丹夫妻俩拼命地喊叫着,嗓门夸张脚下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不一会就跟小狐仙和紫铃消失在后门洞,逗得周元丹和六姐相视大笑,周元丹笑道:“六姐,用这种方式招待黄公子不会引起他的反感吧?”
“不会的,”六姐语带调皮笑道:“她们报了大仇还各自找到好的归宿,就想好好发泄一下表达一番感激之情,对待黄公子这种未经人事的贵人不会做的太过火,吓唬吓唬而已。”
岂止是吓唬,进入澡堂的黄孛彻底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除了小狐仙和紫铃外屋内又多出了三位掩口而笑的妙人儿,其中的一位竟然是女墙中的高手,床笫上的妲己——王寡妇,吓得黄孛魂飞魄散,这要是传回黄家大院被周凤和家里人知道了自己纵有千张口也解说不清,使出浑身力气想摆脱束缚逃之夭夭。
可惜一位小胳膊细腿怎架得住五只雌虎的戏弄,不消片刻便扒得黄孛只剩下一条短裤近乎哧溜溜地被扔进热气腾腾的木桶里,前胸后背加上两只胳膊转眼间被四女分别把持住,八只柔荑上下其手温存地摩擦着黄孛的躯体,摸得黄孛心惊胆寒腿肚子直打颤,呆傻地看着趴在桶边睨视自己的王寡妇呆如木鸡。
“孛孛,乖乖听姐姐的话,”王寡妇撩起一捧水浇到黄孛的头上流波顾盼微笑道:“如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姐姐就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周凤妹子和老太太,让老太太把你关进黄家祠堂半年不许出门,听明白了吗?”
黄孛惶恐地拼命地点头,犹如被苗长春附身似的有口不能言,直勾勾盯着如花媚行的王寡妇。
“你率领独立团的众兄弟们千辛万苦替我们报了深仇大恨,就伺候伺候你沐个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她们不是还给你留了下半身吗?你怕什么呢?是不是贼喊捉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黄孛闻听急忙摇头,感觉不妥又赶紧点头,一时不知是摇头对还是点头正确,急的口不遮拦张口说道:“各位姐姐妹妹们,姑奶奶舅姥姥们,你们这样伺候我不怕以后嫁不出了啊?”
“咯咯咯,”王寡妇见黄孛真的被吓得惊惶变色忍不住咯咯直笑,和风细雨说道:“孛孛,你四处瞧瞧,这四位小姐妹虽然岁数不大但都是经过房事的人,男人下面那东西看多了,有主的我可一个也没让来,你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书读多了读傻了?”
黄孛赶紧回头瞧看,除了小狐仙和紫铃外剩下的两位都不认识,估计就是被苗长春送给潘家父子做妾的歌妓,只不过年岁小一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是王寡妇的妹妹王春梅,因为两人长得极为相似,除了年岁上的差别和脸上没有几粒麻子外倒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这位是我们五姐妹当中的梁雅琴,被苗长春送给潘立勋当了两天妾,”小狐仙在介绍自己姐妹时还没停下手中的动作,趁机在水下轻轻地掐了一把,然后温存地摩擦起来浅笑道:“要不是有独立团在外围帮忙,她俩打死都不敢毒死潘立勋,就这样要不是有李先生相救也难逃一死,所以我们五姐妹当中最听话的小蕊就决定嫁给李先生了,我们伺候黄公子洗浴也有她的一份,我就代表她向你表示一番谢意。”
一番话说得黄孛似懂非懂,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小狐仙的小手又开始变得不老实起来,要不是水桶太高两只手就能够摸到黄孛的命根子,就这样黄孛还是起了反应,好在有水做掩护也看不出黄孛的生理反应。这一切可瞒不住面对面的王寡妇,见小狐仙深弯着的身子和黄孛的窘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娇喝一声:“姐妹们,扶起黄公子擦洗下身!”
