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
黄淑娟指了指春菊和夏菊说道:“怎么不让人怀疑把二位姊妹带回租界?”
“噢,”黄孛露出一脸坏笑看着周凤,嬉笑道:“那就看咱家凤儿有没有高风亮节喽?”
周凤知道没有好事,直起身子紧张地问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婆大人,你这话可说错了,如果我真的要纳春菊和夏菊为妾,你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周凤摆弄自己的衣襟一句话都不说,小女子吃醋的味道在场所有人都能够闻到。
“呵呵,我又没说真的娶回家,我说假如。”
周凤突然扬起俏脸笑道:“我可没不高兴,能救春菊和夏菊二位妹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哩,你说让我做什么?”
黄孛突然举起手打向周凤,等手掌到了脑门近前轻轻拍了一下,笑道:“哭吧,哭得越厉害忙帮的越大!”
周凤微笑着看着黄孛,两只调皮又可爱的小酒窝差一点让黄孛心猿意马,强忍笑声娇嗔道:“你这么不疼不痒的打跟挠痒痒差不多,谁还能哭出来?要不你就真打一下!”
黄孛怎能下得了手?举起手放下,放下又举起,逗得四女掩口失笑,最后灵机一动说道:“凤儿,我实在对不起你,我背着你做过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
虽然黄孛说的认真,但是周凤一点儿不相信,嬉笑道:“说吧,再大的事情我也不会生气。”
黄孛为了把戏演真,添油加醋说道:“几个月前,我架不住王寡妇她们的勾引,在高塘镇和王寡妇、王寡妇的妹妹王春梅、小狐仙、紫铃和梁雅琴五女同浴过,怕你生气一直没敢告诉你。”
话音刚落,就见周凤吃惊地睁开丹凤眼,慢慢地泪水充满着眼眶,香肩耸动,一连串亮晶晶的泪水从周凤的俏脸默默无声滚落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脯上、衣襟上……“哇”地一声,双手捂脸站起身冲出堂屋,气得黄淑娟照黄孛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急忙追了出去。黄孛怕出意外也紧随其后追到门口,朝马坤易喊道:“坤易兄,快跟上去,千万别出什么意外,我们马上打道回府。”
“黄公子,”此时春菊和夏菊也跑到黄孛身后,春菊怯怯地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呵呵,怎说呢?”黄孛挠挠头苦笑道:“跟五女在一起同浴是不假,但我是被绑架扔进浴桶里的,她们几个都穿着衣服,连我都穿着短裤,最后还是王寡妇的丈夫西门强帮我洗的澡,我们之间其实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谁知道她这么沉不住气,没等我讲完她就哭哭啼啼夺路而逃,要知道她心眼这么小,我就编个别的瞎话糊弄糊弄她,嗨!”黄孛叹道:“走吧,二位姐姐,这回咱们可以大摇大摆回家喽!”
回到小洋楼的黄孛免不了跪洗衣板悔过自新,对天发了无数次誓,绝没干过对不起老婆大人一件事情,直到夜半时分才重归于好,同归罗帐,共入鸳衾,感情竟然在善意的谎言中得到升华。
次日,从被窝里刚爬起的黄孛就开始忙得不可开交,先是检阅安德森和约翰招来的一百五十名洋人雇佣军,免不了慷慨激昂一回,看在丰厚的酬金面子上大家唯命是从,带着五十名独立团士兵和二百名绿营兵在福来陪伴下登上“日不落”战列舰,扬帆起航到长江口外的海面上操练起来。
然后让安德森找美国公使为春菊和夏菊办理入籍手续,此时的美利坚合众国可没有后期那么牛逼哄哄,什么绿卡王八卡的,花了几十美金就一切搞定,乐得黄孛手把手教起洋文来,什么你好、再见、先生、女士等简单通俗的口语,不到半天就被天资聪慧的二女学的**不离十。
接着派安德森和张小虎把连抢带买的三千支法国造米尼前装线膛枪,一万两千枝英国产恩菲尔德前装线膛枪,六千枝美国霍尔式卡宾枪,共计两万一千把最新式火枪和四门阿姆斯特朗大炮运回罗店镇,同时接回爱得莱德和西贝拉。
黄孛出身考古,深知盛世藏古董,乱世藏黄金的道理,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委托老成持重的鲁凯席老爷子带着老帘头进城联系可靠的买主,准备变卖藏在英国使馆地下室里的古玩字画。
忙完这些已经接近午时,施晨豪亲自率领一大帮衙役跟班来到公共租界接收军火,除了做了亏心事的“港督”荀礼秋没照面外,其余的尽数到场,连守北门的绿营守备汪大海也出现在黄孛面前,围着黄孛转来转去,乐得黄孛忍不住问道:“大海,你干嘛总围着我转?还不赶快帮你们老爷装运军火?”
“黄大人,一会儿我就要跟常师爷到祁门拜见中堂大人,下次回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让我好好看看咱大清朝的民族英雄,但愿以后有机会能在黄大人手下充当一名马前卒,也为我汪家争争脸。”
“呵呵,兄弟若是有这份心以后有的是机会,”黄孛非常欣赏汪大海的民族气节,下定决心一定把这位人才收到自己帐下,笑道:“山不转水转,用不多久我也前去拜会中堂大人,到时候我让曾大人亲自下令把你调到我们队伍里,帮你完成自己的宿愿。”
汪大海闻听大喜,打个千急忙拜谢:“我这么个小人物,能够见中堂大人一面就不错了,可不敢做那非分之想。”
“呵呵,中堂大人也没有潘安之貌,长了一对三角眼,有什么稀奇的?”黄孛不屑道:“大海,我记得来上海之前中堂大人正在东流指挥战斗,怎么现在又跑到祁门去了?”
“大人有所不知,现在长毛四面出击,有一伙太平军正攻打徽州,听报信的说战况打得极其惨烈,中堂大人急需这批军火增加战斗力,如果徽州失守,那长毛就会长驱直入打到长江南岸,与江西的长毛遥相呼应,到时候湘军只能退到长江北岸重整旗鼓,以后的战事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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