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后院忽然间拥挤这么多人本应笑语喧哗,就因为一位金发碧眼的异国美女出现却变得悄然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美女身上,连黄孛也不列外。
起初黄孛还以为是朱桂等人在搜查教堂时顺手牵羊带来的,等发现人群当中并没有朱桂的人影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慢慢站起身凝视着眼前的这位“珍稀动物”。
外国女子大约二十多岁,上身披着一件短的不能再短的披肩,露出两只白藕般的胳膊,乳黄色衬衫裹着一对硕大无比的丰乳,喘口气都上下乱颤;更要命的是下身那条丝绸大红灯笼裤,竟然被剪断一小截,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小腿,修长的双腿配着高高翘起的臀部仿佛一匹发情的母马,玲珑浮凸,非常诱人,看得黄孛眼花撩乱急忙画着十字,连捧带损调侃道:“上帝啊,你是从哪蹦出来的大洋马?这要是被歌德看见了,还不得跑得无影无踪?”
外国美女没想到一位留着长辫子的清朝人竟然会说一口流利的爱尔兰英语,而且还用在欧洲广为流传的典故来嘲笑自己,听了不仅没生气,反倒蛾眉颦笑,香腮染赤,因为在对方嘲笑之中还带着恭维的味道,立刻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黄孛身上,朝黄孛抛了个飞吻咯咯笑道:“我的天啊,除了那位糟老头子,快一年了我没跟人说过一句家乡话,你是谁?怎么会说带爱尔兰口音的英语?你去过我的家乡?你怎么知道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的名字?你怎么连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的话都听说过?”外国美女一边问着十万个为什么,一边扭动腰肢朝黄孛扑来,一对丰乳眼看着就要弹跳而出,吓得黄孛转身就跑,歇斯底里喊道:“救命啊……”
外国女子的来历黄孛只猜对一半,真不是来自亚岱尔神父的教堂,而是方汉鼎在搜查常大人的住处时发现的,方汉鼎虽然听不懂外国女子说些什么,但是凭长相就猜到此女一定是洋人,于是便带着来见懂洋话的黄孛。其实知道此女身份的还有师爷鲁凯席,可惜黄孛和外国美女一直用洋文交谈,鲁凯席也Сhā不上话,直到黄孛喊出救命大伙才如梦方醒。离爱尔兰美女最近的方汉鼎首先反应过来,两步就蹿到“珍稀动物”身后,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的忌讳了,一个海底捞月就把“大洋马”扛在肩上,大步流星追上黄孛问道:“团主,没事啦,你想怎么处理她?掐死还是摔死?”
“靠!”黄孛急忙收住脚失笑道:“方兄,你可够狠的,赶紧放下!留着她也许对咱们大有用处,你赶紧把爱得莱德叫来,让他来收拾残局。”
方汉鼎刚放下“大洋马”,爱尔兰美女突然抬起白花花的小腿朝方汉鼎踢去,被方汉鼎轻轻躲过,嘿嘿一笑转身逃去,气得爱尔兰美女拣起一块土疙瘩朝方汉鼎投去,可惜连方汉鼎的毛都碰不着,捂着脸突然嚎啕大哭起来。黄孛费了半天劲才把外国美女哄好,问道:“美丽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西贝拉,”西贝拉眨着大眼睛反问道:“你呢?”
“我叫……”黄孛真不想把自己的外国名字告诉西贝拉,都怪自己当初英语不好,被爱尔兰老头起个星期五的外号,黄孛还为此沾沾自喜炫耀了好久,等知道星期五的正真含义后已经被大伙叫开了,只好认命自己是夫热爱待,但是对外人从来不敢轻易告知,一直把这个含有奴仆意思的外国名字深藏内心,闻听西贝拉问起自己的外国名字,转动眼珠琢磨着换个什么名字才能不被眼前的美女耻笑。
“怎么?没有英文名字?”爱尔兰美女忽闪着眼睛咯咯笑道:“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好啊!”黄孛正发愁想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字,见美女自告奋勇为自己起名字,喜出望外赶紧答应。
“我看你跟《鲁滨孙漂流记》里的星期五长得差不多,要不你就叫夫热爱待吧!咯咯咯……”
“靠!”一句话没把黄孛气晕过去,这爱尔兰人怎么都一个德行?难道自己真的摆脱不了黑色星期五的厄运?见西贝拉幸灾乐祸的样子也顾不上难为情,脱口说道:“好,我就叫夫热爱待,这回你满意了吧?”
“真的?”西贝拉迟疑片刻,忍不住又开始哈哈大笑,笑得连腰都抬不起来,过了好久才直起身笑道:“你不是想做我的俘虏吧?”
“呵呵,你想的倒是臭美,那位夫热爱待虽然是《鲁滨孙漂流记》里的一位野人,但也是丹尼尔·笛福的救世主,没有我星期五哪有礼拜日?”黄孛反唇相讥,虽然有点牵强附会,但也难自圆其说,乐得西贝拉前仰后合。
此时鲁凯席也来到跟前,趁机说道:“黄公子,这位洋姑娘是那位神父送给常大人的礼物,说等教堂扩建之后就让她做妾,可惜这位洋妞脾气火爆的很,不仅打跑了常大人的老婆,连常大人自己也没少挨巴掌,刚才真的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黄公子要步常大人后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