话音刚刚落进木桶,黄孛就被四女架出水面,一把硕大的雨伞突兀地展现在王寡妇面前,乐得王寡妇花枝乱颤,好在这一幕稍纵即逝,除了王寡妇看见黄孛的尴尬外周围的四女因为角度的问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按部就班地给黄孛擦洗着下身,气得黄孛怒目而视,憋了半响才威胁道:“西门大嫂,她们都是没有家室的过来之人有情可原,可是你就不同了,你就不怕我告诉西门大哥责罚与你?”
“咯咯咯,你大哥才不会呢,”王寡妇得寸进尺也伸出手加入洗浴的行列,别人是在搓澡,王寡妇是在摸人,哪敏感就摸哪,摸得黄孛心烦气躁,面红耳赤,嘴里还不停地说道:“这也是你大哥的意思,那么大的团主身边连个贴心的丫鬟都没有,让我代替周凤妹子帮你打扫打扫个人卫生,省的浑身臭烘烘的丢人现眼。”
这顿澡洗得黄孛好像坐了一回过山车,上上下下神情恍惚,里里外外神魂荡扬,足足折腾了大半响才鸣锣收兵,王寡妇拍了一下黄孛的ρi股学着黄淑娟的口气笑道:“臭孛孛,剩下的一隅之地你自己洗洗吧,那些毛巾、皂荚等物就在你身后,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我们就在外面等你。”说完带着四只雌老虎欢笑着走出澡堂,黄孛仿佛被抽干了精血一ρi股坐进木桶里,过了良久才缓过劲,东张西望瞧起稀罕。
澡堂不大,除了装着自己的大木桶外还有一几,两凳和两个盛满清水的铜盆,一个空荡荡的衣服架子立在墙角,黄孛这才反应过来没有换穿的衣物,大声喊道:“洗完澡我穿什么?”
话音倏止,王寡妇推开门走进大木桶调笑道:“让我看看洗没洗干净?”
气得黄孛一捧洗澡水就淋在王寡妇的身上,把王寡妇淋得咯咯直笑曲线毕露,跑到门口关上门才说道:“洗完澡了自然有你穿的,我到前堂看看饭菜准备怎么样了,你乖乖地听话,等我回来要是敢欺负她们四姐妹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一会王寡妇的笑声就在澡堂外响起,黄孛见最可怕的母老虎走了赶紧脱下内裤顺手抄起绿油油的皂荚手忙脚乱清洗起来,别说这个年代还真有好东西,没加入一点化学成分的皂荚洗完后浑身都有一种润滑舒爽的感觉,为了抢在王寡妇回来之前黄孛很快就洗浴完毕,朝门外唧唧喳喳的四女喊道:“洗完了,给我拿一套衣服过来。”
“来了,我们这就伺候公子更衣!”说着浴门就被大声地推开,吓得黄孛两眼一闭“哧溜”躲进木桶里,还没祷告完了就被一股大力从木桶里拎出水面,睁开眼等看清是西门强时气得黄孛哭笑不得,在西门强帮助下用清水冲完身体换上干净舒适的长袍马褂不由得精神气爽,趾高气扬说道:“西门大哥,走,跟我到前院打虎去,还反了天了!”
回到厅堂,一大一小两张圆桌摆放在大厅中央,大圆桌堆满了鸡鸭鱼肉、瓜果梨桃,什么红烧狮子头、清蒸鱼、鱼焖藕,排骨藕汤琳琅满目,偌大的桌子却只坐着两人,除了周元丹外还有一位三十多岁中年男子,面貌清瘦,颧骨高起,一双丹凤眼神采异常,光华隐现,一看就是知书达礼之人。相比之下另一桌小圆桌就有些寒酸了,除了几盘荤菜外剩下的都是普通的家常菜,周围倒是围坐着十几位花枝招展的各式女人,除了一位抱着一岁左右男童的少女陌生外其余的全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