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主,你这话说的有道理,老耿头之所以押着清军俘虏返回韩家冲,除了驯服那些降兵外主要是身体有恙,每到深夜就咳嗽不已,否则也不能把那么大的摊子交给了李熔铸代为管理。”
“周大哥,李熔铸现在主持老区的防务?老耿头的身体不要紧吧?”黄孛惊奇道。
“我估计没什么问题,冰康先生乃有名的神医,偶尔染上风寒吃两服药就无大碍,倒是冰康先生放心不下寿州的防务,说李熔铸只能用于和平时期,如果碰上战事难堪大任,让我们转告团主,以后如果有更合适的人选赶紧派回一个,放李熔铸回去教书才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周元丹的话黄孛可不敢完全苟同,常言道为医者,往往善医人,而不善医己,万一老耿头有个三长两短,黄孛死的心都会有。
一想到这,黄孛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有分身术,分出一个马上飞回韩家冲探望老耿头,再分出一个陪着黄淑娟周游西方列国,说服西方列强偃旗息鼓,两好搁一好,剩下的真身率领独立团众将士们拳打小日本,脚踢东洋鬼子,还我河山!
黄孛心知肚明这都是摊子铺大了产生的后遗症,人才这东西就像伯乐,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不像打家劫舍,一顿炮火就满载而归,没有机遇想找一位将帅之才连想都不要想,若是张宗禹、刘铭传这样的大才能为已用就好了。
正当黄孛意淫连连之时,郑嘀咕讨好道:“少爷,这次来山东的大队人马,有好多兄弟都想背靠你这颗大树大展身手,不知少爷想怎么安排我们这帮弟兄?”
“呵呵,是你想官复原职吧?”黄孛失笑道。
“哈哈哈,明人不说暗话,我还真有这种想法,”郑嘀咕直来直去大咧咧笑道:“再说这还是冰康先生的意思,说我八公山老庙台一战已经尽显通达谙练之能事,堪当大任。”
此话一定是老耿头的原话,否则大字不识一个的郑嘀咕根本不会说出这些咬文嚼字的之乎者也,黄孛挺直身子直勾勾盯着郑嘀咕,看得郑嘀咕心里直发毛,点头哈腰讨好道:“少爷,不给我官复原职也行,只要让我像以前那样在你身边充当贴身护卫我也愿意,反正你不能把我再踢回老庙台去。”
别看黄孛岁数不大,在这方面却老成持重,深谙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道理,不能为有些人犯了错误就一棍子打死。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百战百胜的将军,是不是栋梁之材,不光要看能不能打,还要看能不能承受住失败的考验,反败为胜,能扛住败仗并且做到后发制人的就是一头醒狮,就是牛人。
郑嘀咕是黄家大院的老人,整个驻扎在胶州半岛的独立团除了李忠外就剩下郑嘀咕一人,黄孛不重用郑嘀咕还能重用谁?但是黄孛现在的视野已经跳出小打小闹那种境界,不用则以,用就用在刀刃上,打定主意要给郑嘀咕安排一个匪夷所思的重要位置,一个见不得阳光却决定华夏帝国命运的千钧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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