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得和苏三娘内心也赞同邢师傅的建议,可是人家已经救过自己一次,再提额外要求实在张不开口,场面一时陷入尴尬境地。
董飞初来乍到,他可不明白各人心里的纠结,直来直去道:“天松兄你就下令吧,你不放心我也陪邢师傅走一趟将这些战马护送到六安。任何事不做则已,做则一定要做漂亮些,不仅救回龚旗主他们,还要给黄公子送上一份大礼,黄公子见了这么多战马非得乐翻天不可!”
毕天松瞪了董飞一眼,转头想跟苏三娘解释两句,没等开口,苏三娘哭笑道:“什么你的我的,能保住这些战马全都送给你们黄团主,等我伤好了若是看上眼,连我和龚旗主都送给他。”
一席话让场内气氛轻松不少,毕天松轻笑两声抱拳致谢,回道:“谢谢苏三娘美意,我这位兄弟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好了,不要多说了,只要战马不留给清妖,你们怎么处理都行,我现在出去寻找一口棺材要安葬我儿子,活着不能享福,死后一定得有个遮风避雨的家。”
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被毕天松拦下道:“苏三娘,你腿脚不便,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棺材没有,清妖军营里还有几只实木大箱子,等明日进入山区后找个风水宝地安葬,让他来世脱胎换骨,得道升天。”
几句话说得苏三娘眉开眼笑,众人又议论半响,最后决定派邢师傅率领一支队伍进河南绕道回六安,留下董飞随大队人马走大别山,因为邢师傅和董飞都是轻功好手,怕两人全走了万一有什么难处会影响大局。
近三千多匹战马,分摊到个人头上每人可分得五匹以上,别说捻军和太平军了,就是突击队众将士也像发了财的暴发户似的,个个精神抖擞,满面红光,带足粮草弹药立刻驶出八斗冲向北驶去……
邢师傅这支人马刚刚离开不久,大批清军就席卷而来,为首的竟是那位被炮火洗礼过的李国祥。
这小子福大命大,竟然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还毫发无损。
说起来李国祥还真是创造了一个奇迹,迫击炮刚开火就跳下马躲开第一次攻击,所有的弹片全让坐骑代受。这还不算,沉重的坐骑当即将李国祥砸昏过去,成千上万的义军越过李国祥时竟然没有一人发现,等战斗结束后,湘军在清理战场时才发现李国祥没死,急忙抬着送回湘军大本营。
萧孚泗听完李国祥陈述又惊又奇,想破脑袋也想不起大别山附近有这种战斗力的土匪,阴沉着脸说道:“李将军,中堂大人定下的规矩你也是不知,吃得苦,霸得蛮,舍得死,念你不是临阵脱逃就饶你一回。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拉下去重打二十军棍,然后率领你的部下夺回八斗冲,我把后营所有的火炮交付予你,但愿我能在曾公面前保你一条小命。”
“大帅且慢,二十军棍卑职认了,能不能打完这仗再军法从事?”
“为什么?”
“大帅若是打烂卑职的ρi股,卑职如何纵马杀敌?”
一句话把萧孚泗说乐了,笑道:“好,二十军棍暂时寄存我这,明日午时若拿不下八斗冲,你那二十军棍也免了。”说完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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