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出门又回来了,把一张一百块钱的钞票放在我面前,说:“还是要谢谢你的!我有钱,拿着吧!”
“那你现在知道你的钱是哪里来的了吗?”我问了一句。
他眉头一皱,很痛苦地想了想,然后摇头说不知道。
原来他一样不正常,即使他表现正常的时候也是不正常的。还好的是,他还知道自己是很严重的。
他准备要走的时候对我说了句话:“好好做心理医生吧,救救那些想活却死了的人。前两天,我一个朋友,因为抑郁症死了,自杀的。”
他说到了抑郁症,我心里猛地一颤,问道:“你朋友是谁?”
他边往外走边痛苦地回头看我,眉头拧得越来越紧,摇着头说:“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是哪个朋友,总之她死了,是个女的,女的,对,是个女的。”
我赶紧去拉他,我想把他拉回来,给他一点儿药,哪怕镇定剂也好,他的样子看起来真的痛苦极了。
可是他开了门就疯了似的跑开了,我站在门外,却已看不见他的身影。
我想,他已经不单单是有心理问题那么简单了。
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我开始不安。
其实我也是一个特能安安分分地做事的人,只是要强了点儿。
现在我就安安分分地做着事,可是我也想安安分分地谈场恋爱。就连谈恋爱,我也是要强的,我看上的,一定不能拒绝我,或者,他至少不能是个病人。
我赶紧给钱总打电话。
“搬完了没?”我打电话的时候没指望他已经搬完了,付清虽说单身一人,可是东西收拾起来一定不会少。
“刚刚都送到你家去了,钥匙也配了,她自己在收拾了,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